人民民主社会主义论坛

标题: 有关二次革命(阶段革命)理论问题的辩论 [打印本页]

作者: asfqcmz888    时间: 2019-8-31 20:02
标题: 有关二次革命(阶段革命)理论问题的辩论
工弩同志最近提议,希望《人民民主社会主义论坛》开设一个百家争鸣栏目,由风雨如同志代表二次革命派(阶段革命派)与项观奇同志展开二次革命理论问题的辩论。我把工弩同志的建议向项观奇同志转达后,项观奇同志说最近忙于校对自己的一些著作(他打算把这些著作放在论坛里供网友免费自由下载阅读),没有时间与风雨如同志继续辩论。可以把以前在奇风吹微信群里同太行玉笛同志,风雨如同志和其他群友共同讨论的一些观点发出来供网友阅读讨论。再就是项观奇同志感觉过去的争论,双方已经把自己的意见大体都讲清楚了。发旧文足够。

作者: asfqcmz888    时间: 2019-8-31 20:44
太行玉笛:
这是今年二月笔者发表在《红旗网》上的一篇文章。现再次发出,以期和一切关心中国革命的同志深入探讨,取得共识,携手并进。
                           太行玉笛
2013年8月1日


中国无产阶级革命的第一步
推翻专制制度,争取政治自由
              
太行玉笛

把马列毛主义和中国革命具体实际相结合的无产阶级革命派一再声明:
针对中国这样一个在建立了社会主义制度之后又发生了资本主义复辟的国家,由于现中国的官僚资本主义性质,由于复辟后当政的官僚资产阶级集团对无产阶级和革命人民实行封建买办法西斯专政,中国依然存在封建特色的专制制度,分析当代中国政治、经济、军事、文化和各社会阶级的现状,可以而且应该得出结论:中国无产阶级旨在重建共产党、重建无产阶级专政、重建社会主义制度的第二次社会主义大革命需要分两步走。第一,推翻官僚专制制度,重建无产阶级为主导的人民民主专政。第二,在达到上述革命目标的基础上,不停顿、有步骤地进入以消灭私有制、消灭整个资产阶级和一切剥削阶级为目的的真正意义上的无产阶级社会主义革命。
这是汲取了包括中国在内的国际无产阶级革命运动的历史经验,把马列毛主义和当前中国革命的具体实际相结合的正确的政治主张。是坚持马列毛主义不断革命论和革命阶段论的辩证统一论的正确革命主张。
由于资本主义复辟后中国历史的大倒退,由于当政的官僚资产阶级的多重阶级属性,由于专制制度的存在,大革命的第一阶段(即准备阶段)的政治目标或纲领,只能是推翻专制制度,争取人民民主和无产阶级的政治自由,使无产阶级上升为统治阶级。因为这个阶段革命的性质主要的还是民主革命的性质,所以我们称之为人民民主革命,以区别于历史上的新民主主义革命。这当然不是说,人民民主革命要由资产阶级来领导,因为它实质上是无产阶级第二次社会主义大革命的一个组成部分。任何把这两个阶段既然分开,甚至对立起来的观点都是机械的、片面的、形而上学的思想观点。
当然,不能否认第一阶段的革命也带有社会主义革命的性质,因为官僚资产阶级也是资产阶级,尽管它和一般资本主义国家的资产阶级不同,有着明显的封建和买办的特点。这也正说明这场大革命的两个阶段是有机地联系在一起的。
随着争论的不断深入,越来越多的革命派同志逐步认清了这一攸关革命的重大政治战略问题,同时也对中国社会的主要矛盾、当前革命的主要对象、无产阶级应该团结(或联合、利用)哪些力量尽快形成最广泛的反专制革命民主统一战线等问题有了更加清晰的认识。
遗憾的是,至今仍有那么一部分人,主要是以清源同志为代表的以最最革命面目出现的几个“革命派”,不仅不接受这种正确的主张,反而对之大肆攻击乃至谩骂。把坚持正确革命主张的同志打成“否定无产阶级革命”的“二次革命论者”,攻击他们是“放弃无产阶级领导权”、“搞左右合流”的“民猪”,是“右倾机会主义”、“修正主义”等等。这些,通过一个时期以来在红旗网上发表并被置顶的许多文章以及跟帖已经得到了最好的证明。
这场由大风、工弩等同志关于中国需要一场人民民主革命的主张而引起的革命派内部的争论,在沙海之舟、红军万岁、田木、铁心兰兰、重山重水等同志论述人民民主问题的文章发表后显得异常激烈。去年年末到今年年初,在袁庾华、高居矛、八角楼、马门诺夫、轩辕义工和“马列毛主义战士”等关于人民民主革命的文章发表后,这种争论再次进入了高潮。并遭到几个“革命派”的猛烈攻击和谩骂。
事实上,大风同志在他2011-11-22发表的《走向无产阶级专政的捷径》一文就强调并且准确地预言:中国的资产阶级先天不足后天软弱,只能夭亡,不会成“形”。就是在今天官二代、富二代的太子党中也挑选不出来几个像样的领军人物,背着沉重包袱的薄熙来最终也只能发出“时不利兮骓不逝”、“奈我何”的哀叹。因此,中国的革命只能在无产阶级的领导下才能走向成功。
    究竟是那些最最革命的“革命派”们没有看到呢,还是看到了也不愿承认呢?


马列毛主义者是从来不怕争论,不怕革命队伍内部的思想斗争的,更讥笑那些粗暴的无能的攻击和谩骂。他们认为,正确的思想只能在同错误思想的斗争中才能渐渐发展和树立起来。因为马列毛主义自身就是在同形形色色的机会主义的斗争中发展起来的。正如恩格斯所说:“无产阶级的发展,无论在什么地方总是在内部斗争中实现的。”“谁要是象马克思和我那样,一生中对冒牌社会主义者所做的斗争比对其他任何人所做的斗争都多(因为我们把资产阶级只当作一个阶级来看待,几乎从来没有去和资产者个人交锋),那他对爆发不可避免的斗争也就不会感到十分烦恼了,”(《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三十五卷380页)
那么,1、中国还需要不需要进行一场人民民主革命,也就是说还存在不存在民主革命的任务?真的如清源同志所说,“没有封建地主阶级,就不存在人民民主革命”吗?
2、资本主义在我国复辟以后,被重新扶植起来的地主阶级到哪里去了?在经济基础和上层建筑领域还存在不存在封建主义的东西?
3、如何确定革命第一阶段的性质?
这些都是争论的双方都不能回避的问题。我们首先分析第一个问题。


一、“没有封建地主阶级就不存在人民民主革命”吗?
民主革命的任务是什么?是推翻封建专制制度,打倒地主阶级的反动统治,改变封建土地占有制,把地主的土地分给农民,变革封建社会的经济基础,进而变革整个封建社会的上层建筑。
这里,一是推翻封建专制政权;二是变革封建生产关系;三是变革封建上层建筑。这三个任务是缺一不可的。除掉任何一项,都不能说是完整地、彻底地完成了民主主义的革命任务。但是,这个革命本来的领导阶级—资产阶级是不能也不愿意完整地彻底地完成这个任务的,这是由于其反封建的不彻底性和妥协性决定的。从世界范围看,就中国这样一个经历了两千多年封建统治的国家来说,彻底地完成反对封建主义的民主革命的任务就显得更为沉重。
历史证明,资产阶级不是彻底的民主主义者,中国的民族资产阶级更是这样,而只有愿意同一切私有制决裂的无产阶级才是最彻底的民主主义者。所以,历史上,中国新民主主义的革命任务就只能由无产阶级来领导完成。
封建政权垮台了,地主阶级打倒了,封建生产关系废除了,上层建筑领域里封建主义的思想文化和封建习惯势力正在被清理。然而,由于无产阶级夺取政权后,走资本主义还是走社会主义道路矛盾的凸显,在上层建筑领域里铲除封建主义,彻底完成民主革命的任务,就只能同反对资本主义的斗争合并在一起了。
全国解放以后直至1976年,毛泽东始终都没有忘记领导中国无产阶级和广大人民群众,同被打倒的、时刻梦想变天复辟的地主资产
作者: asfqcmz888    时间: 2019-8-31 20:46
太行玉笛:阶级的斗争,特别是文化大革命在思想文化领域里反对封、资、修的激烈斗争,批林批孔运动等等,这些已为大家熟知。这些斗争,准确地说,尤其是思想文化等上层建筑领域反对封建主义的斗争,实质上也是对于新民主主义革命的一个补充和完善。
1976.10.6中国复辟资本主义以后,历史发生了大倒退。随着被打倒的地主资产阶级重新被扶植起来,打着社会主义和无产阶级专政旗号的封建官僚专制体制也死灰复燃,种种封建主义的东西也在政治和文化等上层建筑领域严重回潮。关于这一点,我已经在过去的文章里做过说明。而“马列毛主义战士”也在他的文章里作了具体论述。
我们暂且不论是否还有一个地主阶级的问题(这一点下面会谈到),我想和清源等同志先搞清楚,当前中国有没有专制制度存在的问题?
   “什么是专制制度?专制制度(专制政体,无限君主制)是一种最高权力完全地整个地(无限制地)由沙皇一人独占的管理形式。沙皇颁布法律,任命官吏,搜刮和挥霍人民的钱财,人民对立法和监督管理一概不得过问。因此,专制制度就是官吏和警察专权,而人民无权。”《俄国社会民主党中的倒退倾向》(1899年底)  
载于1924年《无产阶级革命》杂志第8—9期合刊
译自《列宁全集》俄文第5版第4卷第240—273页

这不是非常符合当今中国的政治现实吗?“沙皇一人独占”和“垂帘听政”、“退休了还幕后主政”、“一人为主,六人(或八人)配合的一个大官僚集团独占”有什么区别?
专制制度的存在是封建政治的典型特征。如果清源同志非要把人民被官吏和警察捆住手脚,堵住嘴不许说话,说成是资本专制,而不是封建专制,那就说明是他把基本概念搞混了。固然这两种专制都是在维护剥削阶级的利益,不许人民群众起来造反,而且和社会主义的人民专制相比,它们都是落后的,反动的。但是,历史地看,辩证地看,资本专制比封建专制进步,资产阶级民主比封建式“民主”(例如大臣宫廷议事)进步,这难道可以否定吗?一个是锁住你的手脚,堵住你的嘴,人民没有丝毫的民主权利;一个是允许无产阶级和劳动人民有一定程度的政治自由,有言论、出版、集会、结社、游行、罢工的权力,哪一个更好些呢?
三十多年来,官僚资产阶级统治集团不仅残酷地镇压、迫害了在文革中成长起来的上千万无产阶级优秀分子,而且把后来反抗他们反动统治的以MG为代表的一切革命者,以颠覆社会主义国家罪的名义投入监狱。为防止人民大起义,把国防军裁编为武警部队,和庞大的公安部队一起“维稳”,致使国家对付老百姓的“维稳”费用超过了国防军费的开支。对上访群众设立黑监狱,甚至连人民纪念毛泽东的群众活动也被宣布为“非法”,还把带头者抓去劳教。对工人反对资本家的罢工和每年数万起群众维权运动进行无情打压,对一切试图维护民权的人进行迫害。…
这里,最关键的问题在于,为了使人民不能反抗,连宪法上明文规定的、一般资本主义国家都允许的那些最基本的言论、出版、结社、集会、游行、罢工等民主权利也取消了。这等于把人民的手脚束缚起来,把他们的嘴堵住,只许压迫,不许反抗。更令人嗤之以鼻的是,这个拥有几百万强大军事武装力量的统治者竟然会害怕几个小小的红色网站,动辄封网封频道,封闭旗帜网、马评网和红色中国网等为代表的十几个红色网站至今一年还不敢开通。足足暴露出其反动腐朽怯懦的专制本性。
请问,在这样一个对人民实行封建买办法西斯专政的专制国家里,推翻专制制度难道不是人民民主革命的任务吗?置言之,不需要进行一场推翻专制制度的人民民主革命吗?
当今中国,看一个人是不是革命的,关键要看他对官僚资产阶级专制统治的态度。凡是以各种方式坚决反对这个封建法西斯专制统治的,他就是站在了无产阶级和革命的人民群众一边。反之,以各种方式维护这个专制统治的,他就站在了反共反人民的官僚资产阶级一边,而不管他口头上怎样地标榜自己。
我们再就封建主义在政治和文化等上层建筑领域严重回潮,或封建主义的东西在社会中普遍存在这个问题进行分析,是否还有一个人民民主革命的任务?
清源同志把我们举出的大量事例,说成只是一种封建形式的回归,而不是封建内容的回复(这种把形式和内容割裂开来分析事物的方法表明了他长期错误的思维方式,不是我们今天讨论的内容),那么,请问:
如果说在天门广场东侧竖起孔夫子雕像只是封建形式回归的话,那么,特色党在国内和世界各地办孔子学院,传播儒经是什么?
如果年年举办大型祭孔活动,在某些学校举行孔子拈笔礼只是封建形式的话,那么打着弘扬国学的旗号,提倡尊孔读经,对幼儿园的儿童都倡导背“三字经”、“弟子规”是什么?
如果大修庙宇求神拜佛之风仅仅是形式的话,那么,银幕上连篇累牍的所谓历史剧,帝王将相才子佳人充斥舞台,传播的又是什么内容?
如果“弱势群体”们为了维权而求“清官”为“民”做主只是形式的回归的话,那么,接连发生的访民集体下跪事件,表现的是否国民潜意识中根深蒂固的“青天大老爷”和“我等小民”的封建奴性心理?
二十世纪末“新慈禧”垂帘听政丑剧的上演,军事大司马自封核心以“枪指挥党”,接二连三废黜党国最高领导人,指定甚至隔代指定接班人,这些西方资本主义社会垄断大资产阶级都难以办到的,在这个有特色的资本主义国家里却成为现实。这体现的是资本专制吗?所以,我们说官僚资产阶级专制是封建性的专制难道不是事实吗?
要看到,之所以官僚资产阶级能够复辟三十多年没被推翻,与封建特色专制制度的恢复和封建理念对国民意识的深层影响有着重要的关联。这样看来,在一个“没有封建地主阶级的”社会里,同样也有一个人民民主革命的任务。如果那些严重影响国民意识的封建旧思想、旧文化、旧习惯不在革命的过程中抛弃掉,人民群众中的民主意识不能再次激发出来,人民群众中社会主义的民主思想就难以树立,社会主义革命也就会向后延迟。
二、封建地主阶级的隐形转化。
  党的“十大”《政治报告》早就预言:如果刘、林一类上台复辟资本主义,必然要把被打倒的地主资产阶级重新扶植起来。修正主义的法西斯党,就会对中国人民实行封建买办法西斯专政。
历史已经证明了这个科学的论断完全符合我国阶级斗争的实际。
三十多年过去了,被重新扶植着起来的老的地主阶级成员基本上死光了。但是,封建地主阶级的残余还是存在。这一点马列毛主义战士已经在他的《与清源同志商榷
——今天的中国是否存在残存的封建地主阶级?》一文中讲清楚了。
虽然是“残存”,但是能量不可低估。因为这个被打倒三十年后又重新被扶植起来的反动阶级有着广泛的厚重的思想和政治文化基础,党国的政权机构里还有他们的政治代理人。所以他们的政协委员敢于公开在政协会议上提议恢复封建帝制,不久前互联网上还有署名“爱新觉罗氏”的,要为封建皇帝家族翻案等等。这是问题的一个方面。
另一方面,还应该注意到,复辟以后,这个曾经向原来的农会和党的基层干部反攻倒算的反动阶级,又把他们的政治希望寄托到了打着共产党旗号的当政的官僚资产阶级身上。这是不仅是因为这个官僚资产阶级集团推行了一条符合他们阶级利益的路线,而且这个集团内的许多成员本身就出身于地主阶级,他们的总头子邓小平就是出身于
作者: asfqcmz888    时间: 2019-8-31 20:47
太行玉笛:
官僚大地主家庭。 当初,他们这些人参加民主革命并不是为了什么共产主义,他们“思想上并没有入党。他们的世界观还没有跳出小生产的圈子。”“他们加入共产党,为无产阶级办事,不过是为了抬高自己这个商品的等级,不过是为了向无产阶级要高价。”
合作化时期,他们就听从他们的地主老子的意见反对农村社会主义合作化运动。文革时期,他们对自己的地主老子接受贫下中农的批判怀恨在心。现在,他们这个在文革中被无产阶级和革命人民打倒在地的阶级复辟了,于是,对文革和造反派彻底的清算就开始了。解散人民公社,让贫下中农“一夜退回解放前”,重走一家一户单干的老路,美其名曰“联产承包责任制”,而且一包三十年不变。工业上,以企业改制为名,强制毛泽东共产党建立培养起来的对社会主义制度充满热爱的五千万工人大军统统下岗、失业,这种疯狂的阶级报复也便顺理成章了。这里,我们分明听到了被扶植起来的地主阶级那咬牙切齿的声音:你们这些穷鬼,分了我的地,想搞社会主义,没门儿!
然而,这个打着社会主义招牌的地主资产阶级的政治代理人,虽然敢于借口“资本主义还没有在中国得到充分发展”,而“补资本主义的课”,甚至把新生资本家封为“先进生产力的代表”,拉入党内。却怎么也不敢让被打倒的地主阶级再次光明正大地出现在政治舞台上。因为他们也害怕否定自己执政的合法性,只能用新的更隐蔽的方法掩盖他们的罪恶目的。这就是农村没有再出现地主土地占有制的根本原因。


为了搞清这一点,不得不看一看封建社会和资本主主义社会农业生产关系的区别。
我们知道,封建社会的农业生产关系,只涉及地主和农民两个阶级。地主靠地租剥削农民,不借助于劳动力的买卖。封建地租吞没了农民的全部剩余产品。
而资本主义的农业关系则涉及土地所有者、农业资本家(或租地农场主)、农业雇佣工人三个阶级。土地所有者和农业资本家共同剥削农业工人的剩余价值。有些农场的土地所有者和农业资本家是同一个人。于是这位一身二任的剥削者对农业工人进行了双重的剥削:先是以农业资本家的身份剥削一次,然后又以土地所有者的身份剥削一次。
以上就是资本主义农业与封建农业关系的根本区别。存不存在地租剥削形式,有没有农业资本家(农场主)和失去土地专以为农业资本家打工为生的雇佣农业工人,是基本的标志。
资本主义复辟后,中国农业的生产关系又是怎样的呢?
已经普遍形成了农业资本家和靠出卖劳动力为生的农业工人这种资本主义的生产关系吗?
地租形式的剥削消灭了吗?
在中国农业中,随着允许土地流转政策的颁布,农场主(农业资本家)和农业工人还刚刚产生。几亿农民的大多数仍然是靠租用国家(集体)土地为生,尽管其中一部分在农闲时可以外出打工以资养家。
农民依靠艰辛的劳动在承包的土地上获得的粮食,除下自己的食粮,必须缴公粮。多余的部分可以作为余粮卖给“国家”,价格低自不必说,主要是不能得到现钱,只能拿到一张不知何时才能对兑现的“白条子”。加上农用工业品价格连年上涨,自下而上的沉重剥削逼得广大农民发出了“中国就缺陈胜吴光了!”的呼声。全国各地不断发生农民起来抗粮抗捐的事件,统治阶级就要坐不稳了,连老谋深算的陈云也不得不惊呼“谷贱伤农”。就是在这种社会背景下, 2003年以后,胡温政权对反抗日益激烈的广大农民做了妥协,被迫取消农业税,不再让农民交粮租,每亩地给丁点补助的原因。但是,很快,化肥、种子、农药等农用品价格的飞涨就抵消了农民从统治者的妥协那里得到的部分好处。
剥削阶级是不会改变他的剥削本性的。几亿农民不用再“交皇粮”了,真是天大的好事!但是,官僚资产阶级这个大土地所有者是不会也不甘心这么下去,让农民白白地使用土地的,况且还要给补助。于是,他们开始在土地问题上做起了文章。
以招商引资发展工业搞“开发区”为名,用低廉的价格大肆侵吞占用农村土地,以房地产开发为名,在城乡大搞“拆迁”,把大片大片的土地卖给富豪建别墅,搞起了“土地财政”。最近又提出的全国农村城镇化,把农民赶上楼,则是为了把这种“土地财政”推到它的顶端。


问题很清楚,这个以“国家”名义出现的官僚资产阶级,它的从中央到地方的相关机构,各级政府的一、二把手和有关负责人,直到农村支部书记、村长,成了实际上的大大小小的土地所有者——“地主”。土地的使用、开发、出租、转让、出售等都是他们说了算,广大的农民是没有权利的。这就是广东乌坎和全国许多地方发生农民抗暴的根本原因。
封建社会向资本主义社会过渡的时候,失去土地的农民转化为工业雇佣工人和农业雇佣工人,而一部分地主则转化为土地所有者或农业资本家。
中国资本主义复辟后,还保持着原来的社会主义农业生产关系吗?答案是否定的。
农业已经改变为农业工人向农业资本家(农场主)出卖劳动力的资本主义生产关系了吗?没有。出现这种情况也还是最近几年的事情,而且没有普遍性。
中国农业究竟属于什么样的生产关系呢?
农民还是在租用国家(集体)的土地上辛勤耕作的农民。公开的私人占有大面积土地的“地主”,被那些戴着红帽子的各级政权机关中的官僚分子代替了。
老的地主阶级死了,新的“地主”阶级产生了,他们就是打着共产党旗号的兼有大土地所有者(大地主)身份的官僚资产阶级统治集团,而且这个集团中的许多官僚资产阶级分子本身就是地主阶级的孝子贤孙。
问题在于,我们很多左派同志通常习惯把这个以“国家”名义出现的大土地所有者,也当做超阶级的“国家”,而看不清这个以“国家”名义出现的大土地所有者的阶级面目。他们和广大农民的关系,实际上还没有脱离封建农业生产关系中地主和农民的关系。对于复辟后再次被扶植起来的地主阶级发生的这种隐形转化,许多研究中国问题的同志忽略了这一点。
今年年初的中央一号文件,实际上是推进中国农业资本主义化进程的号令。所谓“引导农村土地承包经营权有序流转,鼓励和支持承包土地向专业大户、家庭农场、农民合作社流转,发展多种形式的适度规模经营。”等等,不过是为了进行新的“圈地运动”,夺取农民租用的土地,使他们变成失掉土地为农业资本家打工的农业雇佣工人罢了。
三、如何确革命第一阶段的性质?
这是由当前阶段的社会性质、革命主要对象的性质以及革命任务的性质所决定的。
前面,我们已经搞清楚:一,即使没有一个封建地主阶级,中国也还有推翻专制制度并在上层建筑领域铲除封建主义的政治、思想和文化的民主革命的任务;
二,资本主义复辟后被扶植起来的地主阶级已经隐形转化为新的大土地所有者(地主)——官僚资产阶级,他们可以随意支配土地,中国农业还在一定程度上保留着封建生产关系。因此,打倒这个大土地所有者也同样是民主革命的任务。
作者: asfqcmz888    时间: 2019-8-31 20:48
太行玉笛:
就是说,上述革命任务还都属于民主革命的性质
由于第一阶段的主要革命对象—官僚资产阶级,既有封建地主阶级的属性,也有官僚买办阶级的属性,自身又是垄断资产阶级,所以,打倒官僚资产阶级的革命不仅有反对封建主义、帝国主义的政治意义,也有反对资本主义的政治意义。换句话说,革命不仅是民主革命的性质,也带有一定的社会主义革命的性质。那种官僚资产阶级和买办资产阶级截然分为两体的观点是错误的,不符合事实的。试问,官僚资产阶级集团的主要成员中,哪一个不是和美帝国主义、国际资本财团有着密切的政治、经济的联系?
有人就这场严肃的政治争论向他们认为的“民主革命论者”(即所谓的“二次革命论者”)发出了下面的通牒:
“民主革命论”者如不能正面回应以下问题,就免谈了
关于当前关于当前无产阶级面临的是民主革命,还是社会主义革命的探讨和争论,……现在,这个探讨和争论已经持续了很长的一段时间了,事实上已经争论的很清楚了。为了不至于老是拘泥于这个问题的争论而妨碍了其他方面的工作,请主张搞资产阶级性质的民主革命论者正面回应以下问题,如果不能正面回应,就免谈了。(注意:这些问题是无产阶级先锋队的旗帜、纲领、路线等方面的重大原则问题,这里不涉及策略问题)
1、社会的性质


社会主义革命论者:资本主义的性质。
资产阶级性质的民主革命论者:
2、社会的主要矛盾
社会主义革命论者:无产阶级与资产阶级的矛盾。
资产阶级性质的民主革命论者:
3、革命的性质
社会主义革命论者:无产阶级的社会主义革命
资产阶级性质的民主革命论者:
4、革命的对象
社会主义革命论者:资产阶级。
资产阶级性质的民主革命论者:
5、革命的前途
社会主义革命论者:无产阶级专政。
资产阶级性质的民主革命论者:
6、革命的动力阶级
社会主义革命论者:无产阶级和包括小资产阶级(劳动阶级,不是小资本家阶级)在内的其他劳动阶级。
资产阶级性质的民主革命论者:




作为无产阶级不断革命和革命阶段统一论者,即马列毛主义无产阶级革命论者,只好奉命答卷。


1、当今社会的性质
社会主义革命论者:资本主义的性质:
马列毛主义无产阶级革命论者:
2、当今中国社会不是一般的资本主义社会。而是官僚资本主义或官僚垄断资本主义社会。 前一种说法没有指明中国社会的特殊性(个别性),这是无产阶级革命的大忌,无产阶级的理论越切合实际,越有针对性,越好。
2、社会的主要矛盾
社会主义革命论者:无产阶级与资产阶级的矛盾。
马列毛主义无产阶级革命论者:
前一种说法本身没错。但是没有指出在官僚资本主义社会中社会矛盾的焦点。
当前社会的主要矛盾是,无产阶级为代表的广大人民群众与一小撮官僚资产阶级的矛盾,这是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的矛盾在当前社会条件下的集中标现。


3、革命的性质
社会主义革命论者:无产阶级的社会主义革命
马列毛主义无产阶级革命论者:
4、总体上,是中国无产阶级的第二次社会主义大革命。其中,第一阶段的革命斗争主要是人民民主革命的性质,但一定程度上也带有社会主义革命的性质。
4、革命的对象
社会主义革命论者:资产阶级。
马列毛主义无产阶级革命论者:
5、中国无产阶级第二次社会主义革命的对象是资产阶级和一切剥削阶级。革命第一阶段,也就是当前革命的主要对象是当时占全国人口百分之零点四左右的官僚资产阶级,这是我们当前最主要的敌人。
5、革命的前途
社会主义革命论者:无产阶级专政。
马列毛主义无产阶级革命论者:
6、重建共产党,重建无产阶级专政,重建社会主义制度。
6、革命的动力阶级


社会主义革命论者:无产阶级和包括小资产阶级(劳动阶级,不是小资本家阶级)在内的其他劳动阶级。
7、马列毛主义无产阶级革命论者:
上面说法与“社会主义革命论者”前述:革命的性质是无产阶级的社会主义革命自相矛盾的。小资产阶级不是社会主义革命的动力。但是,在第一阶段反对官僚资产阶级专制制度的斗争中,它和其他劳动阶级一样是革命的动力。
正确的说法是:为了推翻专制制度,重建人民民主,必须建立一个以无产阶级为领导的最广泛的革命民主统一战线。一切主张打倒官僚资产阶级专制统治的阶级、阶层和政治派别都是我们团结、联合或利用的力量,哪怕这种联合或利用只是暂时的,有条件的。






总之,中国无产阶级进行的第二次社会主义大革命第一阶段的任务,是一个打倒官僚资产阶级,推翻专制制度的人民民主革命的任务。目的是废除封建买办法西斯专政,争取无产阶级和人民群众的民主权力和政治自由,重建人民民主专政。关于反对专制问题,“九天揽月”同志已在他的《谈“打倒专制”一文中作了详尽的论述。这里不再重复。
最后,让我们一起学习列宁的教导:“为什么推翻专制制度应该是俄国工人阶级的首要任务呢?这是因为在专制制度下,工人阶级不能广泛地展开自己的斗争,无论在经济方面或政治方面都不能夺取任何巩固的阵地,不能建立巩固的群众性的组织,不能在全体劳动群众面前举起社会革命的旗帜,也不能教会他们为社会革命而斗争。只有争得了政治自由,整个工人阶级才能坚决地进行反对资产阶级的斗争,而这个斗争的最终目的就是无产阶级夺取政权和组织社会主义社会。…只有争得了政治自由,只有广泛地展开群众性的斗争,俄国工人阶级才能建立争取社会主义最终胜利所必需的组织。”
今天,重温列宁的教导,我们感到那样的真切,不是非常符合我国当前的斗争实际吗?
一切愿意在中国进行第二次社会主义大革命的同志,是统一我们认识的时候了!统一了革命理论,统一了思想认识,下一步干什么大家是心照不宣的。坚定地迈开中国无产阶级革命的第一步,推翻专制制度,争取政治自由!
2013年8月1日
作者: asfqcmz888    时间: 2019-8-31 20:52
项观奇:

就太行玉笛同志的大作略作討論

                                                              项观奇                    

        太行玉笛同志(以下简称太行)将他在2013年2月发表在红旗网上、并在同年8月重发的大作,昨天在我们红群里发表出来。这对于我们讨论所谓“二次革命论”的问题(现在知道了,太行他们实际是革命阶段论者),是很有好处的。
        我觉得太行的文章写得很用心,一些意见也讲得挺好。我读后,很高兴,因为在我们的队伍里,多一点有理论研究能力的同志,对于我们担当的伟大历史使命是非常必要的。
        我觉得分歧不是很严重。所以,我想就太行的大作,加一点评语,略作讨论,也许这样就能够消除分岐。这是我的愿望。
        为了便于看清分歧,我采取评论太行大作原话的方式,一一列举。这样,我写起来方便,大家阅读也方便。

        一、太行大作的题目说明,他实际还是社会主义革命论者。
        他的大作的题目是:《中国无产阶级革命的第一步,推翻专制制度,争取政治自由》
        既然是“无产阶级革命”,那还不是社会主义革命?无产阶级革命和社会主义革命、甚至共产主义革命,是同义的。无产阶级革命的特定历史内容,就是用社会主义代替资本主义,就是实现共产主义。无产阶级革命,不是资产阶级革命、资产阶级民主革命,这是这两个阶级的阶级本性的根本不同决定的。
        二、太行大作一开始,就写了他的一个重要的基本的意见。
        “他说:把马列毛主义和中国革命具体实际相结合的无产阶级革命派一再声明:
        针对中国这样一个在建立了社会主义制度之后又发生了资本主义复辟的国家,由于现中国的官僚资本主义性质,由于复辟后当政的官僚资产阶级集团对无产阶级和革命人民实行封建买办法西斯专政,中国依然存在封建特色的专制制度,分析当代中国政治、经济、军事、文化和各社会阶级的现状,可以而且应该得出结论:中国无产阶级旨在重建共产党、重建无产阶级专政、重建社会主义制度的第二次社会主义大革命需要分两步走。第一,推翻官僚专制制度,重建无产阶级为主导的人民民主专政。第二,在达到上述革命目标的基础上,不停顿、有步骤地进入以消灭私有制、消灭整个资产阶级和一切剥削阶级为目的的真正意义上的无产阶级社会主义革命。
       这是汲取了包括中国在内的国际无产阶级革命运动的历史经验,把马列毛主义和当前中国革命的具体实际相结合的正确的政治主张。是坚持马列毛主义不断革命论和革命阶段论的辩证统一论的正确革命主张。
        由于资本主义复辟后中国历史的大倒退,由于当政的官僚资产阶级的多重阶级属性,由于专制制度的存在,大革命的第一阶段(即准备阶段)的政治目标或纲领,只能是推翻专制制度,争取人民民主和无产阶级的政治自由,使无产阶级上升为统治阶级。因为这个阶段革命的性质主要的还是民主革命的性质,所以我们称之为人民民主革命,以区别于历史上的新民主主义革命。这当然不是说,人民民主革命要由资产阶级来领导,因为它实质上是无产阶级第二次社会主义大革命的一个组成部分。任何把这两个阶段既然分开,甚至对立起来的观点都是机械的、片面的、形而上学的思想观点。
        当然,不能否认第一阶段的革命也带有社会主义革命的性质,因为官僚资产阶级也是资产阶级,尽管它和一般资本主义国家的资产阶级不同,有着明显的封建和买办的特点。这也正说明这场大革命的两个阶段是有机地联系在一起的。”
       这段话中是有几点可以讨论的。
    1、太行承认,“中国这样一个在建立了社会主义制度之后又发生了资本主义复辟的国家”,承认“现中国的官僚资本主义性质”,既然中国社会的性质是资本主义的,那么,这里的专政,其基本阶级属性也应该是资产阶级的,即资产阶级专政。但是,太行没有强调这一点,而是说“由于复辟后当政的官僚资产阶级集团对无产阶级和革命人民实行封建买办法西斯专政,中国依然存在封建特色的专制制度”。但是,就算是这样,这里的一个关键问题是,在这个复辟了资本主义的中国,现在的专政,到底还是不是资产阶级专政。有法西斯,有封建特色,是专制制度,但是,这些特点倒底隶属于资产阶级专政,还是隶属于封建地主阶级的专政。不管有多少封建性,到底是资本主义属性占主导,还是封建主义属性占主导,是不能模棱两可的。这涉及到我们要革什么阶级的命,要进行一场怎样性质的社会革命。在我看来,不管带上多少封建性,资本主义还是占主导地位的,资产阶级专政还是其基本属性,因此,我们要革资本主义的命,要进行社会主义革命,自然,如列宁所教导的,当我们从事这一革命的时候,理所当然地要顺便扫荡封建性。太行强调封建性不错,但是,不说、不强调资产阶级专政,不妥。
        2、接下来,太行认为:“分析当代中国政治、经济、军事、文化和各社会阶级的现状,可以而且应该得出结论:中国无产阶级旨在重建共产党、重建无产阶级专政、重建社会主义制度的第二次社会主义大革命需要分两步走。第一,推翻官僚专制制度,重建无产阶级为主导的人民民主专政。第二,在达到上述革命目标的基础上,不停顿、有步骤地进入以消灭私有制、消灭整个资产阶级和一切剥削阶级为目的的真正意义上的无产阶级社会主义革命。”
        这个“两步走”,别人称之为“二次革命论”。怎么个叫法,不重要,重要的是对不对。我认为这个两步走的设想和论述是不对的。
        第一步,怎么不是社会主义革命呢?正是。重建无产阶级为主导的人民民主专政,实质就是重建无产阶级专政,只是,限于历史条件,只能建立以无产阶级为主导(通过共产党领导)的、以工农联盟为基础的、多阶级联盟的人民民主专政。这是决定一切的政权的变动。这正是社会主义革命的胜利。
         第二步,是政权在手的社会主义条件下的继续革命。没有第一步,夺取政权,第二步是谈不到的。夺取政权,正是革命的最重要的标志。这里,当然是社会主义革命的标志。没有这场革命,“不停顿、有步骤地进入以消灭私有制、消灭整个资产阶级和一切剥削阶级为目的的真正意义上的无产阶级社会主义革命”是不可能存在的。这是一场革命,同属社会主义革命。只是形式低一点,从人民民主专政做起。
        3、太行还认为:“由于资本主义复辟后中国历史的大倒退,由于当政的官僚资产阶级的多重阶级属性,由于专制制度的存在,大革命的第一阶段(即准备阶段)的政治目标或纲领,只能是推翻专制制度,争取人民民主和无产阶级的政治自由,使无产阶级上升为统治阶级。因为这个阶段革命的性质主要的还是民主革命的性质,所以我们称之为人民民主革命,以区别于历史上的新民主主义革命。这当然不是说,人民民主革命要由资产阶级来领导,因为它实质上是无产阶级第二次社会主义大革命的一个组成部分。任何把这两个阶段既然分开,甚至对立起来的观点都是机械的、片面的、形而上学的思想观点。
        当然,不能否认第一阶段的革命也带有社会主义革命的性质,因为官僚资产阶级也是资产阶级,尽管它和一般资本主义国家的资产阶级不同,有着明显的封建和买办的特点。这也正说明这场大革命的两个阶段是有机地联系在一起的。”
        这一段的论述,问题更多,也更大一点。因为涉及到我们进行社会主义革命的目标和纲领。
        说“由于当政的官僚资产阶级的多重阶级属性,由于专制制度的存在,大革命的第一阶段(即准备阶段)的政治目标或纲领,只能是推翻专制制度,争取人民民主和无产阶级的政治自由,使无产阶级上升为统治阶级。”
        这段话有几点不妥。
        怎么叫多重阶级属性?官僚垄断资产阶级的基本阶级属性就是资产阶级,任何一个阶级都会有特点,资产阶级也可以带上封建性,但是,基本的阶级属性只能是资产阶级的,很难说是多重的。这样说,会模糊这个阶级的基本阶级属性。任何事物总是由占主导地位的矛盾方面确定事物的性质的。
        把推翻专制制度,夺取政权,从而成为统治阶级的革命称为大革命的第一阶段(即准备阶段),是不正确的。革命的根本问题是政权问题,政权在哪个阶级手里这一点是决定一切的,这是大家熟知的道理。怎么可以把这一斗争,称之为准备阶段?这不是准备阶段,这正是革命!百分之百的革命!
        说“大革命的第一阶段(即准备阶段)的政治目标或纲领,只能是推翻专制制度,争取人民民主和无产阶级的政治自由,使无产阶级上升为统治阶级。因为这个阶段革命的性质主要的还是民主革命的性质,所以我们称之为人民民主革命”。这里的很多说法是不正确的。最大的问题在于,把我们进行推翻专制制度的革命,仅仅局限于是“争取人民民主和无产阶级政治自由”的革命,说“这个阶段革命的性质主要还是民主革命的性质”。这是一个严重的错误。
        按照这里的说法,实际是把我们面临的历史任务仅仅规定为资产阶级民主革命面临的历史任务,结果,自然就把我们面临的社会主义革命混淆为资产阶级民主革命。在这里,人民民主革命的提法,是不正确的。同志们都知道一个常识,所谓“民主革命”,总是、就是指资产阶级民主革命,革命导师从来就是这样使用这一概念的。无产阶级的革命,从来不说无产阶级的民主革命。为什么?道理很简单。无产阶级的革命,决不是仅仅争取民主的革命,而是,用社会主义、共产主义代替资本主义。从科学意义上来说,无产阶级革命最终是要实现民主的消亡的,这一点,列宁在《国家与革命》中,有明确的说明,他借用恩格斯的话说,“社会民主主义”这个党的名称“对于政治上的最终目的是消除整个国家因而也消除民主的党来说,这个词还是不确切的”。列宁指出,“民主愈完全,它成为多余的东西的时候就愈接近。”“民主和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不是一个东西”。正是基于这个道理,无产阶级革命从来不会用民主革命来表达。哪怕是一个时期的口号,可以明确提出,我们要争取民主,但是,不能用“民主革命”来表达,就是“人民民主革命”也不对。当着列宁领导布尔什维克参加资产阶级民主革命时,毛主席领导中国共产党参加新民主主义革命时,都明确指出革命还没有超出资产阶级民主革命的范畴,没有使用无产阶级民主
作者: asfqcmz888    时间: 2019-8-31 20:52
项观奇:
革命这样的概念。
    这是一个许多人常犯的错误,因而可以原谅。但是,作为真正的马列毛主义者,犯这样的理论错误到底还是不应该的。要想读懂马列毛的书,还要下功夫。
        “推翻专制制度,争取人民民主和无产阶级政治自由,使无产阶级上升为统治阶级”,对。但是,实现这一切的目的是什么?是为了实现社会主义代替资本主义,是为了进行社会主义革命、共产主义革命,虽然这是一个漫长的艰难的不断革命的过程。但是,这个目标和纲领是必须明确的,是不能称之为民主革命的。我们要夺取政权,要人民当家作主,但是,目标和纲领并不到此为止,实现社会主义、共产主义才是最终目标和纲领。因此,把这种夺权斗争,称之为人民民主革命,是大革命的准备阶段,是完全错误的。这是社会主义革命,不是准备阶段,而是进行阶段,是社会主义革命的夺权斗争阶段。推翻专制制度和夺取政权是统一的,是社会主义革命的政治任务。
        可以看出,这个提法的最大的问题,在于不敢举起社会主义这面旗帜,一场反对资本主义复辟的革命,不提社会主义革命,而提人民民主革命,这一是不符合马列毛主义的理论,二是不符合我们面临的历史实际、历史任务,三是将会失去广大工农群众的支持。也许是为了联合自由民主派资产阶级而不去惊动这个阶级,要是这样想,那错误就更大一点。看起来,这样提口号,也许会和资产阶级自由民主派达成暂时的联合,但是,这更会失去工农群众的支持,不要忘记,社会主义革命的阶级基础和力量源泉,来自工农群众,一旦失去工农群众的支持,我们就没有资格和力量去和资产阶级自由民主派争夺革命的领导权。
       以上太行所论,是太行大作的基本观点,可以说是太行大作的总纲。我讨论得多一点、细一点。下面太行的文字,都是一些具体问题。我就只简要地加几句评语说一说。我想,足够了。我的评语用黑体字。
        一、“没有封建地主阶级就不存在人民民主革命”吗?
        民主革命的任务是什么?是推翻封建专制制度,打倒地主阶级的反动统治,改变封建土地占有制,把地主的土地分给农民,变革封建社会的经济基础,进而变革整个封建社会的上层建筑。
        这里,一是推翻封建专制政权;二是变革封建生产关系;三是变革封建上层建筑。这三个任务是缺一不可的。除掉任何一项,都不能说是完整地、彻底地完成了民主主义的革命任务。但是,这个革命本来的领导阶级—资产阶级是不能也不愿意完整地彻底地完成这个任务的,这是由于其反封建的不彻底性和妥协性决定的。从世界范围看,就中国这样一个经历了两千多年封建统治的国家来说,彻底地完成反对封建主义的民主革命的任务就显得更为沉重。
        历史证明,资产阶级不是彻底的民主主义者,中国的民族资产阶级更是这样,而只有愿意同一切私有制决裂的无产阶级才是最彻底的民主主义者。所以,历史上,中国新民主主义的革命任务就只能由无产阶级来领导完成。
        封建政权垮台了,地主阶级打倒了,封建生产关系废除了,上层建筑领域里封建主义的思想文化和封建习惯势力正在被清理。然而,由于无产阶级夺取政权后,走资本主义还是走社会主义道路矛盾的凸显,在上层建筑领域里铲除封建主义,彻底完成民主革命的任务,就只能同反对资本主义的斗争合并在一起了。
        全国解放以后直至1976年,毛泽东始终都没有忘记领导中国无产阶级和广大人民群众,同被打倒的、时刻梦想变天复辟的地主资产阶级的斗争,特别是文化大革命在思想文化领域里反对封、资、修的激烈斗争,批林批孔运动等等,这些已为大家熟知。这些斗争,准确地说,尤其是思想文化等上层建筑领域反对封建主义的斗争,实质上也是对于新民主主义革命的一个补充和完善。
        这是对的。这是社会主义继续革命的长期的历史任务。从马到列到毛主席,都是这样说的,没有纯粹的历史现象,社会主义革命继续完成资产阶级民主革命未完成的历史任务,正常。但是,这是社会主义继续革命。不是资产阶级民主革命的继续,相反,资产阶级常常会把旧的反动的落后的东西复活起来。
        1976.10.6中国复辟资本主义以后,历史发生了大倒退。随着被打倒的地主资产阶级重新被扶植起来,打着社会主义和无产阶级专政旗号的封建官僚专制体制也死灰复燃,种种封建主义的东西也在政治和文化等上层建筑领域严重回潮。关于这一点,我已经在过去的文章里做过说明。而“马列毛主义战士”也在他的文章里作了具体论述。
        但是,这些都是从属于最坏的资本主义,一旦,重建社会主义,这又从属于社会主义继续革命的历史任务。
        我们暂且不论是否还有一个地主阶级的问题(这一点下面会谈到),我想和清源等同志先搞清楚,当前中国有没有专制制度存在的问题?
       “什么是专制制度?专制制度(专制政体,无限君主制)是一种最高权力完全地整个地(无限制地)由沙皇一人独占的管理形式。沙皇颁布法律,任命官吏,搜刮和挥霍人民的钱财,人民对立法和监督管理一概不得过问。因此,专制制度就是官吏和警察专权,而人民无权。”《俄国社会民主党中的倒退倾向》(1899年底)  
载于1924年《无产阶级革命》杂志第8—9期合刊
译自《列宁全集》俄文第5版第4卷第240—273页
        这不是非常符合当今中国的政治现实吗?“沙皇一人独占”和“垂帘听政”、“退休了还幕后主政”、“一人为主,六人(或八人)配合的一个大官僚集团独占”有什么区别?
        专制制度的存在是封建政治的典型特征。如果清源同志非要把人民被官吏和警察捆住手脚,堵住嘴不许说话,说成是资本专制,而不是封建专制,那就说明是他把基本概念搞混了。固然这两种专制都是在维护剥削阶级的利益,不许人民群众起来造反,而且和社会主义的人民专制相比,它们都是落后的,反动的。但是,历史地看,辩证地看,资本专制比封建专制进步,资产阶级民主比封建式“民主”(例如大臣宫廷议事)进步,这难道可以否定吗?一个是锁住你的手脚,堵住你的嘴,人民没有丝毫的民主权利;一个是允许无产阶级和劳动人民有一定程度的政治自由,有言论、出版、集会、结社、游行、罢工的权力,哪一个更好些呢?
        三十多年来,官僚资产阶级统治集团不仅残酷地镇压、迫害了在文革中成长起来的上千万无产阶级优秀分子,而且把后来反抗他们反动统治的以MG为代表的一切革命者,以颠覆社会主义国家罪的名义投入监狱。为防止人民大起义,把国防军裁编为武警部队,和庞大的公安部队一起“维稳”,致使国家对付老百姓的“维稳”费用超过了国防军费的开支。对上访群众设立黑监狱,甚至连人民纪念毛泽东的群众活动也被宣布为“非法”,还把带头者抓去劳教。对工人反对资本家的罢工和每年数万起群众维权运动进行无情打压,对一切试图维护民权的人进行迫害。…
这里,最关键的问题在于,为了使人民不能反抗,连宪法上明文规定的、一般资本主义国家都允许的那些最基本的言论、出版、结社、集会、游行、罢工等民主权利也取消了。这等于把人民的手脚束缚起来,把他们的嘴堵住,只许压迫,不许反抗。更令人嗤之以鼻的是,这个拥有几百万强大军事武装力量的统治者竟然会害怕几个小小的红色网站,动辄封网封频道,封闭旗帜网、马评网和红色中国网等为代表的十几个红色网站至今一年还不敢开通。足足暴露出其反动腐朽怯懦的专制本性。
        请问,在这样一个对人民实行封建买办法西斯专政的专制国家里,推翻专制制度难道不是人民民主革命的任务吗?置言之,不需要进行一场推翻专制制度的人民民主革命吗?
        当今中国,看一个人是不是革命的,关键要看他对官僚资产阶级专制统治的态度。凡是以各种方式坚决反对这个封建法西斯专制统治的,他就是站在了无产阶级和革命的人民群众一边。反之,以各种方式维护这个专制统治的,他就站在了反共反人民的官僚资产阶级一边,而不管他口头上怎样地标榜自己。
        这里的要害问题在于,太行不承认资产阶级有个法西斯专政的问题。这是直接违背主席教导的。主席明确说,修正主义上台,就是资产阶级上台,就会搞资产阶级的法西斯专政,就会搞资本主义复辟,而且是最坏的资本主义。主席用希特勒比戴高乐坏,生动地准确地告诉我们有一个资产阶级法西斯专政的问题。怎么一说专制,就只有封建专制呢?中国自先秦商周(夏资料不够),就是专制政体,那时,还没有进入地主制社会呢。
        我们再就封建主义在政治和文化等上层建筑领域严重回潮,或封建主义的东西在社会中普遍存在这个问题进行分析,是否还有一个人民民主革命的任务?
          清源同志把我们举出的大量事例,说成只是一种封建形式的回归,而不是封建内容的回复(这种把形式和内容割裂开来分析事物的方法表明了他长期错误的思维方式,不是我们今天讨论的内容),那么,请问:
        如果说在天门广场东侧竖起孔夫子雕像只是封建形式回归的话,那么,特色党在国内和世界各地办孔子学院,传播儒经是什么?
         如果年年举办大型祭孔活动,在某些学校举行孔子拈笔礼只是封建形式的话,那么打着弘扬国学的旗号,提倡尊孔读经,对幼儿园的儿童都倡导背“三字经”、“弟子规”是什么?
        如果大修庙宇求神拜佛之风仅仅是形式的话,那么,银幕上连篇累牍的所谓历史剧,帝王将相才子佳人充斥舞台,传播的又是什么内容?
        如果“弱势群体”们为了维权而求“清官”为“民”做主只是形式的回归的话,那么,接连发生的访民集体下跪事件,表现的是否国民潜意识中根深蒂固的“青天大老爷”和“我等小民”的封建奴性心理?
        二十世纪末“新慈禧”垂帘听政丑剧的上演,军事大司马自封核心以“枪指挥党”,接二连三废黜党国最高领导人,指定甚至隔代指定接班人,这些西方资本主义社会垄断大资产阶级都难以办到的,在这个有特色的资本主义国家里却成为现实。这体现的是资本专制吗?所以,我们说官僚资产阶级专制是封建性的专制难道不是事实吗?
        要看到,之所以官僚资产阶级能够复辟三十多年没被推翻,与封建特色专制制度的恢复和封建理念对国民意识的深层影响有着重要的关联。这样看来,
作者: asfqcmz888    时间: 2019-8-31 20:55
在一个“没有封建地主阶级的”社会里,同样也有一个人民民主革命的任务。
        如果那些严重影响国民意识的封建旧思想、旧文化、旧习惯不在革命的过程中抛弃掉,人民群众中的民主意识不能再次激发出来,人民群众中社会主义的民主思想就难以树立,社会主义革命也就会向后延迟。
        这里,太行对清源同志形式和内容说法的批评意见,我同意。主要是封建思想文化的复辟。既有形式,也有内容。二者统一。但是,我们未来的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继续革命就是要扫除这些封建余毒,把反封建反迷信的斗争继续进行下去。这正是我国社会主义再革命的历史任务,而不是人民民主革命的历史任务。
        二、封建地主阶级的隐形转化。
       党的“十大”《政治报告》早就预言:如果刘、林一类上台复辟资本主义,必然要把被打倒的地主资产阶级重新扶植起来。修正主义的法西斯党,就会对中国人民实行封建买办法西斯专政。
        历史已经证明了这个科学的论断完全符合我国阶级斗争的实际。
        三十多年过去了,被重新扶植着起来的老的地主阶级成员基本上死光了。但是,封建地主阶级的残余还是存在。这一点马列毛主义战士已经在他的《与清源同志商榷——今天的中国是否存在残存的封建地主阶级?》一文中讲清楚了。
        虽然是“残存”,但是能量不可低估。因为这个被打倒三十年后又重新被扶植起来的反动阶级有着广泛的厚重的思想和政治文化基础,党国的政权机构里还有他们的政治代理人。所以他们的政协委员敢于公开在政协会议上提议恢复封建帝制,不久前互联网上还有署名“爱新觉罗氏”的,要为封建皇帝家族翻案等等。这是问题的一个方面。
        另一方面,还应该注意到,复辟以后,这个曾经向原来的农会和党的基层干部反攻倒算的反动阶级,又把他们的政治希望寄托到了打着共产党旗号的当政的官僚资产阶级身上。这是不仅是因为这个官僚资产阶级集团推行了一条符合他们阶级利益的路线,而且这个集团内的许多成员本身就出身于地主阶级,他们的总头子邓小平就是出身于官僚大地主家庭。 当初,他们这些人参加民主革命并不是为了什么共产主义,他们“思想上并没有入党。他们的世界观还没有跳出小生产的圈子。”“他们加入共产党,为无产阶级办事,不过是为了抬高自己这个商品的等级,不过是为了向无产阶级要高价。”
        合作化时期,他们就听从他们的地主老子的意见反对农村社会主义合作化运动。文革时期,他们对自己的地主老子接受贫下中农的批判怀恨在心。现在,他们这个在文革中被无产阶级和革命人民打倒在地的阶级复辟了,于是,对文革和造反派彻底的清算就开始了。解散人民公社,让贫下中农“一夜退回解放前”,重走一家一户单干的老路,美其名曰“联产承包责任制”,而且一包三十年不变。工业上,以企业改制为名,强制毛泽东共产党建立培养起来的对社会主义制度充满热爱的五千万工人大军统统下岗、失业,这种疯狂的阶级报复也便顺理成章了。这里,我们分明听到了被扶植起来的地主阶级那咬牙切齿的声音:你们这些穷鬼,分了我的地,想搞社会主义,没门儿!
        然而,这个打着社会主义招牌的地主资产阶级的政治代理人,虽然敢于借口“资本主义还没有在中国得到充分发展”,而“补资本主义的课”,甚至把新生资本家封为“先进生产力的代表”,拉入党内。却怎么也不敢让被打倒的地主阶级再次光明正大地出现在政治舞台上。因为他们也害怕否定自己执政的合法性,只能用新的更隐蔽的方法掩盖他们的罪恶目的。这就是农村没有再出现地主土地占有制的根本原因。
        为了搞清这一点,不得不看一看封建社会和资本主主义社会农业生产关系的区别。我们知道,封建社会的农业生产关系,只涉及地主和农民两个阶级。地主靠地租剥削农民,不借助于劳动力的买卖。封建地租吞没了农民的全部剩余产品。
        而资本主义的农业关系则涉及土地所有者、农业资本家(或租地农场主)、农业雇佣工人三个阶级。土地所有者和农业资本家共同剥削农业工人的剩余价值。有些农场的土地所有者和农业资本家是同一个人。于是这位一身二任的剥削者对农业工人进行了双重的剥削:先是以农业资本家的身份剥削一次,然后又以土地所有者的身份剥削一次。
        以上就是资本主义农业与封建农业关系的根本区别。存不存在地租剥削形式,有没有农业资本家(农场主)和失去土地专以为农业资本家打工为生的雇佣农业工人,是基本的标志。
        资本主义复辟后,中国农业的生产关系又是怎样的呢?
        已经普遍形成了农业资本家和靠出卖劳动力为生的农业工人这种资本主义的生产关系吗?
        地租形式的剥削消灭了吗?
        在中国农业中,随着允许土地流转政策的颁布,农场主(农业资本家)和农业工人还刚刚产生。几亿农民的大多数仍然是靠租用国家(集体)土地为生,尽管其中一部分在农闲时可以外出打工以资养家。
        农民依靠艰辛的劳动在承包的土地上获得的粮食,除下自己的食粮,必须缴公粮。多余的部分可以作为余粮卖给“国家”,价格低自不必说,主要是不能得到现钱,只能拿到一张不知何时才能对兑现的“白条子”。加上农用工业品价格连年上涨,自下而上的沉重剥削逼得广大农民发出了“中国就缺陈胜吴光了!”的呼声。全国各地不断发生农民起来抗粮抗捐的事件,统治阶级就要坐不稳了,连老谋深算的陈云也不得不惊呼“谷贱伤农”。就是在这种社会背景下, 2003年以后,胡温政权对反抗日益激烈的广大农民做了妥协,被迫取消农业税,不再让农民交粮租,每亩地给丁点补助的原因。但是,很快,化肥、种子、农药等农用品价格的飞涨就抵消了农民从统治者的妥协那里得到的部分好处。
        剥削阶级是不会改变他的剥削本性的。几亿农民不用再“交皇粮”了,真是天大的好事!但是,官僚资产阶级这个大土地所有者是不会也不甘心这么下去,让农民白白地使用土地的,况且还要给补助。于是,他们开始在土地问题上做起了文章。
        以招商引资发展工业搞“开发区”为名,用低廉的价格大肆侵吞占用农村土地,以房地产开发为名,在城乡大搞“拆迁”,把大片大片的土地卖给富豪建别墅,搞起了“土地财政”。最近又提出的全国农村城镇化,把农民赶上楼,则是为了把这种“土地财政”推到它的顶端。
        问题很清楚,这个以“国家”名义出现的官僚资产阶级,它的从中央到地方的相关机构,各级政府的一、二把手和有关负责人,直到农村支部书记、村长,成了实际上的大大小小的土地所有者——“地主”。土地的使用、开发、出租、转让、出售等都是他们说了算,广大的农民是没有权利的。这就是广东乌坎和全国许多地方发生农民抗暴的根本原因。


        封建社会向资本主义社会过渡的时候,失去土地的农民转化为工业雇佣工人和农业雇佣工人,而一部分地主则转化为土地所有者或农业资本家。
        中国资本主义复辟后,还保持着原来的社会主义农业生产关系吗?答案是否定的。
        农业已经改变为农业工人向农业资本家(农场主)出卖劳动力的资本主义生产关系了吗?没有。出现这种情况也还是最近几年的事情,而且没有普遍性。
        中国农业究竟属于什么样的生产关系呢?
        农民还是在租用国家(集体)的土地上辛勤耕作的农民。公开的私人占有大面积土地的“地主”,被那些戴着红帽子的各级政权机关中的官僚分子代替了。
        老的地主阶级死了,新的“地主”阶级产生了,他们就是打着共产党旗号的兼有大土地所有者(大地主)身份的官僚资产阶级统治集团,而且这个集团中的许多官僚资产阶级分子本身就是地主阶级的孝子贤孙。
        问题在于,我们很多左派同志通常习惯把这个以“国家”名义出现的大土地所有者,也当做超阶级的“国家”,而看不清这个以“国家”名义出现的大土地所有者的阶级面目。他们和广大农民的关系,实际上还没有脱离封建农业生产关系中地主和农民的关系。对于复辟后再次被扶植起来的地主阶级发生的这种隐形转化,许多研究中国问题的同志忽略了这一点。
        今年年初的中央一号文件,实际上是推进中国农业资本主义化进程的号令。所谓“引导农村土地承包经营权有序流转,鼓励和支持承包土地向专业大户、家庭农场、农民合作社流转,发展多种形式的适度规模经营。”等等,不过是为了进行新的“圈地运动”,夺取农民租用的土地,使他们变成失掉土地为农业资本家打工的农业雇佣工人罢了。
        农村最初的责任制,实际还是复辟、发展小农资本主义经济。直到今年的一号文件,对农村的经济改革还是拿不出办法。在这四十年的改开过程中,农村的问题是和全国的资本主义复辟相统一的。至于这里所揭露的许多问题,是资本主义复辟的必然产物,实质还是官僚垄断资产阶级对农民的剥削。这还不能概括为封建生产关系的复辟,所以,文中也没有明确这样说,也的确不好随意下结论,因为这关系到革命的对象和革命的斗争方向、斗争策略。这是必须非常慎重的,前提是必须正确分析农村经济关系。
        另外,不要忘记,在宏观考察全国问题时,工业农业相比,工业占主导,城市农村相比,城市占主导。
        三、如何确 定革命第一阶段的性质?
        这是由当前阶段的社会性质、革命主要对象的性质以及革命任务的性质所决定的。
        前面,我们已经搞清楚:一,即使没有一个封建地主阶级,中国也还有推翻专制制度并在上层建筑领域铲除封建主义的政治、思想和文化的民主革命的任务;二,资本主义复辟后被扶植起来的地主阶级已经隐形转化为新的大土地所有者(地主)——官僚资产阶级,他们可以随意支配土地,中国农业还在一定程度上保留着封建生产关系。因此,打倒这个大土地所有者也同样是民主革命的任务。
        就是说,上述革命任务还都属于民主革命的性质
作者: asfqcmz888    时间: 2019-8-31 20:57
项观奇:
由于第一阶段的主要革命对象—官僚资产阶级,既有封建地主阶级的属性,也有官僚买办阶级的属性,自身又是垄断资产阶级,所以,打倒官僚资产阶级的革命不仅有反对封建主义、帝国主义的政治意义,也有反对资本主义的政治意义。换句话说,革命不仅是民主革命的性质,也带有一定的社会主义革命的性质。那种官僚资产阶级和买办资产阶级截然分为两体的观点是错误的,不符合事实的。试问,官僚资产阶级集团的主要成员中,哪一个不是和美帝国主义、国际资本财团有着密切的政治、经济的联系?
        這裡的論述,只能證明我們在進行社會主義再革命的過程中,會必然地附帶繼續完成新民主主義革命沒有完成的歷史任務,也包括清除資本主義復辟四十年中封建思想文化的死灰復燃。
        有人就这场严肃的政治争论向他们认为的“民主革命论者”(即所谓的“二次革命论者”)发出了下面的通牒:“民主革命论”者如不能正面回应以下问题,就免谈了。
        关于当前关于当前无产阶级面临的是民主革命,还是社会主义革命的探讨和争论,……现在,这个探讨和争论已经持续了很长的一段时间了,事实上已经争论的很清楚了。为了不至于老是拘泥于这个问题的争论而妨碍了其他方面的工作,请主张搞资产阶级性质的民主革命论者正面回应以下问题,如果不能正面回应,就免谈了。(注意:这些问题是无产阶级先锋队的旗帜、纲领、路线等方面的重大原则问题,这里不涉及策略问题)
1、社会的性质
社会主义革命论者:资本主义的性质。
资产阶级性质的民主革命论者:
2、社会的主要矛盾
社会主义革命论者:无产阶级与资产阶级的矛盾。
资产阶级性质的民主革命论者:
3、革命的性质
社会主义革命论者:无产阶级的社会主义革命
资产阶级性质的民主革命论者:
4、革命的对象
社会主义革命论者:资产阶级。
资产阶级性质的民主革命论者:
5、革命的前途
社会主义革命论者:无产阶级专政。
资产阶级性质的民主革命论者:
6、革命的动力阶级
社会主义革命论者:无产阶级和包括小资产阶级(劳动阶级,不是小资本家阶级)在内的其他劳动阶级。
资产阶级性质的民主革命论者:



作为无产阶级不断革命和革命阶段统一论者,即马列毛主义无产阶级革命论者,只好奉命答卷。
1、当今社会的性质
社会主义革命论者:资本主义的性质:
马列毛主义无产阶级革命论者:
当今中国社会不是一般的资本主义社会。而是官僚资本主义或官僚垄断资本主义社会。 前一种说法没有指明中国社会的特殊性(个别性),这是无产阶级革命的大忌,无产阶级的理论越切合实际,越有针对性,越好。
同意後者。
2、社会的主要矛盾
社会主义革命论者:无产阶级与资产阶级的矛盾。
马列毛主义无产阶级革命论者:
前一种说法本身没错。但是没有指出在官僚资本主义社会中社会矛盾的焦点。
当前社会的主要矛盾是,无产阶级为代表的广大人民群众与一小撮官僚资产阶级的矛盾,这是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的矛盾在当前社会条件下的集中表现。
大体同意后者。
3、革命的性质
社会主义革命论者:无产阶级的社会主义革命
马列毛主义无产阶级革命论者:
总体上,是中国无产阶级的第二次社会主义大革命。其中,第一阶段的革命斗争主要是人民民主革命的性质,但一定程度上也带有社会主义革命的性质。
我认为是重建人民民主专政的社会主义再革命。
4、革命的对象
社会主义革命论者:资产阶级。
马列毛主义无产阶级革命论者:
中国无产阶级第二次社会主义革命的对象是资产阶级和一切剥削阶级。革命第一阶段,也就是当前革命的主要对象是当时占全国人口百分之零点四左右的官僚资产阶级,这是我们当前最主要的敌人。
我认为在政治和经济政策上,还应更有更广泛的统一战线策略。
5、革命的前途
社会主义革命论者:无产阶级专政。
马列毛主义无产阶级革命论者:
重建共产党,重建无产阶级专政,重建社会主义制度。
重建新型的人民民主专政。
6、革命的动力阶级
社会主义革命论者:无产阶级和包括小资产阶级(劳动阶级,不是小资本家阶级)在内的其他劳动阶级。
马列毛主义无产阶级革命论者:
上面说法与“社会主义革命论者”前述:革命的性质是无产阶级的社会主义革命自相矛盾的。小资产阶级不是社会主义革命的动力。但是,在第一阶段反对官僚资产阶级专制制度的斗争中,它和其他劳动阶级一样是革命的动力。
正确的说法是:为了推翻专制制度,重建人民民主,必须建立一个以无产阶级为领导的最广泛的革命民主统一战线。一切主张打倒官僚资产阶级专制统治的阶级、阶层和政治派别都是我们团结、联合或利用的力量,哪怕这种联合或利用只是暂时的,有条件的。
        我认为社会主义再革命的主要阶级力量是工人阶级、农民阶级、站在工农一边的革命知识分子。至于统一战线力量组合,以现实的实际状况为出发点,例如,在进行争取民主的斗争时,可以联合自由民主派资产阶级知识分子。



        总之,中国无产阶级进行的第二次社会主义大革命第一阶段的任务,是一个打倒官僚资产阶级,推翻专制制度的人民民主革命的任务。目的是废除封建买办法西斯专政,争取无产阶级和人民群众的民主权力和政治自由,重建人民民主专政。关于反对专制问题,“九天揽月”同志已在他的《谈“打倒专制”一文中作了详尽的论述。这里不再重复。
        最后,让我们一起学习列宁的教导:“为什么推翻专制制度应该是俄国工人阶级的首要任务呢?这是因为在专制制度下,工人阶级不能广泛地展开自己的斗争,无论在经济方面或政治方面都不能夺取任何巩固的阵地,不能建立巩固的群众性的组织,不能在全体劳动群众面前举起社会革命的旗帜,也不能教会他们为社会革命而斗争。只有争得了政治自由,整个工人阶级才能坚决地进行反对资产阶级的斗争,而这个斗争的最终目的就是无产阶级夺取政权和组织社会主义社会。…只有争得了政治自由,只有广泛地展开群众性的斗争,俄国工人阶级才能建立争取社会主义最终胜利所必需的组织。”
        今天,重温列宁的教导,我们感到那样的真切,不是非常符合我国当前的斗争实际吗?
        不。历史条件和当年的俄国完全不同了。
        一切愿意在中国进行第二次社会主义大革命的同志,是统一我们认识的时候了!统一了革命理论,统一了思想认识,下一步干什么大家是心照不宣的。坚定地迈开中国无产阶级革命的第一步,推翻专制制度,争取政治自由!
        反对修正主义上台带来的资本主义复辟的苦难,反对修正主义上台带来的法西斯资产阶级残酷专政,掀起社会主义再革命运动,重建人民民主专政的社会主义社会,让人民重新过上社会主义的美好生活!
            2013年8月1日                                          2019年2月24日评论





作者: asfqcmz888    时间: 2019-8-31 21:04
风雨如
有人说,你们的主张是“二次革命论”,事先搞民主革命,让自由资产阶级上台,然后在搞社会主义革命。是这样吗?
        答:确实有一些人像你所说的这样理解我们。但是,这是一种误解。当然,我们也注意到,有的人是故意把我们的主张同历史上的“二次革命论”混为一谈,这就不是误解,而是歪曲事实,混淆视听了。好吧。下面我就把我们的主张概括起来说给你听:
        第一,今天,中国人民之所以灾难沉重是因为她不仅受着资本的统治,而且受着专制的统治;是因为专制的统治远远大于、强于、惨烈于资本的统治;是因为专制的统治是中国无产阶级重建社会主义的一只拦路虎。所以,不首先解决专制统治的问题,就无法解决资本统治的问题。而解决专制统治问题的革命,只能是人民民主革命。所以,在打碎中国人民身上的专制统治的沉重枷锁之前,侈(奢)谈什么重建无产阶级专政、恢复社会主义公有制等等等等,一切的一切,通通都不过是纸上谈兵,闭门造车,水中捞月,画饼充饥。
        第二,人民民主革命的目标,既不是建立民主政体的资本主义国家,也不是建立社会主义国家,而是建立毛泽东当年提出来的“几个革命阶级联合专政”(《新民主主义论》)的“人民民主国家”(《关于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草案》)。几个革命阶级联合专政的人民民主国家是应当的国家形式,也是过渡的国家形式。说其应当是因为:革命是由几个阶级共同完成的,革命政权也就 应当由几个阶级共同组成。说其过渡是因为:在完成人民民主革命的任务,把官僚资产阶级的反抗镇压下去之后,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的矛盾就必然会突出出来,决战将不可避免地在这两大阶级之间展开,人民民主国家的使命也就结束了。
        第三,实现人民民主革命的目标是我们的最低纲领,实现社会主义的目标是我们的最高纲领。没有最低纲领,就没有最高纲领。所以,我们坚决反对泛左翼内部实际存在的空想的、过高估计无产阶级力量的、认为在官僚资产阶级专制制度下可以直接开展社会主义革命的“左”倾机会主义的一次革命论。同时,我们也坚决反对泛左翼内部实际存在的悲观的、过低估计无产阶级力量的、认为在官僚资产阶级专制制度下只能先让自由资产阶级上台,搞资产阶级宪政民主,然后无产阶级再搞社会主义革命的“二次革命论”。
        太行玉笛跟贴说:风雨如同志已经系统地回答了前面几位同志的提问。我是完全同意的。不了解革命阶段论的同志特别是心存误解的同志请认真一读。
        风雨如同志又说:
        有人说,只要不存在封建制度,就不存在民主革命,你认为正确吗?
        答:我认为完全不正确。封建地主階級建立的专制制度,官僚资产阶级建立的制度也是专制制度。推翻封建地主阶级专制制度的革命是民主革命,推翻官僚资产阶级专制制度的革命也是民主革命。简言之,只要是针对专制制度的革命,就是民主革命。换言之,民主革命的对象是专制制度,而不仅仅是封建专制制度。所以,那种不存在封建制度就不存在民主革命的说法,是一种典型的教条主义的说法。
        在苏东剧变中,那几个实行专制制度的资本主义国家复辟,事实上也是在类人民民主革命中倒台的,而不是在社会主义革命中倒台的。对这样的事实,我们为什么视而不见呢?
        太行同志支持此论说:这是严峻的事实。
作者: asfqcmz888    时间: 2019-8-31 21:07
项观奇:

  对人民民主革命论的善意批评
-                                          -------兼答风雨如同志


        看了风雨如同志对“人民民主革命论”的论述,以及和我再商榷的文章,使我更清楚了“人民民主革命论”的基本观点。正像我对太行同志大作略作批评一样,我想对风雨如同志的意见,也简要作一点回答。
        同志们之间讨论问题,有话直说。我想再一次明确重申,“人民民主革命论”是不正确的。
        按照风雨如同志的解释,这一理论,实质是要在我们面对的社会主义革命历史任务之前,再加一个以反对专制为主题的“人民民主革命”。在这一革命取得胜利,建立了“人民民主国家”,实现了“最低纲领”之后,再进行社会主义革命。
        从风雨如同志表达的这个意义上看,说他们是“二次革命论”,大体是符合实际的。当然,这不是中共历史上出现过的“二次革命论”,是一种新的发明,新的“二次革命论”。但是,既然他们自己不喜欢这个提法,我们还是应该尊重他们的意愿,不用此提法。提法不是关键,关键的问题在,“人民民主革命论”对不对。
        我认为“人民民主革命论”是不正确的,风雨如同志为这一理论所做的论述也是不正确的。我觉得有许多理论问题需要略作讨论。
        一、对于社会革命的理解不正确。
        按照马克思主义的理解,严格意义上的可以称得起的社会革命,总是社会形态的革命,既是社会经济形态的革命,也是社会政治形态的革命。对于这个问题,马克思在《政治经济学批判。序言》中,表述他的研究方法时,讲得是很清楚的,也是很权威的。社会革命,是阶级的革命,既是经济关系的革命,也是政治关系的革命,是一个阶级推翻另一个阶级的革命。就政治关系、政治形态而言,主要是上层建筑的革命,是国体的革命,即哪个阶级占统治地位的革命,而不仅仅是政体形式的革命。在这里,上层建筑的变动和经济基础的变动是统一的,是不能分割的。
        政体是服从于国体的。这就是说,不是不可以探讨政体的革命,而是在探讨政体革命时,不能离开国体革命,也就是政治关系的革命,同时,也不能离开经济关系的革命。而“人民民主革命论”者,在论述反对专制制度的革命时,恰恰离开了这个最基本的道理。
        风雨如同志说,“今天,中国人民之所以灾难沉重是因为她不仅受着资本的统治,而且受着专制的统治;是因为专制的统治远远大于、强于、惨烈于资本的统治;是因为专制的统治是中国无产阶级重建社会主义的一只拦路虎。所以,不首先解决专制统治的问题,就无法解决资本统治的问题。而解决专制统治问题的革命,只能是人民民主革命。所以,在打碎中国人民身上的专制统治的沉重枷锁之前,侈(奢)谈什么重建无产阶级专政、恢复社会主义公有制等等等等,一切的一切,通通都不过是纸上谈兵,闭门造车,水中捞月,画饼充饥。”
    这段话的主要问题就是把政治和经济完全割裂开来了。
    第一、专制统治是为残酷的资本主义剥削服务的,二者是一致的,把现在的“专制的统治”说成是“远远大于、强愈、惨烈于资本的统治”,是不正确的,因为“专制的统治”和资本的统治是一致的,就是资本统治的必然形式。可以说,有多么残酷的资本剥削形式,就有多么残酷的资本压迫形式。二者是完全统一的,不可分割的,政治上的专制的残酷压迫,正是为经济上的残酷剥削服务的。
        第二、把解决专制的革命孤立起来,说“不首先解决专制统治的问题,就无法解决资本统治的问题。而解决专制统治问题的革命,只能是人民民主革命。”现在的专制统治是资产阶级的专制统治,是资本主义的专制统治,要解决专制统治的问题,只有革命,而这一革命,不仅是解决专制统治的问题,也是解决资产阶级统治的问题,资本主义统治的问题。当然,我们面对的历史条件决定了,这里的资产阶级首先是指官僚垄断资产阶级。革命的根本问题是政权问题。解决专制统治的革命离不开这一条。一旦,这样的革命胜利,难道仅仅是推翻专制统治的问题吗?难道不是推翻官僚垄断资产阶级的统治的问题吗?这个政权,难道不要同时解决专制统治所维护的资本统治的问题吗?
        我们这里暂时不讨论对待私营资本主义的策略。
        我们这里要讨论的是,只要解决专制制度的问题,也就必然地要解决官僚垄断资产阶级的专制统治的问题,也就必然地要解决官僚垄断资本主义的经济统治的问题。无法设想,人民起来了,解决了专制统治的问题,执掌了政权,建立了联合政府,人民民主革命任务完成,到此为止,不去解决官僚垄断资产阶级的政治统治的问题,不去解决官僚垄断资本主义的经济统治的问题,这可能吗?讲得通吗?不要忘记,革命是一个阶级推翻另一个阶级的统治的问题,绝不仅仅是政体改变的问题。任何上层建筑的革命都是为经济基础开道,为建立和巩固新的经济基础服务。风雨如同志这样设想人民民主革命,是不符合历史规律和历史实际的,很难讲得通。
        我想,一旦无产阶级领导发动起人民革命,推翻了官僚垄断资产阶级的专制统治,以无产阶级为领导(通过共产党)的人民群众夺取了政权,建立人民民主国家,那么,这个政权,立即就要对官僚垄断资产阶级实行专政,就要剥夺官僚垄断资本主义。
        这是怎样性质的革命?这正是只能是一场社会主义革命,一场反对新生的官僚垄断资产阶级的社会主义再革命,一场社会主义的人民革命运动。
        可见,硬要把一场革命分成两场革命,是没有根据的。风雨如同志说:“实现人民民主革命的目标是我们的最低纲领,实现社会主义的目标是我们的最高纲领。”这个说法,不妥当,把实际上的一个目标,人为地分成了两个目标,是一种主观的想象。
        与这一点有联系,风雨如同志有一个说法也欠妥当,虽说,这不怪他,这与一个传统的看法有关,只是,现在,认识需要更新。风雨如同志说:“人民民主革命的目标,既不是建立民主政体的资本主义国家,也不是建立社会主义国家,而是建立毛泽东当年提出来的“几个革命阶级联合专政”(《新民主主义论》)的“人民民主国家”(《关于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草案》)。几个革命阶级联合专政的人民民主国家是应当的国家形式,也是过渡的国家形式。说其应当是因为:革命是由几个阶级共同完成的,革命政权也就 应当由几个阶级共同组成。说其过渡是因为:在完成人民民主革命的任务,把官僚资产阶级的反抗镇压下去之后,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的矛盾就必然会突出出来,决战将不可避免地在这两大阶级之间展开,人民民主国家的使命也就结束了。”现在看来,这个说法是需要更新的。请问,既不是资本主义国家,也不是社会主义国家,而是“几个革命阶级联合专政的人民民主国家”,那么,这个人民民主国家,到底应该怎样定性呢?说几个革命阶级联合专政,这几个革命阶级在联合专政中的地位是一样的吗?我们的宪法回答了这个问题。
        “第一条    中华人民共和国是工人阶级领导的、以工农联盟为基础的人民民主国家。
        第二条    中华人民共和国的一切权力属于人民。”
        宪法的这一规定,明确告诉我们,我们建立的这个国家,虽然是人民民主专政的国家,但实质是无产阶级专政的国家,也就是说,实质是已经开始了社会主义革命的历史阶段。
        这个实质不仅可以从第一条、第二条的规定看得清清楚楚,还可以从宪法的下列规定看得清清楚楚。
        “第四条    中华人民共和国依靠国家机关和社会力量,通过社会主义工业化和社会主义改造,保证逐步消灭剥削制度,建立社会主义社会。
        第五条    中华人民共和国的生产资料所有制现在主要有下列各种:国家所有制,即全民所有制;合作社所有制,即劳动群众集体所有制;个体劳动者所有制;资本家所有制。
        第六条    国营经济是全民所有制的社会主义经济,是国民经济中的领导力量和国家实现社会主义改造的物质基础。国家保证优先发展国营经济。
        矿藏、水流,由法律规定为国有的森林、荒地和其它资源,都属于全民所有。
        第七条    合作社经济是劳动群众集体所有制的社会主义经济,或者是劳动群众部分集体所有制的半社会主义经济。劳动群众部分集体所有制是组织个体农民、个体手工业者和其它个体劳动者走向劳动群众集体所有制的过渡形式。
        国家保护合作社的财产,鼓励、指导和帮助合作社经济的发展,并且以发展生产合作为改造个体农业和个体手工业的主要道路。
        第八条    国家依照法律保护农民的土地所有权和其它生产资料所有权。
        国家指导和帮助个体农民增加生产,并且鼓励他们根据自愿的原则组织生产合作、供销合作和信用合作。
        国家对富农经济采取限制和逐步消灭的政策。
        第九条    国家依照法律保护手工业者和其它非农业的个体劳动者的生产资料所有权。
        国家指导和帮助个体手工业者和其它非农业的个体劳动者改善经营,并且鼓励他们根据自愿的原则组织生产合作和供销合作。
        第十条    国家依照法律保护资本家的生产资料所有权和其它资本所有权。
        国家对资本主义工商业采取利用、限制和改造的政策。国家通过国家行政机关的管理、国营经济的领导和工人群众的监督,利用资本主义工商业的 有利于国计民生的积极作用,限制它们的不利于国计民生的消极作用,鼓励和指导它们转变为各种不同形式的国家资本主义经济,逐步以全民所有制代替资本家所有 制。
        国家禁止资本家的危害公共利益、扰乱社会经济秩序、破坏国家经济计划的一切非法行为。”
        宪法的这些规定,清楚地告诉我们,1949年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成立,标志着新民主主义革命历史阶段的基本结束和社会主义革命历史阶段的开始。
        历史事实也是这样的。
        1959年底,毛主席在阅读苏联《政治经济学教科书》时,对中国革命的历史进程作了理论上的总结,讲了这样一段话,可以看作是对中国革命历史结果的明确结论:“我们经过解放战争,赢得了民主革命的胜利。 1949年中华人民共和国建立,标志着新民主主义革命阶段的基本结束和社会主义革命阶段的开始。我们立即没收了占全国工业、运输业固定资产80%的官僚资本,转为全民
作者: asfqcmz888    时间: 2019-8-31 21:09
项观奇:

所有。同时,用了三年的时间,完成全国的土地改革。如果因此说全国解放以后,‘革命在最初阶段主要是资产阶级民主革命性质的,只是后来才逐渐地发展成为社会主义革命’,这是不对的。”(见《读‘苏联政治经济学教科书’的谈话(节选)》,《毛泽东文集》第八卷,第113页。)同志们都知道,在这个问题上,毛主席和刘少奇有分歧,毛主席不赞成并批评“巩固新民主主义秩序”的提法和策略。
        结论只能是,人民民主专政,人民民主国家,实质是无产阶级专政,是无产阶级专政的一种特定的较低的形式,自然也是社会主义国家的一种特定的较低的形式。
        不知风雨如诸同志是否能接受?
         虽然由于革命的起点较低,一旦夺取政权,我们不会立即实行完全的彻底的较高历史阶段的社会主义政策,但是,这并不影响我们的社会主义革命的基本性质。人民民主专政,是较低的社会主义国体形式,公有制为主体的多种经济形式并存,是较低的社会主义经济形式,这是历史赋于我们的一种不以我们的主观意志为转移的客观规律。这并不影响我们的革命的性质是社会主义革命。我们已经通过革命掌握了政权,这就是一个伟大的飞跃,一个伟大的质变,接下来,我们要完成一个漫长的也是艰难的历史渐进过程,这是质量互变规律的展开,需要我们有一点辩证思维,我们会慢慢地做得越来越好。历史教训告诉我们,最重要的是,我们必须找到办法,争取做到党不变质,国不变色,使社会主义能够稳步前进,只有这样,走向共产主义就是有把握的。这是历史留给我门的经验教训。
        二、“人民民主革命”提法不妥。
        在这个问题上,从风雨如、太行等同志的论述来看,在认识上也是有不妥之处的。我们也做一点讨论。
        第一、民主革命是有特定的含意的。这就是资产阶级民主革命。毛主席说,“主要是老同志,思想还停留在资产阶级民主革命的阶段”,同时,毛主席也说,“民主革命后,工人、贫下中农没有停止,他们要革命。”毛主席这里使用的“资产阶级民主革命”和“民主革命”实际是一个意思,这就告诉我们,通常说“民主革命”就是指资产阶级民主革命。
        上次,我在和太行作讨论的时候,说过:“在这里,人民民主革命的提法,是不正确的。同志们都知道一个常识,所谓‘民主革命’,总是、就是指资产阶级民主革命,革命导师从来就是这样使用这一概念的。无产阶级的革命,从来不说无产阶级的民主革命。为什么?道理很简单。无产阶级的革命,决不是仅仅争取民主的革命,而是,用社会主义、共产主义代替资本主义。从科学意义上来说,无产阶级革命最终是要实现民主的消亡的,这一点,列宁在《国家与革命》中,有明确的说明,他借用恩格斯的话说,‘社会民主主义’这个党的名称‘对于政治上的最终目的是消除整个国家因而也消除民主的党来说,这个词还是不确切的’。列宁指出,‘民主愈完全,它成为多余的东西的时候就愈接近。’‘民主和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不是一个东西’。正是基于这个道理,无产阶级革命从来不会用民主革命来表达。哪怕是一个时期的口号,可以明确提出,我们要争取民主,但是,不能用‘民主革命’来表达,就是‘人民民主革命’也不对。当着列宁领导布尔什维克参加资产阶级民主革命时,毛主席领导中国共产党参加新民主主义革命时都明确指出革命还没有超出资产阶级民主革命的范畴,没有使用无产阶级民主革命这样的概念。”这个道理,我就不重复了。
        风雨如同志的误解是明显的,因为他说:“即无论是解决封建主义专制制度,还是解决官僚资本主义专制制度,都是民主革命。” 又说:“推翻封建地主阶级专制制度的革命是民主革命,推翻官僚资产阶级专制制度的革命也是民主革命。简言之,只要是针对专制制度的革命,就是民主革命。换言之,民主革命的对象是专制制度,而不仅仅是封建专制制度。”
         这显然是把推翻专制制度的革命仅仅局限于政体的变动,这无论是从理论上还是从历史实际上都是不正确的。道理在前面已经说过。
        从这段话还可看出,风雨如同志离开了“民主革命”是指资产阶级民主革命的这一特定含意。而且,把社会革命孤立地只看作是解决专制制度的革命,请风雨如同志想一想,历史上有哪一次革命是这样的只反对专制制度的民主革命?就是你们常引用俄国的反对沙皇的专制制度,也不仅仅是反对专制制度,而是反对整个封建主义的社会制度、包括农奴制残余。至于中国的新民主主义革命更不用说了,完全是一场翻天覆地的政治大革命、社会大革命。
        我看,风雨如同志对专制制度问题的认识,有一些片面性。他说:
        “让我们来看一看封建主义专制制度本和官僚资本主义有什么异同。
        不同点。二者所赖以生存的经济基础不同。封建主义专制制度建立在封建主义所有制之上,官僚资本主义专制制度建立在官僚资本主义所有制之上。这一点虽然是重要的,但是,它仅仅说明了专制制度的经济实质,而没有说明,也无法说明专制制度的政治实质和政治危害。
        相同点。那么,什么是专制制度的政治实质呢?列宁说;在专制制度下,工人阶级不能广泛地展开自己的斗争,无论在经济方面或政治方面都不能夺取任何巩固的阵地,不能在全体劳动群众面前举起社会革命的旗帜,也不能教会他们为社会革命而斗争。(《俄国社会民主党中的倒退倾向》,1899年底,《列宁全集》第2版第4卷第220页)----这,就是专制制度的政治危害。无论封主义的专制制度,还是官僚资本主义的专制制度,都是如此。这一点不也已经被今天的实践所证明了吗?
        如果你不能否定这一点,即无论是封建主义专制制度还是官僚资本主义专制制度,其政治实质和政治危害都是一样的,或者,如果你不能将封建主义专制制度和官僚资本主义专制制度的政治实质和政治危害加以明晰的、具体的、本质上的区分(纯粹形式方面的区别肯定是有的,但那是无关紧要的。例如,都是杀人的武器,一个叫作大刀片,一个叫做机关枪,这难道不是纯粹形式上的区别吗?);那么,你也就无法否定下面这一点,即无论是解决封建主义专制制度,还是解决官僚资本主义专制制度,都是民主革命。这是任和人都无法否定的。因为否定了这一点,也就否定了社会性质(社会二级本质)决定革命性质的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
        这些论述是不准确的。
        既然说封建主义专制制度和官僚资本主义专制制度的经济基础不同,一个是建立在封建主义所有制之上的,一个是建立在官僚资本主义所有制之上的,对于这一点,怎么能说“仅仅说明了专制制度的经济实质,而没有说明,也无法说明专制制度的政治实质和政治危害”?
        什么是政治实质?政治就是阶级对阶级的斗争,而阶级的实质,是由经济关系决定的。是封建主义专制制度,还是资本主义专制制度,这本身正是政治实质。它回答了是哪个阶级、哪种社会的专制制度。这怎么能说“没有说明,也无法说明专制制度的政治实质”呢?
        至于说到政治危害,在不同的历史条件下,不同专制制度的危害是不同的。考察历史,可以看到,不同社会形态下的专制制度,是并不一样的。封建主义专制制度和资本主义专制制度在形式上还是有很大不同。风雨如同志所引列宁讲的俄国沙皇的专制制度的危害,我看,和希特勒的法西斯专制制度的危害就有很大的不同。当然,专制就是专制,其危害,有共同点,但是,在不同的历史阶段,不同的社会形态下,其形式、其危害还是有区别的。
        更重要的是,不同的专制制度的危害,有一个根本的不同,就是维护的经济关系、政治统治是不同的。这恐怕无须多作解释。例如,我们现在面对的专制制度的危害,就是很具体很残酷的,这是官僚垄断资产阶级对广大劳动人民的法西斯专制制度。这一专制制度的危害,十分具体地使中国特色的官僚垄断资本主义能够残酷地压迫剥削中国劳动人民。
        正是基于这些并不正确的理论,风雨如同志认为“在苏东剧变中,那几个实行专制制度的资本主义国家复辟,事实上也是在类人民民主革命中倒台的,而不是在社会主义革命中倒台的。对这样的事实,我们为什么视而不见呢?”
在这个问题上,发生“视而不见”的恐怕是风雨如同志。苏东剧变,不是类人民民主革命,而是所谓颜色革命,实质是资产阶级革命,是资本主义社会制度战胜了修正主义的官僚特权社会制度,是资产阶级战胜了官僚特权阶级,是资产阶级民主共和国战胜了法西斯特权阶级专制制度。这不单是政体的革命,而是社会制度的革命。风雨如同志恰恰没有看到这一点。
        风雨如同志强调要深入事物的一级一级的本质看问题。但是,风雨如同志自己恰恰没有很好地做到这一点。
        风雨如同志的设问,“如果你不能将封建主义专制制度和官僚资本主义专制制度的政治实质和政治危害加以明晰的、具体的、本质上的区分”,在我们看来,恰恰相反,不同阶级的不同专制制度,是完全可以也必须“明晰的、具体的、本质的区分”,以便从实际出发,进行反对这种具体的专制的斗争。苏东正是一个例子。
        三、谈一点思想方法
    1、不要作简单的历史模拟。把我们现在的面临的革命,和列宁时代的俄国革命模拟,和毛主席领导的新民主主义革命模拟,都是不恰当的。还是要从我们面对的现实实际出发。
    2、对革命导师的教导,要真懂,要消化,要弄清楚革命导师是在怎样的历史背景下做出这样的教导的。不能简单地浮浅地从某些表面的相似去运用革命导师的教导。要克服教条主义。
    3、马克思主义是一个完整的体系,无论从哪个角度讲,都是能够贯通的。我们在运用的时后,一定要把握住这个体系,而不是片言只语。这是能否正确认识社会问题的关键。我们对于当前革命性质的认识的分歧,主要还是掌握马克思主义的水平不够好造成的。我们还是要在学习马列毛主义上下功夫。
    最后,我要说,中国是毛泽东主义的故乡。中国人民受到过毛主席关于反对修正主义的思想理论的深刻教育,并在毛主席亲自领导下,经历过反对修正主义上台的文化大革命的实践锻炼。反对修正主义背叛革命,反对资本主义复辟,坚决捍卫社会主义,是中国人民的不可动摇的坚定信念。中国人民不会在修正主义猖獗一时、资本主义复辟得逞的困难面前屈服。毛主席的旗帜,始终
作者: asfqcmz888    时间: 2019-8-31 21:09
项观奇:
是中国人民手中的一面革命的旗帜、造反的旗帜,我们有足够的理由坚信,反动的法西斯专制统治,并不表明他们的强大,而是表明他们的虚弱。他们越是拒绝民主,等于越是拒绝人民,等于越是帮助人民觉悟起来,不再迷信民主的追求、权益的维护,而是走向革命,走向自己解放自己,这就为发动中国社会主义再革命创造了条件。正是基于这个现实,我们已经看到,社会主义再革命越来越逼近地提上了日程,在中国重建社会主义的一天已经为期不远了。
    让我们牢记革命者的信条:勇敢,勇敢,再勇敢!社会主义、共产主义的伟大理想一定要实现!
        谢谢同志们,谢谢风雨如、太行等同志。
                                                                                             2019年3月3日

作者: asfqcmz888    时间: 2019-8-31 21:11
本帖最后由 asfqcmz888 于 2019-8-31 21:13 编辑

风雨如:

再回复项观奇同志

内容提要:
01、关于革命性质问题
02、关于革命阶段问题
03、关于国体和政体的关系问题
04、关于专制统治和资本统治的关系问题
05、关于革命和政权问题
06、关于官僚资产阶级和资产阶级的关系问题
07、关于“创造发明”问题
08、关于领导权问题
09、关于人民民主革命问题

读了项观奇同志《对<回复项观奇同志>的回复》,觉得:其中有的意见我可以接受并改正我的错误,其中有的意见我仍然不能接受并坚持我的观点。故写了这篇再回复。

01、关于革命性质问题

项观奇同志说:“在风雨如同志看来,‘反对官僚资本主义复辟’的革命,‘解决官僚资产阶级问题的革命’,是人民民主革命,不是社会主义革命。我不同意,在我看来,只要是反对资本主义的革命,不管是哪种具体的资本主义形态,总是无产阶级的社会主义革命。社会主义革命可以有步骤,但是,不管有多少步骤、多少阶段,都在社会主义革命的范围内。”

——革命的性质是由社会的性质决定的。如果今天中国社会的性质就是一般的资本主义(资产阶级民主共和国),那革命的性质当然就是社会主义革命。问题是今天中国社会的性质不是一般的资本主义,而是专制的资本主义。在专制的资本主义下所发生的革命,可能是资产阶级的不彻底的民主革命(例如“苏东剧变”),也可能是人民民主革命,唯独不可能是直接的社会主义革命。

——中国固然是个资本主义社会,但是,它又是官僚资本主义社会,是实行法西斯专政的社会。正是官僚资本主义法西斯专政这个社会性质,决定了革命的性质是人民民主革命。“只要是反对资本主义的革命,不管是哪种具体的资本主义形态,总是无产阶级的社会主义革命。”——这种说法没有区分事物的“初级本质”和“二级本质”,更没有认识到“二级本质”的重要意义。例如,我们面前站着两个坏人,一个是小偷,一个是杀人犯。对于法官来说,可以不管他们俩是哪种具体形态的坏人,而给他们俩同样的量刑吗?

项观奇同志说:“同志们可以看出,有点转换概念了吧。好。就算这样,我很高兴,因为你说的正是社会主义革命!一场对官僚资产阶级从经济基础到上层建筑的大革命,除了社会主义革命可以担当外,难道还有别的选择吗?如果把这样的革命称为人民民主革命,那就完全混淆了民主革命和社会主义革命的界限,就不是马列毛主义的观点了。”

——我的看法恰恰相反。我认为:一场对官僚资产阶级从经济基础到上层建筑的大革命,除了人民民主革命可以担当外,难道还有别的选择吗?如果把这样的革命称为社会主义革命,那就完全混淆了民主革命和社会主义革命的界限,就不是马列毛主义的观点了。

项观奇同志说:“如果照前面的意思说,‘无产阶级没有争取到领导权,当了尾巴。自由资产阶级占绝对优势,在中国搞资产阶级民主共和国。’那这只能说是一场颜色革命,或者,别的说法,反正,这是资产阶级的胜利,不是人民革命的胜利,是不是你们的人民民主革命的胜利,那要你们自己回答。如果是,那就是说,你们的人民民主革命实质是资产阶级民主革命。”

——历史上旧的民主革命都是资产阶级性质的。但是,在今天,情况不同了。今天的人民民主革命具有两重性。毛泽东说:“反对官僚资本主义的斗争,包含着两重性:一方面,反官僚资本就是反买办资本,是民主革命的性质;另一方面,反官僚资本就是反对大资产阶级,又带有社会主义革命的性质。”(《读苏联〈政治经济学教科书〉的谈话》,1959年12月—1960年2月,《毛泽东文集》第8卷,第113页)这个论断用在今天也是基本正确的。

——反对“官僚”资产阶级,意味着反对法西斯制度,意味着暂时不触动一般资产阶级的所有制,所以,这个革命带有资产阶级的性质。另一方面,反对官僚“资产阶级”,又是反对资产阶级的主要部分——大资产阶级,绝对地触动它们的所有制、经济基础和上层建筑,所以,这个革命又带有社会主义的性质。

02、关于革命阶段问题

项观奇同志说:“风雨如同志这里明确说,提法应该是‘中国人民反对官僚资本主义复辟的斗争需要分两步走’。但是,从上面的表述看,这个说法有自相矛盾之处。一是,既然把整个革命斗争称为反对官僚资本主义复辟的斗争,那完成了第一步,即解决官僚资产阶级的问题,不就完成了这一反对官僚资本主义复辟的斗争了吗?还要什么第二步?二是,如果只是反对官僚资本主义的斗争,又说第二步要‘解决一切资产阶级问题’,这样性质的第二步怎么能纳入反对官僚资本主义的斗争呢?官僚资本主义之所以划出来,不就是因为它不同于、不包涵‘一切资产阶级’吗?”

——这个意见我完全接受,我的表述确实存在“自相矛盾”之处,感谢项观奇同志的指正。为了使我的表述克服“自相矛盾”,我决定将这个意思修改如下:

中国人民重新获得解放的斗争应当分两步走。第一步,开展人民民主革命,解决官僚资产阶级的专制统治问题;第二步,开展社会主义革命,解决一般资产阶级(非官僚资产阶级或民间资产阶级)的资本统治问题。前者是最低纲领,后者是最高纲领,没有最低纲领,就没有最高纲领。

项观奇同志在文章中引用了原来的话:“现在的专制统治是资产阶级的专制统治,是资本主义的专制统治,要解决专制统治的问题,只有革命,而这一革命,不仅是解决专制统治的问题,也是解决资产阶级统治的问题,资本主义统治的问题。当然,我们面对的历史条件决定了,这里的资产阶级首先是指官僚垄断资产阶级。革命的根本问题是政权问题。解决专制统治的革命离不开这一条。一旦,这样的革命胜利,难道仅仅是推翻专制统治的问题吗?难道不是推翻官僚垄断资产阶级的统治的问题吗?这个政权,难道不要同时解决专制统治所维护的资本统治的问题吗?”

——是的,人民民主革命所要解决的问题,就是官僚垄断资产阶级的统治、官僚垄断资产阶级的专制制度问题。只有在人民民主革命成功之后,才有可能解决“资本统治”即一般资产阶级统治的问题。这是两个问题,也是必须分开的两个历史阶段。

——此外,这个问题,我们还可以从另外一个角度进行探索。在今天,一般资产阶级或民间资产阶级或非官僚资产阶级,是属于统治阶级的范畴,还是属于人民的范畴?我认为,它们属于人民的范畴。所以,在今天,不能把它们当作敌人和革命的对象。

——官僚资产阶级是我们的主要敌人,一切非官僚资产阶级成员而拥护官僚资产阶级的人或曰官僚资产阶级的走狗是我们的次要敌人,一般资产阶级是我们今天的朋友,明天的敌人。

项观奇同志说:“这个解释是软弱的。不是我误解了风雨如同志用语的含意,而是风雨如同志做了新的解释。其实这个解释依然还是不通的。因为这和‘不首先解决专制统治的问题,就无法解决资本统治的问题’说法相矛盾,如果这句话里,专制制度包涵了资本统治,那首先解决的问题,也就包涵了解决资本统治,至少是官僚资本的统治,那这里的‘无法解决资本统治’也就是多余的了。”

——我依然坚持我的“不首先解决专制统治的问题,就无法解决资本统治的问题。”的观点。在今天,我们必须将“专制统治”和“资本统治”加以区分。因为解决这两个问题的革命是性质不完全相同的革命,解决这两个敌人的斗争是性质不完全相同的斗争。只有完成了第一场斗争,才能开始第二场斗争。恩格斯说得好:“虽然它们彼此之间应当进行激烈的斗争,但是只有在它们彼此是单独地对立的时候,这一斗争才能进行到底。”(《普鲁士军事问题和德国工人政党》,1865年,《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1卷,2003年版,第112页)

03、关于国体和政体的关系问题

项观奇同志说:“风雨如同志,不能转换概念。我们不是讨论的一般社会制度。我们讨论的针对的很具体,就是官僚垄断资产阶级的法西斯专制制度,就是这种政治统治的形式,也就是政体。我们是同志之间讨论问题,故意转换概念的辩论方式不合适。”

——我没有转换概念。我讨论的“制度”从来都不是抽象的,它就是指官僚垄断资产阶级的法西斯制度。这个制度当然是政体。但是,问题不在这里,问题在于:如何解决这个政体问题?

——从理论上说,改变这种政体,有三种办法。第一,用社会主义民主共和国取代它。第二,用资产阶级民主共和国取代它。第三,用几个革命阶级联合的民主共和国(人民民主国家)取代它。以今天中国社会阶级力量的对比关系(社会性质和革命性质无非是这种关系的具体体现)来看,第一种办法是不现实也不可能的;第二种办法有一定的现实性和可能性,但是概率极小;只有第三种办法具有最大的现实性和可能性。

——毫无疑问,政体是国体的形式。国体决定政体。但是,毛泽东说:“当着政治文化等等上层建筑阻碍着经济基础的发展的时候,对于政治上和文化上的革新就成为主要的决定的东西了。”(《矛盾论》)艾思奇说:“虽然内容决定形式,但形式并不是消极的、被动的因素,它对于内容有重大的能动作用。……不仅如此,当着不变更形式,内容就不能发展的时候,形式的变更甚至起着主要的、决定的作用。”(《辩证唯物主义、历史唯物主义》)——在今天,对于官僚资产阶级法西斯制度这个“政体”兼“形式”的变革,又一次成为主要的决定的东西了。不实行这种变革,中国其它一切问题包括资本统治的问题都无法从根本上得到解决。

04、关于专制统治和资本统治的关系问题

项观奇同志说:“我是肤浅。但是,我读列宁的这类话,还是肤浅地想,这还不是说专制统治为经济剥削服务吗?有什么深奥的?列宁的话,我读不出风雨如同志说的,‘专制的统治’,‘远远大于、强愈、惨烈于资本的统治’。专制不残酷还是专制吗?看到这一点,更该认识到,这种残酷的政治统治和残酷的经济剥削是一致的。”

——列宁说的非常明确:“资产阶级其他阶层的利益,整个资产阶级的更广泛的利益,以及整个资本主义发展的利益,必然要产生反对专制制度的自由主义反政府派。”如果说“专制的统治和资本的统治是一致的”,怎么会“产生反对专制制度的自由主义反政府派”呢?这怎么解释呢?

——列宁说的非常明确:“如果说专制制度保证资产阶级有可能采用最粗暴的剥削方式,那么另一方面,专制制度却给生产力的广泛发展和教育的普及设置无数障碍,因此不仅引起小资产阶级起来反对它,有时还引起大资产阶级起来反对它。”如果仅仅存在残酷的政治统治和残酷的经济剥削一致的一面,怎么会出现“不仅引起小资产阶级起来反对它,有时还引起大资产阶级起来反对它。”的情况呢?这怎么解释呢?

——列宁说的非常明确:“所有这些社会主义者忘记了,专制制度的利益仅仅在某些情况下并且仅仅同有产阶级的某些利益相一致,而且往往不是同所有这些阶级的利益相一致,而是同它们的个别阶层的利益相一致。”“某些利益相一致”和“一致”难道是完全一致的吗?为什么忽略二者的不相一致,而仅仅强调二者的一致呢?这是什么原因呢?

——代表官僚资产阶级的邓小平和代表自由资产阶级的赵紫阳,他们之间固然也有一致的方面,然而他们之间更有不一致的方面,而正是这不一致的方面使他们之间的矛盾升级、激化,走向对抗。这是不争的事实。在今天,“专制的统治”坚持专制制度,“资本的统治”要求宪政民主。二者针锋相对,这怎么能说是“专制的统治和资本的统治是一致的”呢?

作者: asfqcmz888    时间: 2019-8-31 21:12
风雨如:
——任何事物都是一分为二的。专制统治和资本统治既有一致的一面,又有矛盾的一面。并且,一致是相对的,矛盾是绝对的。所以,我们不能只看到二者一致的一面,而忽视二者矛盾的一面。二者矛盾的一面之所以不可忽视,是因为,革命,有可能在它们之间的厮杀声中打开缺口或拉开序幕。

项观奇同志说:“当然有争议。难道不正是在这种法西斯专制制度下,中国的资本主义剥削特别残酷吗?不是连奴隶制、农奴制的超经济剥削都复活起来了吗?”

——是这样的。但是,我并没有说,资本主义剥削不残酷。“专制的统治远远大于、强于、惨烈于资本的统治”。这句话里并没有“资本的统治”不惨烈的意思。这句话的意思是“专制的统治”比“资本的统治”更惨烈。同样,我也没有否认“连奴隶制、农奴制的超经济剥削都复活起来了”的事实。但是,如果拿奴隶制、农奴制的超经济剥削的事实同柳丝大屠杀的事实相比,哪一个更为惨烈呢?“三条石”、“包身工”、“收租院”的事实都是惨烈的;然而,同“四一二”惨案相比,哪一个更为惨烈呢?历史上,还有什么事情比滥杀无辜、草菅人命的事情更为惨烈呢?

——被超经济剥削和被因为一篇文章、一次集会、一个组建工会或其它社会团体的要求等等就被关进监狱,这两个事实,哪个更惨烈呢?周秀云以及同周秀云命运相似的千千万万个冤魂,是死于资本家之手,还是死于警察之手?或者,他们是死于“资本的统治”,还是死于“专制的统治”?

项观奇同志说:“经济上呢,中国工人阶级的劳动状况能和西方资产阶级民主共和国里的工人阶级的劳动状况相比吗?中国资本剥削的残酷不同样在西方资产阶级民主共和国里也‘鲜有发生’吗?”

——是这样的。但是,这恰恰说明,专制统治同资本统治的不一致。这恰恰说明,资产阶级专制制度同资产阶级民主制度的不一致。这恰恰说明,“专制的统治远远大于、强于、惨烈于资本的统治”。

——在讨论专制统治和资本统治哪个更惨烈的问题时,项观奇同志强调了二者的因果关系。在这个问题上,我们的意见倒是一致的。富士康的N连跳事件固然是惨烈的,然而,是谁把富士康请进来并且保护起来的呢?可以说,没有专制的统治,就没有富士康之类的多如牛毛的惨烈剥削中国人民的血汗工厂。不仅如此,如果没有了专制的统治,一切奴隶制、农奴制的超经济剥削的现象,都会在一夜之间从中华大地上消失。

05、关于革命和政权问题

项观奇同志说:“你看,到了关键时刻,风雨如同志又退缩了,不取得政权,不解决哪个阶级统治的问题,那还是革命吗?没有政权,就是你们的人民民主革命也会流产。”

——人民民主革命难道不是革命吗,革命难道不包含着政权问题吗?世界上难道还存在着不是以政权为目的的革命吗?

06、关于官僚资产阶级和资产阶级的关系问题

项观奇同志说:“只有主席的话,没有疑问。但你的发挥,有疑问。你的这一命题,是错误的,即:‘解决官僚资产阶级的革命是人民民主革命,解决一切资产阶级的革命才是社会主义革命。’在我看来,官僚资产阶级的本质也是资产阶级,一切资产阶级的本质也是资产阶级,正因为他们的本质都是资产阶级,所以,我们反对这两种有区别的资产阶级的革命,要解决的这两种有区别的资产阶级的问题,都属于社会主义革命。正因为有区别,我们的社会主义再革命的步骤、策略,也会有区别,说第一步,第二步,也行,但是,这是社会主义革命的第一步、第二步,不是人民民主革命的第一步,社会主义革命的第二步。”

——我认为“官僚资产阶级的本质也是资产阶级”这句话是值得商榷的。

——列宁说:“普列奥布拉任斯基说:‘国家资本主义就是资本主义,只能这样理解并且应该这样理解。’我敢肯定,这是一种经院式的论断。直到现在还没有人能写出一本论述人类历史上的这种资本主义的书籍,因为我们现在才第一次经历这种资本主义。在此以前,关于国家资本主义写得还象样的书籍,都是在国家资本主义就是资本主义这种条件、这种情况下写出来的。”(《俄共(布)第十一次代表大会文献》,1922年3—4月,《列宁全集》第2版,第43卷,第114页)

——如果拿列宁所说的“国家资本主义”同我们所说的“官僚资本主义”做简单的比较,当然是不正确的;但是,如果拿列宁所运用的分析“国家资本主义”的辩证逻辑的规则和方法来分析我们所说的“官僚资本主义”,则不仅是正确的,甚至是必要的。

“官僚资产阶级的本质也是资产阶级”和“国家资本主义就是资本主义,只能这样理解并且应该这样理解。”——这两种说法非常相似。但是,表面上看来是正确的命题,在实际生活中却是“经院式的论断”了。在这里,形式逻辑已经不起作用了,因为这两个命题恰恰都是符合形式逻辑的规则的。这是为什么呢?这是一个复杂的问题,需要展开,我另外再写文章探讨吧。这篇文章已经够长了。

07、关于“创造发明”问题

项观奇同志说:“这里,风雨如同志大概找不到革命导师的支持他们的论点的语录,于是就强调创造发明。创造发明,总是必须的。但是,要正确。你们的问题在于离开了民主革命这一命题的特定含意,以为反对专制,争取民主,就是人民民主革命,其实,经过这几次的交锋,已经可以看得清清楚楚,这个理论是错误的,不是对马列毛主义的发展,而是对马列毛主义的背离。从理论上实践上对于我们目前要进行的社会主义再革命是有害的、非常有害的。希望同志们清醒。不要坚持错误。”

——我没有“强调创造发明”。我只是强调了“用马克思主义的研究方法来分析新的政治局势。”和“马克思主义不承认绝对适应于一切时代和时期的不变的结论和公式。”这些马克思主义的最基本的常识。强调常识和“强调创造发明”隔着十分遥远的距离。

——“其实,经过这几次的交锋,已经可以看得清清楚楚,这个理论是错误的,不是对马列毛主义的发展,而是对马列毛主义的背离。”——这个结论恐怕为时过早。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理论是非,政治是非等等,还是让未来的实践来检验吧。

08、关于领导权问题

项观奇同志说:“这里最大的问题是,风雨如同志没有告诉我们,在这场革命中,到底哪个阶级取得了领导权,哪个阶级在革命中占主导。”

——恐怕,这个问题谁也无法“告诉我们”。是否能够争得领导权?在多大程度上争得领导权?这完全是一个实践问题,是属于无产阶级的历史主动性、能动性问题。我在上一篇文章中写道:“在即将到来的暴风雨中,无产阶级的领导权问题,从理论上讲,有三种可能。第一种可能:无产阶级争取到绝对的领导权。……第二种可能:无产阶级没有争取到领导权,当了尾巴。……第三种可能:无产阶级和自由资产阶级各争得大概一半的领导权,二者大体上势均力敌。或者无产阶级略强一点,或者自由资产阶级略强一点。”我个人认为,第三种可能性最大。——这些,都是理论分析。这种分析,不但是允许的,也是必要的。至于结局如何,不取决于我们的分析,而取决于无产阶级阶级力量的变化状况和无产阶级的觉悟程度、组织程度、斗争纲领和斗争策略的正确与否。到那时,也只有到那时,理论分析的对与错才能得到验证,“哪个阶级取得了领导权”的问题才能得到回答。

09、关于人民民主革命问题

项观奇同志说:“就目前我们所讨论的问题而言,不管是哪种情况,我认为,要么是无产阶级领导的(通过共产党)社会主义革命,要么是资产阶级领导的所谓颜色革命。如同苏东。没有抽象的阶级属性不明确的人民民主革命的道路。”

——列宁针对孟什维克对“人民革命”(马克思语)的错误理解时写道:“在他们看来,除了资产阶级革命和无产阶级革命的对立,再没有任何东西,而且他们对这种对立的理解也是非常死板的。”(《国家与革命》)

——中国正处在人民民主革命的前夜。这场革命是由无产阶级、农民阶级、城市小资产阶级、大部分民间资产阶级参加的阶级属性十分明确的革命,也是一场最为声势浩大、波澜壮阔的革命。虽然我们不知道这场革命在哪一天开始,在哪一天结束,但是我们知道:这场革命是一次,也是第一次把中国无产阶级和广大人民群众从复辟的官僚资产阶级专制制度的锁链里解放出来,从而为社会主义革命扫清道路的伟大的革命。我们已经听到了她的脚步声。

最后,再一次感谢项观奇同志对我文章的指正,使我及时纠正了错误。这篇文章如有错误,仍希批评指正。

风雨如
2019年3月24日
作者: asfqcmz888    时间: 2019-8-31 21:20
项观奇:

对《回复项观奇同志》的回复


    风雨如同志不接受我的批评,写了《回复项观奇同志》,对我的批评给予了反批评。讨论自然是好的。但是,能够作自我批评也很重要。我总得感觉是,风雨如同志缺少自我批评的勇气。因为我感到是非本来已经清楚。
    当然,这是我的感觉。太行同志自然不这样看。在他看来,风雨如同志的反批评是“马列毛主义和中国实际结合的好文章”。到底怎样,我只好再作一点批评,让同志们看看,到底谁说的更接近事实。
    本来,我是不想再写什么了,现在依然。因为事情已经辩论清楚了。硬是不接受,我也没办法,只要大家看清楚了,也就够了。每个人都有坚持自己意见的权利。我尊重这种权利。我本来就不是要争个人的是非,而是善意批评我认为错误的认识。人家可能认为我错了,那只好让社会实践检验。
    下面,我就在风雨如同志的《回复》一文中插进评论,这样至少不会犯断章取义的错误。我的评论用黑体字。

    内容提要:
    一、关于革命要分两步走的问题
    二、关于国体和政体的关系问题
    三、关于政治和经济的关系问题
    四、关于革命的性质问题
    五、关于革命的目标问题
    六、关于人民民主专政和无产阶级专政的关系问题
    七、关于苏东剧变问题
    八、关于历史比较问题


    读了项观奇同志的文章《对人民民主革命论的善意批评——兼答风雨如同志》,觉得有必要进行进一步的探讨。


    一、关于革命要分两步走的问题


    项观奇同志说:“按照风雨如同志的解释,这一理论,实质是要在我们面对的社会主义革命历史任务之前,再加一个以反对专制为主题的‘人民民主革命’。在这一革命取得胜利,建立了‘人民民主国家’,实现了“最低纲领”之后,再进行社会主义革命。”
    ——不是“要在我们面对的社会主义革命历史任务之前……”。我们今天直接面对的不是“社会主义革命历史任务”,而是“人民民主革命历史任务”。这是两种具有部分质的区别的历史任务,后者为前者扫清道路、奠定基础。所以,正确的表述应当是:中国人民反对官僚资本主义复辟的斗争应当分两步走。第一步,开展人民民主革命,解决官僚资产阶级问题;第二步,开展社会主义革命,解决一切资产阶级问题。前者是最低纲领,后者是最高纲领,没有最低纲领,就没有最高纲领。
    风雨如同志这样说,就十分明确地告诉我们,他们不认为我们面对的革命的性质是社会主义革命,而是人民民主革命。
    那么,我想提出以下问题,请风雨如同志作进一步说明。
    人民民主革命既然不是无产阶级领导(通过共产党)的社会主义革命,那是什么阶级的什么革命?
    在风雨如同志看来,“反对官僚资本主义复辟”的革命,“解决官僚资产阶级问题的革命”,是人民民主革命,不是社会主义革命。我不同意,在我看来,只要是反对资本主义的革命,不管是哪种具体的资本主义形态,总是无产阶级的社会主义革命。社会主义革命可以有步骤,但是,不管有多少步骤、多少阶段,都在社会主义革命的范围内。
    太行玉笛同志认为:中国第二次社会主义大革命需要分两步走……我认为这种提法是不准确的。因为,在社会主义革命过程中包含一个民主革命阶段,这在逻辑上是说不通的。建议将“中国第二次社会主义大革命需要分两步走”修改为“中国人民反对官僚资本主义复辟的斗争需要分两步走”。
    风雨如同志这里明确说,提法应该是“中国人民反对官僚资本主义复辟的斗争需要分两步走”。但是,从上面的表述看,这个说法有自相矛盾之处。
    一是,既然把整个革命斗争称为反对官僚资本主义复辟的斗争,那完成了第一步,即解决官僚资产阶级的问题,不就完成了这一反对官僚资本主义复辟的斗争了吗?还要什么第二步?
    二是,如果只是反对官僚资本主义的斗争,又说第二步要“解决一切资产阶级问题”,这样性质的第二步怎么能纳入反对官僚资本主义的斗争呢?官僚资本主义之所以划出来,不就是因为它不同于、不包涵“一切资产阶级”吗?
    太行的说法也不通,既然说中国第二次社会主义大革命,怎么又加上一个第一步是人民民主革命呢?人民民主革命只能是资产阶级民主革命,是无法纳入社会主义革命阶段的。

二、关于国体和政体的关系问题

    项观奇同志说:“政体是服从于国体的。这就是说,不是不可以探讨政体的革命,而是在探讨政体革命时,不能离开国体革命,也就是政治关系的革命,同时,也不能离开经济关系的革命。而‘人民民主革命论’者,在论述反对专制制度的革命时,恰恰离开了这个最基本的道理。”“这显然是把推翻专制制度的革命仅仅局限于政体的变动,这无论是从理论上还是从历史实际上都是不正确的。”
    ——毛泽东说:“全世界多种多样的国家体制中,按其政权的阶级性质来划分,基本地不外乎这三种:(甲)资产阶级专政的共和国;(乙)无产阶级专政的共和国;(丙)几个革命阶级联合专政的共和国。”(《新民主主义论》)”这里的甲乙丙,就是三种“国体”。人民民主革命的目标就是建立“几个革命阶级联合专政的共和国”。这不就是由“甲”国体转化为“丙”国体了吗?这怎么是“政体的革命”呢?什么是“政体的革命”?那是在“资产阶级专政”的国体框架内,将资产阶级专制政体国家改造为资产阶级民主政体国家(民主共和国)。这不是我们的主张。
    风雨如同志这里答非所问。我的批评是引用了风雨如同志的原话加以分析的,我这样写的:  
        把解决专制的革命孤立起来,说“不首先解决专制统治的问题,就无法解决资本统治的问题。而解决专制统治问题的革命,只能是人民民主革命。”现在的专制统治是资产阶级的专制统治,是资本主义的专制统治,要解决专制统治的问题,只有革命,而这一革命,不仅是解决专制统治的问题,也是解决资产阶级统治的问题,资本主义统治的问题。当然,我们面对的历史条件决定了,这里的资产阶级首先是指官僚垄断资产阶级。革命的根本问题是政权问题。解决专制统治的革命离不开这一条。一旦,这样的革命胜利,难道仅仅是推翻专制统治的问题吗?难道不是推翻官僚垄断资产阶级的统治的问题吗?这个政权,难道不要同时解决专制统治所维护的资本统治的问题吗?
        风雨如同志明明强调“不首先解决专制统治的问题,就无法解决资本统治的问题。而解决专制统治问题的革命,只能是人民民主革命。”这难道不是强调首先解决专制统治因而只能是人民民主革命吗?你们一向不是这样解释的吗?是“首先解决专制统治的问题”,还是解决阶级统治的问题,政权的问题,社会主义代替资本主义的问题,这是我们分歧的焦点所在。


    《现代汉语词典》对“制度”的解释是:“在一定历史条件下形成的政治、经济、文化等方面的体系:社会主义制度。封建宗法制度。”在这里,“制度”就是“国体”的另一种表达方式。不知为什么,项观奇同志将“专制制度”理解的如此狭隘?更不知为什么,项观奇同志总是将解决“专制制度”的革命理解为“政体”的变更?这不仅于马克思主义的理论术语不通,也于现代汉语的词语含义不通。
    风雨如同志,不能转换概念。我们不是讨论的一般社会制度。我们讨论的针对的很具体,就是官僚垄断资产阶级的法西斯专制制度,就是这种政治统治的形式,也就是政体。我们是同志之间讨论问题,故意转换概念的辩论方式不合适。

    项观奇同志说:“请风雨如同志想一想,历史上有哪一次革命是这样的只反对专制制度的民主革命?就是你们常引用俄国的反对沙皇的专制制度,也不仅仅是反对专制制度,而是反对整个封建主义的社会制度、包括农奴制残余。至于中国的新民主主义革命更不用说了,完全是一场翻天覆地的政治大革命、社会大革命。”
    ——我在我的文章中所说的“专制制度”,既包含了官僚资产阶级的经济基础和经济制度,也包含了官僚资产阶级的上层建筑和政治制度,是指整个社会制度。不错,这场革命要解决的问题确实很多,这场革命也确实翻天覆地,但是,解决“专制制度”问题是“纲”,其余都是“目”。
    同志们可以看出,有点转换概念了吧。好。就算这样,我很高兴,因为你说的正是社会主义革命!一场对官僚资产阶级从经济基础到上层建筑的大革命,除了社会主义革命可以担当外,难道还有别的选择吗?如果把这样的革命称为人民民主革命,那就完全混淆了民主革命和社会主义革命的界限,就不是马列毛主义的观点了。


三、关于政治和经济的关系问题


    项观奇同志引用了我的一段话:“今天,中国人民之所以灾难深重,是因为她不仅受着资本的统治,而且受着专制的统治;是因为专制的统治远远大于、强于、惨烈于资本的统治;是因为专制的统治是中国无产阶级重建社会主义的一只拦路虎。所以,不首先解决专制统治的问题,就无法解决资本统治的问题。而解决专制统治问题的革命,只能是人民民主革命。所以,在打碎中国人民身上的专制统治的沉重枷锁之前,侈谈什么重建无产阶级专政、恢复社会主义公有制等等等等,一切的一切,通通都不过是纸上谈兵,闭门造车,水中捞月,画饼充饥。”
    ——为了行文简洁,我这里将新型的官僚资产阶级的专制统治简称为“专制的统治”,将官僚资产阶级之外的民间资产阶级或资本家阶级或一般资产阶级的统治简称为“资本的统治”。“新型的官僚资产阶级的专制统治”和“民间资产阶级的统治”两个概念,都照顾到了经济内容和政治内容,是经济内容和政治内容的统一体。我想,这是所有的读者都会这样理解,也不能不这样理解的一个问题。所以,项观奇同志所说的“这段话的主要问题就是把政治和经济完全割裂开来了。”以及下面的几点分析,是完全误解了我的意思。
    这个解释是软弱的。不是我误解了风雨如同志用语的含意,而是风雨如同志做了新的解释。其实这个解释依然还是不通的。因为这和“不首先解决专制统治的问题,就无法解决资本统治的问题”说法相矛盾,如果这句话里,专制制度包涵了资本统治,那首先解决的问题,也就包涵了解决资本统治,至少是官僚资本的统治,那这里的“无法解决资本统治”也就是多余的了。

    项观奇同志说:“专制统治是为残酷的资本主义剥削服务的,二者是一致的,把现在的‘专制的统治’说成是‘远远大于、强愈、惨烈于资本的统治’,是不正确的,因为‘专制的统治’和资本的统治是一致的,就是资本统治的必然形式。可以说,有多么残酷的资本剥削形式,就有多么残酷的资本压迫形式。二者是完全统一的,不可分割的,政治上的专制的残酷压迫,正是为经济上的残酷剥削服务的。”
作者: asfqcmz888    时间: 2019-8-31 21:21
项观奇:——恕我直言,这段话失之肤浅了。让我们来看一看列宁是怎样分析这个问题的吧,列宁说:
    “所有这些社会主义者忘记了,专制制度的利益仅仅在某些情况下并且仅仅同有产阶级的某些利益相一致,而且往往不是同所有这些阶级的利益相一致,而是同它们的个别阶层的利益相一致。资产阶级其他阶层的利益,整个资产阶级的更广泛的利益,以及整个资本主义发展的利益,必然要产生反对专制制度的自由主义反政府派。例如,如果说专制制度保证资产阶级有可能采用最粗暴的剥削方式,那么另一方面,专制制度却给生产力的广泛发展和教育的普及设置无数障碍,因此不仅引起小资产阶级起来反对它,有时还引起大资产阶级起来反对它。如果说专制制度保证(?)保护资产阶级防备社会主义,那么另一方面,这种保护在居民无权的情况下必然要变成警察专横,从而激怒所有的人。……”(《政治鼓动和“阶级观点”》,1902年2月,《列宁全集》第2版,第6卷,第248—249页)
    ——列宁不愧为伟大的革命导师,看问题就是深刻。这里,我想运用一次在我看来是科学的历史比较:列宁的这番话,好像是今天早上才写好的,好像写的就是我们。
    我是肤浅。但是,我读列宁的这类话,还是肤浅地想,这还不是说专制统治为经济剥削服务吗?有什么深奥的?列宁的话,我读不出风雨如同志说的,“专制的统治”,“远远大于、强愈、惨烈于资本的统治”。专制不残酷还是专制吗?看到这一点,更该认识到,这种残酷的政治统治和残酷的经济剥削是一致的。

    “资本的统治”,侧重强调资本家阶级的经济剥削;“专制的统治”侧重强调官僚资产阶级法西斯专政的政治压迫。比较而言,它们二者对于人民的损害,哪个更大、更强、更惨烈呢?40年了,这件事情难道不是朗若白昼吗?
    以JIASHI事件为例。JIASHI工人固然受着资本家的剥削,受着资本的统治。但是,是谁把他们迫害到今天这个悲惨的地步?难道不是政府的机器、专制统治的工具吗?资本家再狠毒,有权力这样做吗?这种情况在西方资产阶级民主共和国里就鲜有发生,因为他们那里不存在法西斯式的“专制的统治”,最近在法国发生的“黄马甲”运动就是证明。而我们中国的“专制的统治远远大于、强于、惨烈于资本的统治”的事情,难道不是每天都在我们的眼前发生吗?这难道还有什么争议吗?
    当然有争议。难道不正是在这种法西斯专制制度下,中国的资本主义剥削特别残酷吗?不是连奴隶制、农奴制的超经济剥削都复活起来了吗?“这种情况在西方资产阶级民主共和国里就鲜有发生,因为他们那里不存在法西斯式的‘专制的统治’,最近在法国发生的“黄马甲”运动就是证明。“是这样。但是,经济上呢,中国工人阶级的劳动状况能和西方资产阶级民主共和国里的工人阶级的劳动状况相比吗?中国资本剥削的残酷不同样在西方资产阶级民主共和国里也“鲜有发生”吗?这才是不可争议的,政治的残酷和经济的残酷是一致的,是一种历史的必然。
    所以,我说“专制的统治是中国无产阶级重建社会主义的一只拦路虎。”并且要首先解决这个拦路虎的问题,然后再去解决资本统治的问题,难道不对吗?或者,在今天,官僚资产阶级问题和一般资本家阶级问题,难道可以一次性同时解决吗?
    要解决官僚垄断资产阶级的统治,解决官僚垄断资本主义的统治,我们没有分歧最好。但是,这个革命是社会主义革命。至于,私营资本家阶级,我们要从实际出发,我们并不认为要一次性解决,我们的两个《纪要》都写清楚了。我论述的人民民主社会主义(半社会主义),是给私营资本主义留有余地的。但是,一切要从实际出发。要看双方怎样选择。
    所以,项观奇同志所说的“这一革命,不仅是解决专制统治的问题,也是解决资产阶级统治的问题,资本主义统治的问题。”是脱离了中国阶级斗争和阶级力量对比关系的客观实际的,是一种一厢情願的愿望。
    你看,到了关键时刻,风雨如同志又退缩了,不取得政权,不解决哪个阶级统治的问题,那还是革命吗?没有政权,就是你们的人民民主革命也会流产。

    项观奇同志说:“无法设想,人民起来了,解决了专制统治的问题,执掌了政权,建立了联合政府,人民民主革命任务完成,到此为止,不去解决官僚垄断资产阶级的政治统治的问题,不去解决官僚垄断资本主义的经济统治的问题,这可能吗?”
    ——是的,这不可能。“官僚垄断资产阶级的政治统治”和“官僚垄断资本主义的经济统治”同“专制统治”是同一件事情。解决了“官僚垄断资产阶级的政治统治”和“官僚垄断资本主义的经济统治”问题,也就同时解决了“专制统治”的问题。怎么可以把事实上的同一件事情看作不同的两件事情呢?或者,“专制统治”只是一个抽象的东西,人民民主革命是在同一个抽象的东西作斗争?这可能吗?
    此外,这里存在一个逻辑不自洽的问题。既然说“执掌了政权”,那就意味着已经解决了官僚垄断资产阶级的政治统治和经济统治问题。如果没有解决官僚垄断资产阶级的政治统治和经济统治问题,谈何“执掌了政权”呢?难道说不解决官僚垄断资产阶级的政治统治和经济统治问题,也可以执掌政权吗?
    是啊。既然这样,还不是社会主义革命吗?


    四、关于革命的性质问题


    项观奇同志说:“我想,一旦无产阶级领导发动起人民革命,推翻了官僚垄断资产阶级的专制统治,以无产阶级为领导(通过共产党)的人民群众夺取了政权,建立人民民主国家,那么,这个政权,立即就要对官僚垄断资产阶级实行专政,就要剥夺官僚垄断资本主义。这是怎样性质的革命?这正是只能是一场社会主义革命,一场反对新生的官僚垄断资产阶级的社会主义再革命,一场社会主义的人民革命运动。”
    ——不,这样的革命,恰恰不是社会主义革命。毛泽东说:“决定革命性质的力量,是主要的敌人和主要的革命者两方面。”(《关于民族资产阶级和开明绅士问题》,1948年3月1日,《毛泽东选集》第4卷,1967年版,第1231页)——在今天,主要的敌人是官僚资产阶级,而不是一切资产阶级。解决官僚资产阶级的革命是人民民主革命,解决一切资产阶级的革命才是社会主义革命。这难道还有疑问吗?或者,解决官僚资产阶级的革命和解决一切资产阶级的革命是没有区别的事情吗?
    只有主席的话,没有疑问。但你的发挥,有疑问。你的这一命题,是错误的,即:“解决官僚资产阶级的革命是人民民主革命,解决一切资产阶级的革命才是社会主义革命。”在我看来,官僚资产阶级的本质也是资产阶级,一切资产阶级的本质也是资产阶级,正因为他们的本质都是资产阶级,所以,我们反对这两种有区别的资产阶级的革命,要解决的这两种有区别的资产阶级的问题,都属于社会主义革命。正因为有区别,我们的社会主义再革命的步骤、策略,也会有区别,说第一步,第二步,也行,但是,这是社会主义革命的第一步、第二步,不是人民民主革命的第一步,社会主义革命的第二步。
    我必须指出,把反对官僚资产阶级的革命定义为人民民主革命,是“二次论”的发明,但是,这是离开马列毛主义的错误发明。


    项观奇同志说:“民主革命是有特定的含意的。这就是资产阶级民主革命。”“同志们都知道一个常识,所谓‘民主革命’,总是、就是指资产阶级民主革命,革命导师从来就是这样使用这一概念的。”
    ——列宁说:“坚持马克思主义的旧的答案,那就是只忠于学说的字句,而不是忠于学说的精神,就是只背诵过去的结论,而不善于用马克思主义的研究方法来分析新的政治局势。”(《我们纲领中的民族问题》,1903年7月,《列宁全集》第2版,第7卷,第222页)斯大林说:“马克思主义不承认绝对适应于一切时代和时期的不变的结论和公式。马克思主义是一切教条主义的敌人。”(《答同志们》,1950年,《斯大林选集》下卷,1979年版,第538页)——是的,我们今天究竟是应当“只背诵过去的结论”呢,还是应当“用马克思主义的研究方法来分析新的政治局势”呢?
    这里,风雨如同志大概找不到革命导师的支持他们的论点的语录,于是就强调创造发明。创造发明,总是必须的。但是,要正确。你们的问题在于离开了民主革命这一命题的特定含意,以为反对专制,争取民主,就是人民民主革命,其实,经过这几次的交锋,已经可以看得清清楚楚,这个理论是错误的,不是对马列毛主义的发展,而是对马列毛主义的背离。从理论上实践上对于我们目前要进行的社会主义再革命是有害的、非常有害的。希望同志们清醒。不要坚持错误。


五、关于革命的目标问题


    项观奇同志说:“说几个革命阶级联合专政,这几个革命阶级在联合专政中的地位是一样的吗?”
    ——无产阶级的地位如何,取决于无产阶级能否争得革命的领导权以及在多大程度上争得领导权。在即将到来的暴风雨中,无产阶级的领导权问题,从理论上讲,有三种可能。
    第一种可能:无产阶级争取到绝对的领导权。这当然是最理想的。这意味着,无产阶级可以直接进行社会主义革命。但是,这却是不现实的。它只具备理论的可能性,而不具备现实的可能性。今天中国的无产阶级还没有具备做到这一点的足够的阶级力量,还处于一盘散沙状态。在今天中国存在的三大政治势力(无产阶级、自由资产阶级、官僚资产阶级)中,无产阶级是最弱的。而且,她也不太可能在暴风雨到来时迅速而优质地组织起来。不看别的,你只看“左派”的“窝里斗”,就可以预见暴风雨来临时的情景了。
    看来,如果无产阶级争取到革命的领导权,风雨如同志也认为可以直接进行社会主义革命,而我们的策略正是基于这一点。不然我们无产阶级干么参加这场革命?马列毛主义正是告诉我们应该这样做。
    至于,我们能不能做到做好,那要由实践检验。我们是有困难。是不是最弱,我看也不一定。这里不去多争论。因为风雨如同志恰恰没有谈到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如果有一个能够较好地掌握了马列毛主义的共产党,无产阶级和广大人民群众是会跟上的。就算是我们不能获得胜利,那么,就是社会主义再革命失败。革命性质是确定的。
    第二种可能:无产阶级没有争取到领导权,当了尾巴。自由资产阶级占绝对优势,在中国搞资产阶级民主共和国。这是可能的。当然,自由资产阶级各派政治力量之间也存在“窝里斗”现象,但是,它们具有其它方面无产阶级所不具有的优势,例如:经费、舆论阵地、西方国家的支持等等。如果这样,就是无产阶级的失败,尤其是左派、毛派的失败。这意味着,左派经过几十年的耕耘,在应当收获的季节里一无所获。但是,我认为,这种可能性出现的概率是极小的。因为,虽然无产阶级的力量很不强大,但是在无产阶级队伍里,在左派队伍里,不乏有识之士和卓越人才,他们将在同自由资产阶级争夺领导权的斗争中发挥关键作用。
    这段话,有点摸棱两可。前面说失败,后面又说“虽然无产阶级的力量很不强大,但是在无产阶级队伍里,在左派队伍里,不乏有识之士和卓越人才,他们将在同自由资产阶级争夺领导权的斗争中发挥关键作用。”
    如果照前面的意思说,“无产阶级没有争取到领导权,当了尾巴。自由资产阶级占绝对优势,在中国搞资产阶级民主共和国。”那这只能说是一场颜色革命,或者,别的说法,反正,这是资产阶级的胜利,不是人民革命的胜利,是不是你们的人民民主革命的胜利,那要你们自己回答。如果是,那就是说,你们的人民民主革命实质是资产阶级民主革命。
    如果照后面的意思,那好像还在争夺,到底“发挥关键作用”的结果是怎样的,风雨如同志没说,我也不好评论。

    第三种可能:无产阶级和自由资产阶级各争得大概一半的领导权,二者大体上势均力敌。或者无产阶级略强一点,或者自由资产阶级略强一点。甚至出现两个或两个以上政权并存的局面。其中很可能还有小资产阶级的政治团体参与其中。这不是最理想的,却是最可能
作者: asfqcmz888    时间: 2019-8-31 21:23
项观奇:

的。实现这点,就是左派的胜利。实现这点,革命的结果就是建立几个革命阶级联合专政的人民民主国家。
    这里最大的问题是,风雨如同志没有告诉我们,在这场革命中,到底哪个阶级取得了领导权,哪个阶级在革命中占主导。一半,势均力敌,等等,都没有回答领导权、政权实际在哪个阶级手里。这里说的“革命的结果就是建立几个革命阶级联合专政的人民民主国家。”没有回答,这个人民民主国家,到底是哪个阶级领导的政权。没有一半的政权,没有势均力敌的政权,总有一个占据决定事物性质的矛盾主要方面的阶级领导着实际是掌握着政权。
    这些问题,可研究,可商量。例如,关于一般资产阶级阶级,我就有不同看法,还在学习、研究、写作。留待以后讨论。
    就目前我们所讨论的问题而言,不管是哪种情况,我认为,要么是无产阶级领导的(通过共产党)社会主义革命,要么是资产阶级领导的所谓颜色革命。如同苏东。没有抽象的阶级属性不明确的人民民主革命的道路。
    东欧几个国家在二战结束前后、社会主义革命开始前所建立的人民民主革命政权,就有资产阶级、小资产阶级的政党参加。例如:阿尔巴尼亚的“民主阵线”、罗马尼亚的“民族民主阵线”、保加利亚的“祖国阵线”、南斯拉夫的“人民阵线”、捷克斯洛伐克的“民族阵线”等。当时,这几个国家的无产阶级政党在联合政府里分别占多数、微弱多数和少数。后来,随着阶级斗争的发展和无产阶级力量的壮大,不占优势的无产阶级政党才逐步在联合政府里占据了主导地位或领导地位。这几个国家最迟于1948年结束了几个政党联合执政的状况,建立了无产阶级专政的社会主义国家。在这个过程中,无产阶级政党一方面将愿意革命的资产阶级、小资产阶级政党加以改造,使它们融入无产阶级的队伍;另一方面将不愿意革命甚至反革命的资产阶级、小资产阶级政党以和平的或暴力的方式驱逐出革命政权。
    严格地说,1949年10月1日建立的中华人民共和国也是“几个革命阶级联合专政的共和国”,也是“人民民主国家”。(毛泽东说:“在我们这样的人民民主国家里,不应当写那样不适当的条文。……”《关于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草案》,1954年6月14日)但是,同东欧国家不同的是:那时中国的资产阶级、小资产阶级政党处在无产阶级政党的绝对领导之下,它们没有同无产阶级政党抗争的力量。
    毛主席1959年读苏联《政治经济学教科书》的谈话说明白了,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成立,就是新民主主义革命的基本结束,社会主义革命阶段的开始。
    更何况,我们现在不是推翻三座大山的新民主主义革命的历史任务,而是风雨如同志也同意的是反对官僚垄断资产阶级的历史任务。这只能是社会主义革命。
    历史就是这样走过来的。以今天中国阶级力量的对比关系来看,人民民主革命成功后,其革命政权的演变轨迹,很有可能同当年的东欧国家具有某些相似之处。


六、关于人民民主专政和无产阶级专政的关系问题


    项观奇同志说:“结论只能是,人民民主专政,人民民主国家,实质是无产阶级专政,是无产阶级专政的一种特定的较低的形式,自然也是社会主义国家的一种特定的较低的形式。”
    ——列宁说:“当不仅革命成为事实,而且革命的完全胜利也成为事实的时候,我们就会用无产阶级社会主义专政的口号,即完全的社会主义革命的口号,来‘调换’(也许是在将来的新的马尔丁诺夫们的恐怖的号叫声中)民主专政的口号。”(《社会民主党在民主革命中的两种策略》)——这里所说的“革命成为事实”的“事实”,是指民主革命;这里所说的“革命的完全胜利也成为事实”的事实,是指社会主义革命。那么,“调换”是什么意思呢?如果这两个概念没有区别,谈何“调换”呢?当然,这是历史。然而,历史上常常有惊人的相似之处。人民民主革命如果成功,必然还会发生一个由人民民主专政到无产阶级专政的“调换”过程。这是毫无疑义的。
   

    列宁说:“马尔丁诺夫不懂得这一点,他把推翻专制制度时的临时革命政府同推翻资产阶级时的必不可少的无产阶级统治混为一谈,他把无产阶级和农民的民主专政同工人阶级的社会主义专政混为一谈。”(《社会民主党和临时革命政府》,1905年,《列宁全集》第2版,第10卷,第4页)
    列宁说:“在1850年,马克思和恩格斯没有区分民主主义专政和社会主义专政,或者更确切些说,根本就没有谈到民主主义专政,因为那时在他们看来资本主义已经衰老,而社会主义已经临近。因此他们当时也没有把最低纲领跟最高纲领区分开来。如果要作这种区分(我们所有的马克思主义者现在正在这样做,我们正在同‘社会革命党人’的资产阶级民主革命主义进行斗争,因为他们不懂得这种区分),那么就必须专门剖析社会主义专政和民主主义专政的问题。”(《论临时革命政府》,1905年,《列宁全集》第10卷,???)
    列宁说:“公社所必须完成的实际任务,首先是实民主专政而不是社会主义专政,也就是实施我们的‘最低纲领’”。(《为阿·瓦·卢那察尔斯基<巴黎公社和民主专政的任务>一文写的结尾》,1905年7月,《列宁全集》第2版,第11卷,第125页)
   毛泽东说:“现在是工人阶级领导着农民及其他劳动人民和民族资产阶级对旧时代的地主买办官僚资产阶级专政。这样的专政,可以执行资产阶级民主革命的任务,也可以执行社会主义革命的任务。到了它执行社会主义革命任务的时候,它的无产阶级专政的性质就鲜明地显露出来了。”(《对中共八大政治报告稿的批语和修改》,1956年8月、9月,《建国以来毛泽东文稿》第6册,1992年版,第145—146页)
    ——以上所引革命导师的论述告诉我们:说“人民民主专政”的实质是“无产阶级专政”,没有错,但是,这样说,并不意味着二者没有区别。在今天,这个问题的现实意义在于:二者的区别,不是所谓较低形式和较高形式的区别,而是最低纲领和最高纲领的区别。
    这里,有一些理论界限。一个是有没有资产阶级民主革命的任务的界限。一个是工农民主专政和无产阶级专政的界限。有一次,列宁在台上讲我们实现了工农专政,布哈林在后面说,不对,是工人阶级专政。列宁在前面说,布哈林说了,我说错了,是工人阶级专政。实践告诉我们,列宁其实不错。工农专政如同人民民主专政,还有民族资产阶级参加专政呢,而如毛主席说,实质是无产阶级专政。也可以说是低级纲领。就是低级纲领,也是社会主义革命的纲领。这才是问题的实质。这样讲,人民民主专政的实质是无产阶级专政才讲的通。这个实质,就是实质在社会主义这个基本点上。

七、关于苏东剧变问题


    项观奇同志说:“苏东剧变,不是类人民民主革命,而是所谓颜色革命,实质是资产阶级革命,是资本主义社会制度战胜了修正主义的官僚特权社会制度,是资产阶级战胜了官僚特权阶级,是资产阶级民主共和国战胜了法西斯特权阶级专制制度。这不单是政体的革命,而是社会制度的革命。风雨如同志恰恰没有看到这一点。”
    ——我之所以说苏东剧变是一场“类人民民主革命”,是因为:首先,苏东剧变肯定不是一场社会主义革命。其次,苏东剧变是一件同人民民主革命类似的事情,类似点有:第一,它是人民起来将专制制度解决了;第二,它是不彻底的革命或半革命,但是毕竟同革命沾边;第三,它是以建立民主制度为目标的“革命”。这些,事实上就是“颜色革命”的主要特征。
    项观奇同志说:“苏东剧变……这不单是政体的革命,而是社会制度的革命。”——这样说恐怕有点过头。列宁说:“资产阶级领导的资产阶级革命只可能是不彻底的革命(严格地说这不是革命,而是改良)。只有在无产阶级和农民阶级的领导下,它才可能是真正的革命。”(《俄国革命的长处和弱点》,1907年4月,《列宁全集》第2版,第15卷,第195页)苏东剧变正是“政体的革命”,是变资产阶级专制政体为资产阶级民主政体的“革命”。
    此外,我想指出:如果我没有在“人民民主革命”前面冠以“类”字,如果我说“苏东剧变就是人民民主革命”,那么,项观奇同志的上述意见我基本都能接受,因为苏东剧变确实不是“人民民主革命”。然而,“人民民主革命”和“类人民民主革命”是相同的概念吗?这里存在着偷换概念的问题。我认为,这样讨论问题,起码是不严谨的。
    我的批评是尊重风雨如同志的原意的,大体严谨。就是你现在的表述,也说明我的批评不错。你恰恰没有看到,苏东剧变,不仅是解决了专制制度的问题,还解决了经济关系、经济形态的问题,是真正的资本主义经济形态代替了修正主义统治下的官僚特权经济型态。这是一次社会转型。可见,我没有冤妄风雨如同志,你还是只看到了专制制度这一政体的转型,实际变动更深刻。通常叫颜色革命,其实不准确。这是另外的问题。还可研究。


八、关于历史比较问题


    项观奇同志说:“不要作简单的历史比拟。把我们现在面临的革命,和列宁时代的俄国革命比拟,和毛主席领导的新民主主义革命比拟,都是不恰当的。还是要从我们面对的现实实际出发。”
    ——在这个问题上,我习惯使用“历史比较”这个词。说不要作简单的历史比较,也就是列宁所说的“庸俗的类比”当然是对的。但是,绝不能反对科学的历史比较。项观奇同志在许多演讲中,在许多文章中,包括这篇文章,都使用了历史比较。说“要从我们面对的现实实际出发。”当然是对的,但是,人们在“现实”中往往还要以史为鉴。
    列宁说:“如果要作历史类比,那就应当分清并且确切指出不同事件的相同点,否则就不是作历史对比,而是信口开河。”(《我们的取消派》,1911年,《列宁全集》第2版,第20卷,第127页)列宁对历史比较提出了科学的要求——“分清并且确切指出不同事件的相同点”。这样做了,就是科学的历史比较,否则,就是庸俗的历史比较或“信口开河”。
    列宁在回顾马克思总结的1848年德国革命的经验教训,归纳出有关民主革命和社会主义革命的若干原理之后说:“只要根据具体的民族特点作相应的改变,只要把封建制度改成农奴制度,所有这些原理就完全适用于1905年的俄国了。”(《社会民主党在民主革命中的两种策略》)——这是一个典型的科学历史比较的例子。在革命导师的著作中,类似的例子太多了,不胜枚举。
    所以,我认为,一方面,我们要讲清楚简单历史比较的错误,另一方面,也要讲清楚科学历史比较的正确。二者不可偏废。
    上世纪,受教育部委托,作为大学历史学科的教材建设,我编辑了《历史比较研究法》等几种史学方法论的书,周谷城老师题写的书名。我多少算做了点研究。风雨如同志这里说的,我同意。引文中“模拟”是错的,应是“比拟”,是从繁体转换简体时,自动转换出错。这个词,和“历史比较”的说法还是有区别的。


    文章写得很长了,还有一个问题没有写,就是关于专制制度的实质和危害问题。这个问题我另外单独写一篇文章吧。
    最后,感谢项观奇同志,督促我温习了革命导师的著作。文章如有错误,请指正。致以革命的敬礼!
                   风雨如   2019年3月10日
    最后,我说几句题外的话。
    我最近和太行、风雨如同志讨论我们面对的到底是社会主义再革命,还是人民民主革命,不是因为太行同志一再提起这个问题,我热心和他们争是非,而是因为我觉得这毕竟是一件大事,我们不能不把我们面对的要进行的革命搞清楚,同时,我也感到,通过这个实际问题,可以帮助我们学习马列毛主义的实际运用,提高我们的马列毛主义的水平。所以,我希望大家关心这个问题的讨论,把我们的几篇文章都看看,研究一下,如果哪点将得对,那是因为怎样运用了马列毛主义,如果那点讲得错,那是因为怎样背离了马列毛主义。这对提高我们的马列毛主义水平有好处。
作者: asfqcmz888    时间: 2019-8-31 21:24
项观奇:
我们同志的马克思主义水平都还较低,我们一定要虚心,要努力学习。我基本上还是天天多少读一点马列毛,有问题,更是立即向马列毛请教。我自知自己不行,知识不行,方法也不行,与其光靠自己想,不如直接请教马列毛。我希望我们大家都明白这一点。毛主席水平那样高,还是认真读马列,并一再让我们读马列,对外国党,直接说,我的书写得不好,要读,你们读马列的书,写得好。毛主席非常谦虚。我们不要受当今的坏风气影响,那个头,没有什么思想,至少没有什么高水平的思想,却硬要搞个名堂,搞个什么挂名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这是聪明还是愚蠢?我们不要学这个样。我曾对太行同志提过意见,不要用那样居高临下的口气写“批示”,但是,他依然如故。这次又写道:“希望项观奇同志和国内的同志能认真阅读风雨如同志的回复。这是一篇把马列毛主义原理和中国实际相结合的好文章。”我在群里的跟贴中半开玩笑说,这样的话,简直像是毛主席写的批示。请太行同志想一想,你的这个判断准确吗?你对马列毛主义理论的理解和掌握真得如你自己想象的这样高吗?我的反批评回复,不是说明风雨如同志的文章并不一定真正地符合马列毛主义吗?我的意见不一定对,但是,至少说明这个问题还可以讨论,不应该由你先下结论。我说过,老是把自己放在马列毛主义的裁判员的位置上,这本身就不是马列毛主义者的学风。我在中国理论界工作了半个世纪,见过许多大理论家,但是,没有人有太行同志这样的胆量和口气,因为大家知道,这很不合适,会成为笑柄。这里,我特地再次不客气地批评太行同志,不仅因为他过去经常写这种教训人的“批示”,也不仅是因为现在他依然继续坚持这样做,而是为了告诉大家,千万不要有这样的骄傲的不知天高地厚的态度和思想,这是一种有害自己的态度和思想,我们大家都要反省自己,这自然也算是对我自己的告诫。
    我不止一次说,我们一般都不敢和物理学家爱因斯坦比,因为我们自知自己的物理学知识太贫乏,但是,一旦到社会科学领域内,因为都有一点社会生活的感受,又多少读了一点社会科学的书,包括马列毛的书,就以为自己什么都懂了,都可以发表高见了,其实不然,和在自然科学领域里一样,在社会科学领域里,真正的大科学家,真正的革命导师,也就是那样几位,我们,永远只配做个学生,做个好学生就很不错了。我们都要有这样的基本态度。不是说,我们不能有所发现,有所发明,不是的,我们可以在某个问题上,在某个局部上,有所成就,有所贡献,但是,要知道分寸,要知道局限。不要老是认为自己在一切问题上总是真理的化身。
    与此相反,我倒觉得对于我们来说,善于作自我批评更重要。革命导师是这方面的榜样。马恩不止一次说1848年革命后,对革命会立即再来的判断,是一个错误。列宁则更是无数次说明继续推行战时共产主义策略是错误的,因为事实证明我们错了。毛主席七千人大会上也是公开为党所犯错误承担全部责任。这都是榜样。我们这些平常人,犯错误是经常的,承认错误,没有什么丢人的,倒是导师说的,是聪明的表现。我们要尽量使自己聪明一点,不要坚持错误,而要承认错误,改正错误。要敢于承认自己不行,从而奋起直追。不要光说过五关斩六将。常常记着走麦城,更有意义。与大家共勉。
    骄傲,是当年造反派的毛病,也是现在毛派的毛病。我自己也摆脱不了。我们共同努力,和这个敌人做斗争,把这个敌人从我们身上消灭掉,这样,我们就能够更快地进步,对革命事业就会有更多的贡献。
                                     2019年3月14日马克思诞辰



作者: asfqcmz888    时间: 2019-8-31 21:26
风雨如:

三回复项观奇同志
——“官僚资产阶级的本质也是资产阶级”的说法正确吗?

内容提要:
一、毛泽东分析矛盾特殊性的启示
二、普列奥布拉任斯基论断的启示
三、革命导师研究事物本质的启示
四、列宁关于帝国主义定义的启示

在群里看到了项观奇同志的文章《人民民主革命论的要害问题清楚了》。此刻,我正在撰写关于官僚资产阶级和资产阶级关系问题的文章。因为在上一篇文章中,我曾承诺就这个问题再写文章探讨。既然项观奇同志的这篇文章再一次强调“官僚资产阶级的本质也是资产阶级”,并希望看到我的意见,那么,我就先将我的这篇文章发在群里,作为专题回复。项观奇同志提出的其余问题,我将在几天以后回复。

一、毛泽东分析矛盾特殊性的启示

说“官僚资产阶级的本质也是资产阶级”,就如同说“张三的本质是人”、“苹果的本质是水果”一样,固然是不错的。但是,这只强调了官僚资产阶级和资产阶级的属种关系,即官僚资产阶级属于资产阶级,官僚资产阶级的本质同资产阶级的本质具有一致性。问题是,官僚资产阶级是怎样的一个资产阶级呢?这里回答了吗?没有。所以,在这个问题上,我们不仅要强调官僚资产阶级(个性)同资产阶级(共性)的一致性,更要强调官僚资产阶级(个性)同资产阶级(共性)的差别性,从而弄清楚官僚资产阶级的特殊本质。

毛泽东说:“对于物质的每一种运动形式,必须注意它和其他各种运动形式的共同点。但是,尤其重要的,成为我们认识事物的基础的东西,则是必须注意它的特殊点,就是说,注意它和其他运动形式的质的区别。”(《矛盾论》)——“共同点”是应当注意的,“特殊点”则尤其应当注意,这是“我们认识事物的基础”。这句话意味深长。我们想一想,他为什么不说“共同点”是认识事物的基础呢?

毛泽东说:“为要暴露事物发展过程中的矛盾在其总体上、在其相互联结上的特殊性,就是说暴露事物发展过程的本质,就必须暴露过程中矛盾各方面的特殊性,否则暴露过程的本质成为不可能,这也是我们作研究工作时必须十分注意的。”(《矛盾论》)——这句话告诉我们,暴露事物特殊性的过程,就是暴露事物本质的过程。并且,只有暴露事物的特殊性,才能暴露事物的本质。

我们对官僚资产阶级和资产阶级的研究是为现实斗争服务的。而现实斗争迫切需要解决的,是官僚资产阶级的特殊性问题。只有弄清这个问题,才能进而弄清社会性质、革命性质等问题。所以,在今天,我们必须把中国的复辟的新型的官僚资产阶级的特殊性或官僚资产阶级同一般资产阶级的差别性,当作我们研究的重点,重点中的重点。因为这种官僚资产阶级是中国历史上第一次出现的,也是我们第一次遇到的官僚资产阶级。这个阶级的特殊性、本质及其具体表现,在革命导师的著作里是找不到答案的。

但是,如果有人这样推理:因为官僚资产阶级的本质也是资产阶级,所以今天的社会就是资本主义社会;因为今天的社会就是资本主义社会,所以今天的革命就是社会主义革命。那么,我要说:这的确是一个完美的符合形式逻辑规则的推理。但是,符合形式逻辑规则的推理,未必符合辩证逻辑,甚至完全不符合辩证逻辑。(符合形式逻辑的,未必符合辩证逻辑;但是,符合辩证逻辑的,必须同时符合形式逻辑。这个问题下面就要谈到。)

二、普列奥布拉任斯基论断的启示

列宁说:“普列奥布拉任斯基说:‘国家资本主义就是资本主义,只能这样理解并且应该这样理解。’我敢肯定,这是一种经院式的论断。直到现在还没有人能写出一本论述人类历史上的这种资本主义的书籍,因为我们现在才第一次经历这种资本主义。在此以前,关于国家资本主义写得还象样的书籍,都是在国家资本主义就是资本主义这种条件、这种情况下写出来的。”(《俄共(布)第十一次代表大会文献》,1922年3—4月,《列宁全集》第2版,第43卷,第114页)

如果拿列宁所说的“国家资本主义”同我们所说的“官僚资产阶级”做简单的比较,当然是不正确的;但是,如果拿列宁所运用的分析“国家资本主义”的辩证逻辑的规则和方法来分析我们所说的“官僚资产阶级”,则不仅是正确的,甚至是必要的。这就是所谓的“事异而理同”。

普列奥布拉任斯基的论断表面看来非常正确。但是,表面看来是正确的命题,在实际生活中却是“经院式的论断”。所谓“经院式的论断”就是脱离实际的论断,就是回避矛盾特殊性的论断。列宁之所以反对这样的论断,是因为这是抽象的论断,是没有区分资本主义条件下的国家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条件下的国家资本主义的论断,是回避了社会主义条件下国家资本主义特殊性的论断。

列宁说:“因为社会主义无非是从国家资本主义垄断再向前跨进一步。换句话说,社会主义无非是变得有利于全体人民的国家资本主义垄断,就这一点来说,国家资本主义垄断也就不再是资本主义垄断了。”(《大难临头,出路何在?》,1917年9月,《列宁全集》第2版,第32卷,第217页)

列宁说:“在国家资本主义问题上,我们的报刊和我们的党都犯了一个错误,就是染上了知识分子习气,堕入了自由主义,自作聪明地来理解国家资本主义,并且去翻看旧本本。可是那些书里写的完全是另一回事,写的是资本主义制度下的国家资本主义,而没有一本书写到过共产主义制度下的国家资本主义。……因此,国家资本主义把很多很多人都弄糊涂了。要消除这种现象,必须记住基本的一点,我们现有的这种国家资本主义,是任何理论、任何著作都没有探讨过的,原因很简单,所有同这一名词有关的常用概念都只适用于资本主义社会的资产阶级政权。而我们的社会虽已脱离资本主义轨道,但还没有走上新轨道,不过领导这个国家的已不是资产阶级,而是无产阶级。”《俄共(布)第十一次代表大会文献》,1922年3—4月,《列宁全集》第2版,第43卷,第83—84页)

列宁说:“我们在我国实行的国家资本主义,是一种特殊的国家资本主义。它与国家资本主义的通常概念不同。”(《共产国际第四次代表大会文献》,1922年11—12月,《列宁全集》第2版,第43卷,第283页)

但是,普列奥布拉任斯基不懂得这些道理,不懂得此国家资本主义非彼国家资本主义,也就不能揭示国家资本主义在特定历史条件下的特殊本质。按照列宁分析国家资本主义的方法,联系实际,我们可以这样说:我们面前的官僚资产阶级,是一种特殊的官僚资产阶级,它与官僚资产阶级的通常概念不同。

我们面前的官僚资产阶级,不是历史上的前社会主义的官僚资产阶级,而是通过资本主义复辟而来的后社会主义的新型的官僚资产阶级。这个阶级同历史上的官僚资产阶级有许多不同之处。例如,它对修正主义的继承性、它的打着社会主义旗号的欺骗性、它如同胡汉三一样卷土重来对无产阶级的报复性等等,都是历史上的官僚资产阶级所不具备的。一句话,此官僚资产阶级非彼官僚资产阶级。如果对此官僚资产阶级和彼官僚资产阶级不加区分,一言以蔽之曰“官僚资产阶级的本质也是资产阶级”,那么,这里面是否也有普列奥布拉任斯基之嫌呢?

也许您会说:我这里说的官僚资产阶级就是新型的官僚资产阶级,就是具有某种特殊性的官僚资产阶级。但是,如果是这个意思,您就需要修改这个命题,把它
作者: asfqcmz888    时间: 2019-8-31 21:27
风雨如:


修改为:官僚资产阶级的本质是具有这种或那种特殊性的资产阶级。

总而言之,对我们面前的官僚资产阶级,必须揭示其特殊性。不揭示其特殊性,就不能揭示其本质,不揭示其本质,就不能真正认识这个事物,不真正认识这个事物,就不能提出解决这个事物或矛盾的正确的方法。

三、革命导师研究事物本质的启示

以上,还只谈到了研究官僚资产阶级特殊性的重要性。但是,怎样研究官僚资产阶级的特殊性呢?或者,研究它需要什么方法呢?

下定义是揭示事物特殊性即事物的本质的最一般的方法。下定义首先要把一个概念放在一个更广泛的概念里。同时,还必须把被定义概念所反映的这一种对象同该属中的其它种进行比较,找出被定义概念所反映的这一种对象与其它种之间的差别即“种差”。下定义就是揭示概念所反映的事物的特殊性,从而把这个事物同别的事物区别开来。当然,揭示一个事物的本质,可以不用下定义的方法,但是,不论使用何种方法,都必须揭示其特殊性。

在革命导师的著作中,对事物本质的揭示,不全是或主要不是通过下定义来完成的,但是,也有通过下定义来完成的经典案例。例如,恩格斯给辩证法下的定义:“辩证法不过是关于自然、人类社会和思维的运动和发展的普遍规律的科学。”(《反杜林论》,1876年9月—1878年6月,《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3卷,1995年版,第484页)例如,斯大林给马克思主义下的定义:“马克思主义是关于自然和社会的发展规律的科学,是关于被压迫和被剥削群众的革命的科学,是关于社会主义在一切国家中胜利的科学,是关于建设共产主义社会的科学。”(《马克思主义和语言学问题》,1950年,《斯大林选集》下卷,1979年版,第538页)还有,列宁给帝国主义下的定义。这个问题留在下面来谈。

上述斯大林给马克思主义下的定义:“马克思主义是关于……的科学。”如果把其中的“种差”删去,只说“马克思主义是科学”,是无法揭示马克思主义的本质的。如果我说:人的本质是高等动物,这是不能揭示人的本质的。如果我说:人的本质是能制造并使用工具进行劳动的高等动物,这才能揭示人的本质。

当然,这是一个方面,另一个方面,马克思主义认为,揭示事物本质的过程,不只是人的思维要合乎逻辑规则的过程,更是人的思维要合乎客观规律的过程。如果思维、认识脱离了实践,运用再完美的逻辑规则也推导不出正确的结论。在这方面,列宁是我们的榜样。让我们来看一看列宁是怎样给帝国主义下定义、揭示帝国主义本质的吧。

四、列宁关于帝国主义定义的启示

列宁关于帝国主义的定义,从简短到详尽,大体经历了以下几个步骤。

第一步,列宁在分析大量资料的基础上给帝国主义下了一个简短的定义。他说:“如果必须给帝国主义下一个尽量简短的定义,那就应当说,帝国主义是资本主义的垄断阶段。”(《帝国主义是资本主义的最高阶段》,1916年1—6月,《列宁全集》第2版,第27卷,第401页)

第二步,列宁并不以此为满足,他说:“过于简短的定义虽然方便(因为它概括了主要之点),但是要从中分别推导出应当下定义的现象的那些最重要的特点,这样的定义毕竟是不够的。因此,如果不忘记所有定义都只有有条件的、相对的意义,永远也不能包括充分发展的现象一切方面的联系,就应当给帝国主义下这样一个定义……帝国主义是发展到垄断组织和金融资本的统治已经确立、资本输出具有突出意义、国际托拉斯开始瓜分世界、一些最大的资本主义国家已把世界全部领土瓜分完毕这一阶段的资本主义。”(《帝国主义是资本主义的最高阶段》,1916年1—6月,《列宁全集》第2版,第27卷,第401页)

第三步,上述定义已经够详尽的了,但是,列宁仍不满足,他说:“下面我们还会看到,如果不仅注意到基本的、纯粹经济的概念(上述定义就只限于这些概念),而且注意到现阶段的资本主义同一般资本主义相比所占的历史地位,或者注意到帝国主义同工人运动中两个主要派别的关系,那就可以而且应当给帝国主义另外下一个定义。”(《帝国主义是资本主义的最高阶段》,1916年1—6月,《列宁全集》第2版,第27卷,第401—402页)他说:“帝国主义是寄生的或腐朽的资本主义。”(《帝国主义是资本主义的最高阶段》,1916年1—6月,《列宁全集》第2版,第27卷,第436页)“帝国主义是过渡的资本主义,或者更确切些说,是垂死的资本主义。”(《帝国主义是资本主义的最高阶段》,1916年1—6月,《列宁全集》第2版,第27卷,第437页)

第四步,在写完《帝国主义是资本主义的最高阶段》之后不久,列宁又把上述关于帝国主义的定义加以梳理,给帝国主义下了一个确切而完备的定义:“帝国主义是资本主义的特殊历史阶段。这个特点分三个方面:(1)帝国主义是垄断的资本主义;(2)帝国主义是寄生的或腐朽的资本主义;(3)帝国主义是垂死的资本主义。”(《帝国主义和社会主义运动中的分裂》,1916年8月22日以前,《列宁全集》第2版,第28卷,第69页)几个月后,列宁又对帝国主义的“腐朽”和“垂死”问题做了进一步的补充:“帝国主义是衰朽的但还没有完全衰朽的资本主义,是垂死的但还没有死亡的资本主义。”(《修改党纲的材料》,1917年4—5月,《列宁全集》第2版,第29卷,第479页)

再明显不过了,这里,列宁完全没有使用“帝国主义的本质也是资本主义”这样一种不能揭示事物特殊性即事物本质的研究方法。列宁的研究方法是:通过一步步地揭示概念所反映的事物的特殊性(“垄断”、“腐朽”、“垂死”),而将帝国主义的本质展示在我们面前。这种研究方法是揭示一切事物本质的最根本、最主要的研究方法。

列宁说:“人的思想由现象到本质,由所谓初级本质到二级本质,不断深化,以至无穷。”(《黑格尔〈哲学史讲演录〉一书摘要》,1915年,《列宁全集》第2版,第55卷,第213页)——列宁关于帝国主义本质的研究过程也是遵循这样一个认识规律的研究过程。

列宁关于帝国主义的定义是一个揭示了帝国主义的特殊性即帝国主义本质的定义。理解了这个定义,也就理解了什么是帝国主义或帝国主义的本质。这个定义或学说的精神实质,至今也没有过时,仍然是无产阶级认识新老帝国主义本质的基本的理论武器。这是一个方面。另一个方面,100年来,帝国主义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今天的理论家们在研究帝国主义问题的时候,肯定要在列宁研究的基础上增加新的研究内容,在列宁定义的基础上增加新的定义。我想,这是符合列宁的心愿的,也是符合列宁主义的原则的。

最后,请读者想一想,列宁为什么如此不辞辛劳(为写作本书,列宁分析了有关
作者: asfqcmz888    时间: 2019-8-31 21:27
风雨如:

帝国主义的各种经济和政治问题的大量材料,利用了许多国家的、用多种文字出版的数百种书籍、文章、小册子、统计汇编中的资料。)、旁征博引、条分缕析、深中肯綮(qìng)地给帝国主义下了一个,不,下了三个深刻的、科学的、并且是周密而详尽的定义呢?列宁工作的意义何在呢?答案很简单:如果我们不从经济方面和政治方面彻底弄清楚帝国主义的深刻矛盾、帝国主义的历史地位、帝国主义的特殊性、帝国主义的本质,那就根本谈不上具体地同帝国主义开展斗争。

同样,如果我们不从经济方面和政治方面彻底弄清楚官僚资产阶级的深刻矛盾、官僚资产阶级的历史地位、官僚资产阶级的特殊性、官僚资产阶级的本质,那就根本谈不上具体地同这个阶级开展斗争。

我曾经使用下定义的方法对中国新型的官僚资产阶级做过一个分析,列出十个方面的特殊本质及基本特征。由于十分粗浅、不够科学,这里就省略了。等我的分析比较成熟的时候,再向读者汇报。

最后,感谢项观奇同志对我文章的阅读和批评。您说得对:“真理高于一切”。这也正是我对当前的理论研讨乐此不疲的根本原因。

风雨如
2019年4月20日
作者: asfqcmz888    时间: 2019-8-31 21:34
项观奇:

人民民主革命论的要害问题清楚了

              ----评风雨如同志的《再回复项观奇同志》


        首先,我要说,我们是在进行一场关于我们面对的革命的性质的严肃的理论探讨,进行这样的讨论,要有正确的态度。风雨如同志在回复我的大作中说:“读了项观奇同志《对<回复项观奇同志>的回复》,觉得:其中有的意见我可以接受并改正我的错误,其中有的意见我仍然不能接受并坚持我的观点。”我赞赏这样的态度和学风。这就是一种正确的态度和学风,能够接受正确的批评,又能够坚持自己认为正确的观点,一切以正确与否为转移。我希望大家、自然包括我,都持这样一种正确的态度和学风。
        看了《再回复》,我总得感觉是,问题越来越清楚,而且,问题的要害也越来越清楚。
        这个问题、这个问题的要害就是,反对官僚垄断资产阶级的革命的性质,到底是人民民主革命,还是社会主义革命。
        我看问题就集中于此。其它的问题,是相应的次生的问题。下面,我就风雨如同志所列题目,一一做一点评论。


                                一  关于革命性质问题


        先看风雨如同志自己的表述(均用黑体字):

        项观奇同志说:“在风雨如同志看来,‘反对官僚资本主义复辟’的革命,‘解决官僚资产阶级问题的革命’,是人民民主革命,不是社会主义革命。我不同意,在我看来,只要是反对资本主义的革命,不管是哪种具体的资本主义形态,总是无产阶级的社会主义革命。社会主义革命可以有步骤,但是,不管有多少步骤、多少阶段,都在社会主义革命的范围内。”
        ——革命的性质是由社会的性质决定的。如果今天中国社会的性质就是一般的资本主义(资产阶级民主共和国),那革命的性质当然就是社会主义革命。问题是今天中国社会的性质不是一般的资本主义,而是专制的资本主义。在专制的资本主义下所发生的革命,可能是资产阶级的不彻底的民主革命(例如“苏东剧变”),也可能是人民民主革命,唯独不可能是直接的社会主义革命。
        ——中国固然是个资本主义社会,但是,它又是官僚资本主义社会,是实行法西斯专政的社会。正是官僚资本主义法西斯专政这个社会性质,决定了革命的性质是人民民主革命。“只要是反对资本主义的革命,不管是哪种具体的资本主义形态,总是无产阶级的社会主义革命。”——这种说法没有区分事物的“初级本质”和“二级本质”,更没有认识到“二级本质”的重要意义。例如,我们面前站着两个坏人,一个是小偷,一个是杀人犯。对于法官来说,可以不管他们俩是哪种具体形态的坏人,而给他们俩同样的量刑吗?
         项观奇同志说:“同志们可以看出,有点转换概念了吧。好。就算这样,我很高兴,因为你说的正是社会主义革命!一场对官僚资产阶级从经济基础到上层建筑的大革命,除了社会主义革命可以担当外,难道还有别的选择吗?如果把这样的革命称为人民民主革命,那就完全混淆了民主革命和社会主义革命的界限,就不是马列毛主义的观点了。”
        我的看法恰恰相反。我认为:一场对官僚资产阶级从经济基础到上层建筑的大革命,除了人民民主革命可以担当外,难道还有别的选择吗?如果把这样的革命称为社会主义革命,那就完全混淆了民主革命和社会主义革命的界限,就不是马列毛主义的观点了。

        我完整地引述了风雨如同志的意见,虽然长了一点,但是能说明问题。问题就在,“一场对官僚资产阶级从经济基础到上层建筑的大革命,除了人民民主革命可以担当外,难道还有别的选择吗?如果把这样的革命称为社会主义革命,那就完全混淆了民主革命和社会主义革命的界限,就不是马列毛主义的观点了。”
        这是我们理论分歧的焦点所在。
        这个焦点就是:“一场对官僚资产阶级从经济基础到上层建筑的大革命”,到底是人民民主革命还是社会主义革命。
        其实,这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问题了。风雨如同志说,“正是官僚资本主义法西斯专政这个社会性质,决定了革命的性质是人民民主革命。”这个推论是不正确的。道理很简单。“官僚资本主义法西斯专政”的社会,是资本主义社会,就资本主义属性这一点来说,和民主共和国的资本主义社会是同样的。这里没有多么深刻的道理。风雨如同志举例子说,“例如,我们面前站着两个坏人,一个是小偷,一个是杀人犯。对于法官来说,可以不管他们俩是哪种具体形态的坏人,而给他们俩同样的量刑吗?”这种举例子的简单类比的论证方法,我批评过,不是一个好的能够发现真理的思想方法。我们谈论的是社会形态的问题,拿小偷和杀人犯作比,很不合适。但是,哪怕就这个例子来说,风雨如同志的论证也说不过去。小偷和杀人犯,都是坏人,更准确说,都是罪犯。就罪犯这一点来说,其本质是共同的。所以要由法官判刑。这里的罪犯,就是定性,就像是资本主义定性。然后,根据不同的犯罪“形态”,给予量刑。这里的不同犯罪形态,就像资本主义的不同形态,是专制的还是民主共和的。这里的量刑,刑,就是要革命,要进行革资本主义命的社会主义革命;量,就是考虑革命的形式,鉴于我们面对的是实行法西斯专制的官僚垄断资本主义,我们就要实行无产阶级领导的(通过共产党),以工农阶级为主力军的,广大人民群众参加的社会主义再革命。
    不管是官僚专制的资本主义或者是民主共和国的资本主义都是资本主义,反对这两种资本主义的无产阶级的革命自然都是社会主义革命。专制也罢,民主也罢,是政体形式的不同,不是社会形态性质的不同,二者都是资本主义社会形态。这一点,似乎风雨如同志也不持反对意见。只是因为存在专制,是专制的资本主义社会,因此,在风雨如同志看来,进行反对这样的资本主义的革命就只能是人民民主革命。但是,风雨如同志和二次论的许多同志一样,始终没有回答,你们所谓的人民民主革命到底是无产阶级的人民民主革命还是资产阶级的民主革命?这一革命的目的,到底是要用怎样的新的社会形态代替打倒了的官僚资本主义社会形态?
    按照风雨如同志这里行文的意思,好像人民民主革命实际是属资产阶级民主革命的意思,因为他说“如果把这样的革命称为社会主义革命,那就完全混淆了民主革命和社会主义革命的界限”。
        但是,风雨如同志又不接受这样的意见。他说:“历史上旧的民主革命都是资产阶级性质的。但是,在今天,情况不同了。今天的人民民主革命具有两重性。毛泽东说:‘中國新民主主義革命的任務,長時期內是反帝反封建。在解放戰爭時期,我們又提出了反對官僚資本主義。(繁体字这几句是我补引的,因为这是历史背景,是形成毛主席这个看法的历史条件。)反对官僚资本主义的斗争,包含着两重性:一方面,反官僚资本就是反买办资本,是民主革命的性质;另一方面,反官僚资本就是反对大资产阶级,又带有社会主义革命的性质。’(《读苏联〈政治经济学教科书〉的谈话》,1959年12月—1960年2月,《毛泽东文集》第8卷,第113页)这个论断用在今天也是基本正确的。”
        “反对“官僚”资产阶级,意味着反对法西斯制度,意味着暂时不触动一般资产阶级的所有制,所以,这个革命带有资产阶级的性质。另一方面,反对官僚“资产阶级”,又是反对资产阶级的主要部分——大资产阶级,绝对地触动它们的所有制、经济基础和上层建筑,所以,这个革命又带有社会主义的性质。”
        毛主席的话很清楚,他是就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推翻三座大山的口号而言的。而且,毛主席这里补充的意见,恰恰是“带有社会主义革命的性质”这一点,因为过去并没有这样认识过。风雨如同志现在恰恰是抛弃这一点,而且,不要忘了,历史条件已经变化,我们面对的就是革官僚垄断资本主义命的历史任务。就算是“这个论断用在今天也是基本正确的。”但是,你们的人民民主革命的提法恰恰没有把“带有社会主义革命的性质”这一点体现出来。
    相反,风雨如同志甚至认为“这个革命带有资产阶级的性质”。他的论证的根据是,“反对‘官僚’资产阶级,意味着反对法西斯制度,意味着暂时不触动一般资产阶级的所有制,所以,这个革命带有资产阶级的性质”。
    原来如此,人民民主革命竟然是“带有资产阶级的性质”的革命。这就是说,我们要进行一场带有资产阶级的性质的革命。更全面地说就是,我们要进行一场反对官僚资产阶级的带有资产阶级的性质的革命。这能讲得通吗?
    也许,风雨如同志会说,不,因为他又说了,“另一方面,反对官僚‘资产阶级’,又是反对资产阶级的主要部分——大资产阶级,绝对地触动它们的所有制、经济基础和上层建筑,所以,这个革命又带有社会主义的性质。”
        还是我肤浅。我真读不懂风雨如同志的意思。人民民主革命到底是什么阶级性质的革命,是资产阶级革命呢?还是社会主义革命的性质?还是部份资产阶级革命、部份社会主义革命的性质(哪一个占主导)?是哪个阶级领导这样的革命?等等,等等,这些非常重要的不可回避的要害问题,是不能用折中主义的一方面另一方面去回答的。这些,我真得读不懂。还是请风雨如同志指教。
作者: asfqcmz888    时间: 2019-8-31 21:35
项观奇:

                                       二    关于革命阶段问题


        项观奇同志说:“风雨如同志这里明确说,提法应该是‘中国人民反对官僚资本主义复辟的斗争需要分两步走’。但是,从上面的表述看,这个说法有自相矛盾之处。一是,既然把整个革命斗争称为反对官僚资本主义复辟的斗争,那完成了第一步,即解决官僚资产阶级的问题,不就完成了这一反对官僚资本主义复辟的斗争了吗?还要什么第二步?二是,如果只是反对官僚资本主义的斗争,又说第二步要‘解决一切资产阶级问题’,这样性质的第二步怎么能纳入反对官僚资本主义的斗争呢?官僚资本主义之所以划出来,不就是因为它不同于、不包涵‘一切资产阶级’吗?”
        这个意见我完全接受,我的表述确实存在“自相矛盾”之处,感谢项观奇同志的指正。为了使我的表述克服“自相矛盾”,我决定将这个意思修改如下:
        中国人民重新获得解放的斗争应当分两步走。第一步,开展人民民主革命,解决官僚资产阶级的专制统治问题;第二步,开展社会主义革命,解决一般资产阶级(非官僚资产阶级或民间资产阶级)的资本统治问题。前者是最低纲领,后者是最高纲领,没有最低纲领,就没有最高纲领。
        项观奇同志在文章中引用了原来的话:“现在的专制统治是资产阶级的专制统治,是资本主义的专制统治,要解决专制统治的问题,只有革命,而这一革命,不仅是解决专制统治的问题,也是解决资产阶级统治的问题,资本主义统治的问题。当然,我们面对的历史条件决定了,这里的资产阶级首先是指官僚垄断资产阶级。革命的根本问题是政权问题。解决专制统治的革命离不开这一条。一旦,这样的革命胜利,难道仅仅是推翻专制统治的问题吗?难道不是推翻官僚垄断资产阶级的统治的问题吗?这个政权,难道不要同时解决专制统治所维护的资本统治的问题吗?”
        是的,人民民主革命所要解决的问题,就是官僚垄断资产阶级的统治、官僚垄断资产阶级的专制制度问题。只有在人民民主革命成功之后,才有可能解决“资本统治”即一般资产阶级统治的问题。这是两个问题,也是必须分开的两个历史阶段。
        此外,这个问题,我们还可以从另外一个角度进行探索。在今天,一般资产阶级或民间资产阶级或非官僚资产阶级,是属于统治阶级的范畴,还是属于人民的范畴?我认为,它们属于人民的范畴。所以,在今天,不能把它们当作敌人和革命的对象。
        官僚资产阶级是我们的主要敌人,一切非官僚资产阶级成员而拥护官僚资产阶级的人或曰官僚资产阶级的走狗是我们的次要敌人,一般资产阶级是我们今天的朋友,明天的敌人。
        项观奇同志说:“这个解释是软弱的。不是我误解了风雨如同志用语的含意,而是风雨如同志做了新的解释。其实这个解释依然还是不通的。因为这和‘不首先解决专制统治的问题,就无法解决资本统治的问题’说法相矛盾,如果这句话里,专制制度包涵了资本统治,那首先解决的问题,也就包涵了解决资本统治,至少是官僚资本的统治,那这里的‘无法解决资本统治’也就是多余的了。”
        我依然坚持我的“不首先解决专制统治的问题,就无法解决资本统治的问题。”的观点。在今天,我们必须将“专制统治”和“资本统治”加以区分。因为解决这两个问题的革命是性质不完全相同的革命,解决这两个敌人的斗争是性质不完全相同的斗争。只有完成了第一场斗争,才能开始第二场斗争。恩格斯说得好:“虽然它们彼此之间应当进行激烈的斗争,但是只有在它们彼此是单独地对立的时候,这一斗争才能进行到底。”(《普鲁士军事问题和德国工人政党》,1865年,《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1卷,2003年版,第112页)
        风雨如同志的辩解是软弱的,而且,错误在加深。因为他说,“我依然坚持我的‘不首先解决专制统治的问题,就无法解决资本统治的问题。’的观点。在今天,我们必须将‘专制统治’和‘资本统治’加以区分。因为解决这两个问题的革命是性质不完全相同的革命,解决这两个敌人的斗争是性质不完全相同的斗争。只有完成了第一场斗争,才能开始第二场斗争。”
        同志们可以看得很清楚。风雨如同志的一个错误认识就是,把反对实行法西斯专制的官僚垄断资产阶级的革命,人为地分成两场斗争,先是反对专制统治,然后再反对资本统治,在理论上提出所谓“我们必须将‘专制统治’和‘资本统治’加以区分”的说法。
        这是站不住脚的。任何真正意义上的社会革命,都是先夺取政权,解决上层建筑的问题,随之,实现整个经济基础的变革,达到从政治形态到经济形态的全社会形态的革命。政治和经济是统一的,是一个统一体。具体到我们讨论的问题,怎么可以把法西斯专制统治和官僚资本主义统治绝对割裂开来呢?法西斯专制统治和官僚垄断资本的统治是统一的,不可分的,因而是社会主义再革命的不可分割的统一的内容。
    至于处理私营资本主义的策略,是一个从属的问题。这要看处理这一问题的具体的历史条件。不管实际会怎样处理这个阶级及其经济,相对中国社会的主要矛盾来说,它只有从属的意义。推翻法西斯专制的官僚垄断资产阶级的统治,剥夺官僚垄断资本主义经济,是社会主义再革命不可分割的历史任务,是主导这场革命,解决中国社会主要矛盾从而决定着这场革命的性质的总纲。

            
                              三    关于国体和政体的关系问题

        风雨如同志也做了反批评,他说:
        项观奇同志说:“风雨如同志,不能转换概念。我们不是讨论的一般社会制度。我们讨论的针对的很具体,就是官僚垄断资产阶级的法西斯专制制度,就是这种政治统治的形式,也就是政体。我们是同志之间讨论问题,故意转换概念的辩论方式不合适。”
        我没有转换概念。我讨论的“制度”从来都不是抽象的,它就是指官僚垄断资产阶级的法西斯制度。这个制度当然是政体。但是,问题不在这里,问题在于:如何解决这个政体问题?
        从理论上说,改变这种政体,有三种办法。第一,用社会主义民主共和国取代它。第二,用资产阶级民主共和国取代它。第三,用几个革命阶级联合的民主共和国(人民民主国家)取代它。以今天中国社会阶级力量的对比关系(社会性质和革命性质无非是这种关系的具体体现)来看,第一种办法是不现实也不可能的;第二种办法有一定的现实性和可能性,但是概率极小;只有第三种办法具有最大的现实性和可能性。
        毫无疑问,政体是国体的形式。国体决定政体。但是,毛泽东说:“当着政治文化等等上层建筑阻碍着经济基础的发展的时候,对于政治上和文化上的革新就成为主要的决定的东西了。”(《矛盾论》)艾思奇说:“虽然内容决定形式,但形式并不是消极的、被动的因素,它对于内容有重大的能动作用。……不仅如此,当着不变更形式,内容就不能发展的时候,形式的变更甚至起着主要的、决定的作用。”(《辩证唯物主义、历史唯物主义》)——在今天,对于官僚资产阶级法西斯制度这个“政体”兼“形式”的变革,又一次成为主要的决定的东西了。不实行这种变革,中国其它一切问题包括资本统治的问题都无法从根本上得到解决。
        我说风雨如同志转换概念,是从事实出发的,我找了“转换”这个很软的说法,但是,风雨如同志还是不接受。
        我再讲事实。
    现在,风雨如同志说,“我讨论的“制度”从来都不是抽象的,它就是指官僚垄断资产阶级的法西斯制度。这个制度当然是政体。”
    可是,在《回复项观奇同志》一文中,风雨如同志是这样说的,“《现代汉语词典》对“制度”的解释是:“在一定历史条件下形成的政治、经济、文化等方面的体系:社会主义制度。封建宗法制度。”在这里,“制度”就是“国体”的另一种表达方式。不知为什么,项观奇同志将“专制制度”理解的如此狭隘?更不知为什么,项观奇同志总是将解决“专制制度”的革命理解为“政体”的变更?这不仅于马克思主义的理论术语不通,也于现代汉语的词语含义不通。““我在我的文章中所说的“专制制度”,既包含了官僚资产阶级的经济基础和经济制度,也包含了官僚资产阶级的上层建筑和政治制度,是指整个社会制度。”
    请同志们看一看,风雨如同志是不是一再转换概念。专制制度,到底是政体,还是国体,甚至是无所不包的社会形态,风雨如同志前后的说法是矛盾的、不一致的。
    词典不错,制度,是个宽泛的社会型态的概念,专制制度,则主要是指政治制度是专制的。这是常识。我们讨论的是后者。风雨如同志以“制度”转换“专制制度”,离开了我们讨论的对象。
    这件事,不是我们讨论的重点。何况风雨如同志现在也认为专制制度是政体了,老帐可以不算。


                   四、关于专制统治和资本统治的关系问题


        对这个争论问题,风雨如同志也坚持他的意见:
        项观奇同志说:“我是肤浅。但是,我读列宁的这类话,还是肤浅地想,这还不是说专制统治为经济剥削服务吗?有什么深奥的?列宁的话,我读
作者: asfqcmz888    时间: 2019-8-31 21:35
项观奇:

不出风雨如同志说的,‘专制的统治’,‘远远大于、强愈、惨烈于资本的统治’。专制不残酷还是专制吗?看到这一点,更该认识到,这种残酷的政治统治和残酷的经济剥削是一致的。”

        列宁说的非常明确:“资产阶级其他阶层的利益,整个资产阶级的更广泛的利益,以及整个资本主义发展的利益,必然要产生反对专制制度的自由主义反政府派。”如果说“专制的统治和资本的统治是一致的”,怎么会“产生反对专制制度的自由主义反政府派”呢?这怎么解释呢?
        列宁说的非常明确:“如果说专制制度保证资产阶级有可能采用最粗暴的剥削方式,那么另一方面,专制制度却给生产力的广泛发展和教育的普及设置无数障碍,因此不仅引起小资产阶级起来反对它,有时还引起大资产阶级起来反对它。”如果仅仅存在残酷的政治统治和残酷的经济剥削一致的一面,怎么会出现“不仅引起小资产阶级起来反对它,有时还引起大资产阶级起来反对它。”的情况呢?这怎么解释呢?不是說慘烈於的意思,而是列寧說的道理。
        列宁说的非常明确:“所有这些社会主义者忘记了,专制制度的利益仅仅在某些情况下并且仅仅同有产阶级的某些利益相一致,而且往往不是同所有这些阶级的利益相一致,而是同它们的个别阶层的利益相一致。”“某些利益相一致”和“一致”难道是完全一致的吗?为什么忽略二者的不相一致,而仅仅强调二者的一致呢?这是什么原因呢?這是俄國。
        代表官僚资产阶级的邓小平和代表自由资产阶级的赵紫阳,他们之间固然也有一致的方面,然而他们之间更有不一致的方面,而正是这不一致的方面使他们之间的矛盾升级、激化,走向对抗。这是不争的事实。在今天,“专制的统治”坚持专制制度,“资本的统治”要求宪政民主。二者针锋相对,这怎么能说是“专制的统治和资本的统治是一致的”呢?
        任何事物都是一分为二的。专制统治和资本统治既有一致的一面,又有矛盾的一面。并且,一致是相对的,矛盾是绝对的。所以,我们不能只看到二者一致的一面,而忽视二者矛盾的一面。二者矛盾的一面之所以不可忽视,是因为,革命,有可能在它们之间的厮杀声中打开缺口或拉开序幕。
        项观奇同志说:“当然有争议。难道不正是在这种法西斯专制制度下,中国的资本主义剥削特别残酷吗?不是连奴隶制、农奴制的超经济剥削都复活起来了吗?”
        是这样的。但是,我并没有说,资本主义剥削不残酷。“专制的统治远远大于、强于、惨烈于资本的统治”。这句话里并没有“资本的统治”不惨烈的意思。这句话的意思是“专制的统治”比“资本的统治”更惨烈。同样,我也没有否认“连奴隶制、农奴制的超经济剥削都复活起来了”的事实。但是,如果拿奴隶制、农奴制的超经济剥削的事实同柳丝大屠杀的事实相比,哪一个更为惨烈呢?“三条石”、“包身工”、“收租院”的事实都是惨烈的;然而,同“四一二”惨案相比,哪一个更为惨烈呢?历史上,还有什么事情比滥杀无辜、草菅人命的事情更为惨烈呢?
        被超经济剥削和被因为一篇文章、一次集会、一个组建工会或其它社会团体的要求等等就被关进监狱,这两个事实,哪个更惨烈呢?周秀云以及同周秀云命运相似的千千万万个冤魂,是死于资本家之手,还是死于警察之手?或者,他们是死于“资本的统治”,还是死于“专制的统治”?
        项观奇同志说:“经济上呢,中国工人阶级的劳动状况能和西方资产阶级民主共和国里的工人阶级的劳动状况相比吗?中国资本剥削的残酷不同样在西方资产阶级民主共和国里也‘鲜有发生’吗?”
       是这样的。但是,这恰恰说明,专制统治同资本统治的不一致。这恰恰说明,资产阶级专制制度同资产阶级民主制度的不一致。这恰恰说明,“专制的统治远远大于、强于、惨烈于资本的统治”。
        在讨论专制统治和资本统治哪个更惨烈的问题时,项观奇同志强调了二者的因果关系。在这个问题上,我们的意见倒是一致的。富士康的N连跳事件固然是惨烈的,然而,是谁把富士康请进来并且保护起来的呢?可以说,没有专制的统治,就没有富士康之类的多如牛毛的惨烈剥削中国人民的血汗工厂。不仅如此,如果没有了专制的统治,一切奴隶制、农奴制的超经济剥削的现象,都会在一夜之间从中华大地上消失。
        有风雨如同志的最后一段话,也就可以不争论了。我不喜欢太较真。
        至于列宁的话,说的是当时的俄国,在反对沙皇专制统治时,列宁讲的这些情况是准确的,意见是正确的。这和我们今天面临的国情不一样。我不想多作讨论。但是,我要指出,二次论的同志总是爱把革命导师关于当年欧洲还有资产阶级民主革命的历史任务的一些意见,套用到中国今天,这是典型的离开现实实际的教条主义思想方法,不可取。
        但是,如果说,专制制度好像脱离了官僚资本的统治,这个说法不准确。资本统治,不仅是私营资本的统治,也包涵而且占主导的是官僚垄断资本的统治。专制统治和官僚垄断资本的统治是一致的。


                                    五、关于革命和政权问题


        项观奇同志说:“你看,到了关键时刻,风雨如同志又退缩了,不取得政权,不解决哪个阶级统治的问题,那还是革命吗?没有政权,就是你们的人民民主革命也会流产。”
        人民民主革命难道不是革命吗,革命难道不包含着政权问题吗?世界上难道还存在着不是以政权为目的的革命吗?
    我的话,是针对风雨如同志的下列意见而说的:“项观奇同志所说的‘这一革命,不仅是解决专制统治的问题,也是解决资产阶级统治的问题,资本主义统治的问题。’是脱离了中国阶级斗争和阶级力量对比关系的客观实际的,是一种一厢情願的愿望。”
    照现在风雨如同志的意见,我说的有什么错?而且,在我看来,这正是社会主义革命,虽然可能建立的是人民民主专政的政权,而不是无产阶级专政的政权。除非你们的人民民主革命夺取政权后是要建立资产阶级专政的民主共和国的政权。


                  六、关于官僚资产阶级和资产阶级的关系问题

        项观奇同志说:“只有主席的话,没有疑问。但你的发挥,有疑问。你的这一命题,是错误的,即:‘解决官僚资产阶级的革命是人民民主革命,解决一切资产阶级的革命才是社会主义革命。’在我看来,官僚资产阶级的本质也是资产阶级,一切资产阶级的本质也是资产阶级,正因为他们的本质都是资产阶级,所以,我们反对这两种有区别的资产阶级的革命,要解决的这两种有区别的资产阶级的问题,都属于社会主义革命。正因为有区别,我们的社会主义再革命的步骤、策略,也会有区别,说第一步,第二步,也行,但是,这是社会主义革命的第一步、第二步,不是人民民主革命的第一步,社会主义革命的第二步。”
        我认为“官僚资产阶级的本质也是资产阶级”这句话是值得商榷的。
        列宁说:“普列奥布拉任斯基说:‘国家资本主义就是资本主义,只能这样理解并且应该这样理解。’我敢肯定,这是一种经院式的论断。直到现在还没有人能写出一本论述人类历史上的这种资本主义的书籍,因为我们现在才第一次经历这种资本主义。在此以前,关于国家资本主义写得还象样的书籍,都是在国家资本主义就是资本主义这种条件、这种情况下写出来的。”(《俄共(布)第十一次代表大会文献》,1922年3—4月,《列宁全集》第2版,第43卷,第114页)
        如果拿列宁所说的“国家资本主义”同我们所说的“官僚资本主义”做简单的比较,当然是不正确的;但是,如果拿列宁所运用的分析“国家资本主义”的辩证逻辑的规则和方法来分析我们所说的“官僚资本主义”,则不仅是正确的,甚至是必要的。
        “官僚资产阶级的本质也是资产阶级”和“国家资本主义就是资本主义,只能这样理解并且应该这样理解。”——这两种说法非常相似。但是,表面上看来是正确的命题,在实际生活中却是“经院式的论断”了。在这里,形式逻辑已经不起作用了,因为这两个命题恰恰都是符合形式逻辑的规则的。这是为什么呢?这是一个复杂的问题,需要展开,我另外再写文章探讨吧。这篇文章已经够长了。
        风雨如同志没有说出他的意见。我也不好与之讨论。至于列宁的话,我是赞成的。我不知道风雨如同志是怎样理解的。我有我的理解,我明白普列奥布拉任斯基错在哪里,也不止此人有这样的错误,当时,很多人不理解这个问题,甚至以为列宁背叛了革命。风雨如同志没谈自己的意见,我也就不多说。这里只强调,我说的官僚资产阶级的本质也是资产阶级是一个正确的意见,和形式逻辑无关。我希望看到风雨如同志的文章。


                                    七、关于“创造发明”问题

        项观奇同志说:“这里,风雨如同志大概找不到革命导师的支持他们的论点的语录,于是就强调创造发明。创造发明,总是必须的。但是,要正确。你们的问题在于离开了民主革命这一命题的特定含意,以为反对专制,争取民主,就是人民民主革命,其实,经过这几次的交锋,已经可以看得清清楚楚,这个理论是错误的,不是对马列毛主义的发展,而是对马列毛主义的背离。从理论上实践上对于我们目前要进行的社会主义再革命是有害的、非常有害的。希望同志们清醒。不要坚持错误。”
作者: asfqcmz888    时间: 2019-8-31 21:36
项观奇:
我没有“强调创造发明”。我只是强调了“用马克思主义的研究方法来分析新的政治局势。”和“马克思主义不承认绝对适应于一切时代和时期的不变的结论和公式。”这些马克思主义的最基本的常识。强调常识和“强调创造发明”隔着十分遥远的距离。

        “其实,经过这几次的交锋,已经可以看得清清楚楚,这个理论是错误的,不是对马列毛主义的发展,而是对马列毛主义的背离。”——这个结论恐怕为时过早。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理论是非,政治是非等等,还是让未来的实践来检验吧。
        我的看法不变。是非已经比较清楚。风雨如等同志如果坚持自己的意见,那我多说也没有用,就各自保留自己的看法吧。我们的讨论可以大体到此为止,因为我们还有更重要的实践课题要做。

                                      
                                         八、关于领导权问题


        项观奇同志说:“这里最大的问题是,风雨如同志没有告诉我们,在这场革命中,到底哪个阶级取得了领导权,哪个阶级在革命中占主导。”
        恐怕,这个问题谁也无法“告诉我们”。是否能够争得领导权?在多大程度上争得领导权?这完全是一个实践问题,是属于无产阶级的历史主动性、能动性问题。我在上一篇文章中写道:“在即将到来的暴风雨中,无产阶级的领导权问题,从理论上讲,有三种可能。第一种可能:无产阶级争取到绝对的领导权。……第二种可能:无产阶级没有争取到领导权,当了尾巴。……第三种可能:无产阶级和自由资产阶级各争得大概一半的领导权,二者大体上势均力敌。或者无产阶级略强一点,或者自由资产阶级略强一点。”我个人认为,第三种可能性最大。——这些,都是理论分析。这种分析,不但是允许的,也是必要的。至于结局如何,不取决于我们的分析,而取决于无产阶级阶级力量的变化状况和无产阶级的觉悟程度、组织程度、斗争纲领和斗争策略的正确与否。到那时,也只有到那时,理论分析的对与错才能得到验证,“哪个阶级取得了领导权”的问题才能得到回答。
        既然风雨如同志这样说,我也就不必再问。
        但是,作为以马列毛主义为指导一个的共产党,对自己面临的革命任务是必须回答这些问题的,必须有一条正确的革命路线,我们之所以要讨论这些理论问题,也是为了这个目的。
        同志们想一想吧!


                                    九、关于人民民主革命问题


        项观奇同志说:“就目前我们所讨论的问题而言,不管是哪种情况,我认为,要么是无产阶级领导的(通过共产党)社会主义革命,要么是资产阶级领导的所谓颜色革命。如同苏东。没有抽象的阶级属性不明确的人民民主革命的道路。”
        列宁针对孟什维克对“人民革命”(马克思语)的错误理解时写道:“在他们看来,除了资产阶级革命和无产阶级革命的对立,再没有任何东西,而且他们对这种对立的理解也是非常死板的。”(《国家与革命》)

         中国正处在人民民主革命的前夜。这场革命是由无产阶级、农民阶级、城市小资产阶级、大部分民间资产阶级参加的阶级属性十分明确的革命,也是一场最为声势浩大、波澜壮阔的革命。虽然我们不知道这场革命在哪一天开始,在哪一天结束,但是我们知道:这场革命是一次,也是第一次把中国无产阶级和广大人民群众从复辟的官僚资产阶级专制制度的锁链里解放出来,从而为社会主义革命扫清道路的伟大的革命。我们已经听到了她的脚步声。
        最后,再一次感谢项观奇同志对我文章的指正,使我及时纠正了错误。这篇文章如有错误,仍希批评指正。风雨如    2019年3月24日        
        我还能说什么呢?已经没有必要再说什么。一切都是清楚的。只有二次论的同志才能弄得懂“为社会主义革命扫清道路的伟大的革命”到底是什么革命。
        谢谢风雨如同志的客气。重要的是我们要虚心地对待真理,真诚地接受真理,把真理看得高于一切。和风雨如同志共勉。  
                                         项观奇2019。4。8  四八烈士纪念日


作者: asfqcmz888    时间: 2019-8-31 21:37
风雨如:

四回复项观奇同志

内容提要:
一、关于部分质变的问题
二、关于革命性质的问题
三、关于革命阶段的问题
四、关于转换概念的问题
五、关于资本统治的问题
六、关于问题要害的问题

这里,回复项观奇同志在《人民民主革命论的要害问题清楚了》一文中除“官僚资产阶级的本质也是资产阶级”之外的一些问题。重复的或无关紧要的问题,就不回复了,只就重要的和必要的问题回复如下。

一、关于部分质变的问题

01、项观奇同志说:“风雨如同志说,‘正是官僚资本主义法西斯专政这个社会性质,决定了革命的性质是人民民主革命。’这个推论是不正确的。道理很简单。‘官僚资本主义法西斯专政’的社会,是资本主义社会,就资本主义属性这一点来说,和民主共和国的资本主义社会是同样的。这里没有多么深刻的道理。”

——虽然没有“深刻”的道理,还是有点常识性的道理。毛泽东说:“世界上的资本主义有两部分,一部分是反动的法西斯资本主义,一部分是民主的资本主义。”(毛泽东:《在中国共产党第七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结论》,1945年,《毛泽东文集》第3卷,第384页)那么,这两种资本主义的区别是怎样的呢?可以肯定地说,它们之间不是质的区别,但是,它们之间也不是一般意义上的量的区别。它们之间是介乎于量变和质变之间的“部分质的区别”。

毛泽东说:“在一个长过程中,在进入最后的质变以前,一定经过不断的量变和许多的部分质变。”(《读苏联〈政治经济学教科书〉的谈话》,1959年12月—1960年2月,《毛泽东文集》第8卷,第107页)艾思奇说:“同一事物在其发展的各个阶段上,它的根本性质没有改变,但也有部分的质的区别。例如,自由资本主义和垄断资本主义,它们具有共同的根本的质即资本主义,但是,垄断资本主义以垄断代替了自由竞争,它是垂死的资本主义,它是和自由资本主义具有部分的质的区别的。”“从自由资本主义发展到帝国主义,是一种部分质变,看不到这一点是错误的。”(《辩证唯物主义历史唯物主义》,人民出版社,1978年版,第98、108页)根据毛泽东的论断和艾思奇的分析,我们可以推论如下——

实行民主政体的资本主义和实行专制政体的资本主义,它们具有共同的本质即资本主义。但是,由于实行专制政体的资本主义以专制代替了民主,它是一种法西斯主义的资本主义,所以,它的特殊本质和实行民主政体的资本主义的特殊本质是具有部分质的区别的,看不到这一点是错误的。

既然不同的压迫形式(政体)具有部分质的区别,那么,无产阶级阶级斗争的战略和策略、纲领和行动等等,也应当具有部分质的区别。当无产阶级处在实行专制政体的资本主义条件下的时候,无产阶级阶级斗争的战略和策略、纲领和行动等等,都必须同这种历史条件、这种阶级力量对比关系相适应。在今天,这种相适应的斗争就是人民民主革命。这种革命,就其性质来说,是介乎于社会主义革命和资产阶级革命之间的革命,是既带有社会主义性质,又带有资产阶级性质的革命。这种革命,就其历史使命来说,是为社会主义革命扫清道路,排除障碍。

二、关于革命性质的问题

02、项观奇同志说:“小偷和杀人犯,都是坏人,更准确说,都是罪犯。就罪犯这一点来说,其本质是共同的。所以要由法官判刑。这里的罪犯,就是定性,就像是资本主义定性。然后,根据不同的犯罪‘形态’,给予量刑。这里的不同犯罪形态,就像资本主义的不同形态,是专制的还是民主共和的。这里的量刑,刑,就是要革命,要进行革资本主义命的社会主义革命;量,就是考虑革命的形式,鉴于我们面对的是实行法西斯专制的官僚垄断资本主义,我们就要实行无产阶级领导的(通过共产党),以工农阶级为主力军的,广大人民群众参加的社会主义再革命。”

——把这段话里的主要意思修改一下,就是我的意思,也许是完全不同的意思:这里的不同犯罪形态,就像资本主义的不同形态,是专制的还是民主共和的。这里的量刑,刑,就是要革命;量,就是考虑革命的形式,鉴于我们面对的是实行法西斯专制的官僚垄断资本主义,我们就要实行人民民主革命。

03、项观奇同志说:“原来如此,人民民主革命竟然是‘带有资产阶级的性质’的革命。这就是说,我们要进行一场带有资产阶级的性质的革命。更全面地说就是,我们要进行一场反对官僚资产阶级的带有资产阶级的性质的革命。这能讲得通吗?”

——这不仅能讲得通,而且有事实为证。苏东人民的革命(不彻底的革命),不就是反对官僚资产阶级的资产阶级性质的革命吗?难道他们的革命是社会主义革命?中国的柳丝,不也是一场反对官僚资产阶级的资产阶级性质的革命运动吗?难道这场运动是社会主义性质的?您在不久前的《对人民民主革命论的善意批评》中还说:“苏东剧变……是资本主义社会制度战胜了修正主义的官僚特权社会制度,是资产阶级战胜了官僚特权阶级,是资产阶级民主共和国战胜了法西斯特权阶级专制制度。这不单是政体的革命,而是社会制度的革命。”——这不就是“反对官僚资产阶级的带有资产阶级的性质的革命”吗?

但是,不要误解,人民民主革命是资产阶级性质的革命。这个问题上面已经谈到,下面还要谈到。

04、项观奇同志说:“人民民主革命到底是什么阶级性质的革命,是资产阶级革命呢?还是社会主义革命的性质?还是部份资产阶级革命、部份社会主义革命的性质(哪一个占主导)?是哪个阶级领导这样的革命?等等,等等,这些非常重要的不可回避的要害问题,是不能用折中主义的一方面另一方面去回答的。”

——回答这个问题之前,首先要弄明白什么是“折中主义”。

恩格斯说:“巴枯宁有他自己的理论,这种理论是由共产主义和蒲鲁东主义的某种混合物构成的;他想把这两种理论合而为一,这说明他对政治经济学完全无知。”(《恩格斯致卡·卡菲埃罗》)

列宁说:“马赫主义者对这些满不在乎,他们抛弃唯物主义,重复着(像别尔曼那样)关于辩证法的陈腐的混话,同时又热烈地欢迎辩证唯物主义的一次应用!他们从折中主义残羹剩汁里获得自己的哲学,并且继续用这种东西款待读者。他们从马赫那里取出一点不可知论和唯心主义,再从马克思那里取出一点辩证唯物主义,把它们拼凑起来,于是含含糊糊地说这种杂烩是马克思主义的发展。”(《唯物主义和经验批判主义》)

列宁说:“布哈林同志在这里所犯的错误的理论实质,就在于他用折中主义偷换了政治和经济之间的辩证的关系(马克思主义所教导我们的这种辩证关系)。‘既是这个,又是那个’,‘一方面,另一方面’——这就是布哈林在理论上的立场。这就是折中主义。辩证法要求从相互关系的具体的发展中来全面地估计这种关系,而不是东抽一点,西抽一点。我已经用政治与经济这个例子说明了这一点。”(《再论工会、目前局势及托洛茨基同志和布哈林同志的错误》)
作者: asfqcmz888    时间: 2019-8-31 21:38
列宁说:“如果同时运用两个或更多的不同的定义,把它们完全偶然地拼凑起来(既是玻璃圆筒,又是饮具),那么我们所得到的是一个仅仅指出事物的不同方面的折中主义的定义。”“他对问题不作丝毫具体的研究,而搬弄一些纯粹的抽象概念,从季诺维也夫那里吸取一点,从托洛茨基那里吸取一点。这就是折中主义。”(《再论工会、目前局势及托洛茨基同志和布哈林同志的错误》)

列宁说:“考茨基和王德威尔得之流的折中主义和诡辩术,为了迎合资产阶级,抹杀了阶级斗争中一切具体的和确切的东西,提出了‘过渡’这个一般概念来掩盖(现代十分之九的正式社会民主党人都借此掩盖)背弃革命的行为!”(《无产阶级革命和叛徒考茨基》)

毛泽东说:“折衷主义惯用的手法,就是把各种对立的观点,对立的名词,对立的事物,无原则地结合起来。这种无原则的结合就是混合,就是调和,就是折衷主义。”(《反对折衷主义》)

可以看出,在革命导师的论述中,折中主义的实质是把两个或两个以上的事物、一个正确的事物和一个错误的事物(例如:共产主义和蒲鲁东主义、唯心主义和辩证唯物主义、工会是共产主义的学校和工会是管理生产的行政技术机关等等)“混合”起来、“拼凑起来”、形同“杂烩”、“东抽一点,西抽一点”、“无原则地结合起来”等等。

但是,我们所说的人民民主革命一方面带有资产阶级的性质,另一方面又带有社会主义的性质,这两种性质不是“拼凑”、不是“杂烩”、不是“无原则地结合”。这两种性质是从客观事物中概括出来的,它们是“具体的和确切的”,它们之间的关系是有机的、辩证的、对立统一的关系。

此外,如果仅仅凭借“一方面,另一方面”的语言表面形式来判断折中主义,那么,这种判断在现实生活中就一定寸步难行。

例如,毛泽东说:“这种新式的民主革命,虽然在一方面是替资本主义扫清道路,但在另一方面又是替社会主义创造前提。”(《中国革命和中国共产党》)——你能说这是折中主义吗?

如果我说:社会主义国家一方面要实行无产阶级专政,另一方面要实行无产阶级民主。——你能说这是折中主义吗?

还拿这个例子来说。如果必须回答无产阶级专政和无产阶级民主“哪一个占主导?”我想,这是任何人也回答不上来的。因为这个问题就是假问题。

现在,产生了一个新的问题:一个革命,如果不是社会主义革命,就一定是资产阶级革命吗?反过来说,一个革命,如果不是资产阶级革命,就一定是社会主义革命吗?我们还是向革命导师请教。

恩格斯说:“辩证的思维方法同样不知道什么严格的界线,不知道什么普遍绝对有效的‘非此即彼!’,它使固定的形而上学的差异互相转移,除了‘非此即彼!’,又在恰当的地方承认‘亦此亦彼!’,并使对立通过中介相联系;这样的辩证思维方法是唯一在最高程度上适合于自然观的这一发展阶段的思维方法。”(《自然辩证法》)

恩格斯说:“在形而上学者看来,事物及其在思想上的反映即概念,是孤立的、应当逐个地和分别地加以考察的、固定的、僵硬的、一成不变的研究对象。他们在绝对不相容的对立中思维;他们的说法是:‘是就是,不是就不是;除此以外,都是鬼话。’在他们看来,一个事物要么存在,要么就不存在;同样,一个事物不能同时是自身又是别的东西。正和负是绝对互相排斥的;原因和结果也同样是处于僵硬的相互对立中。初看起来,这种思维方式对我们来说似乎是极为可信的,因为它是合乎所谓常识的。然而,常识在日常应用的范围内虽然是极可尊敬的东西,但它一跨入广阔的研究领域,就会碰到极为惊人的变故。”(《反杜林论》)

列宁在俄国革命性质问题上反驳普列汉诺夫说:“是就是,不是就不是,除此以外,都是鬼话!要么是资产阶级革命,要么是社会主义革命,其余的事都可以用简单的三段论法从基本的‘判断’中‘得出结论’!”(《卡·考茨基的小册子<俄国革命的动力和前途>的俄译本序言》,1906年12月,《列宁全集》第2版,第14卷,第222页)

可以看出,在革命导师的论述中,世界上是存在“亦此亦彼”的事物的,而“一个事物不能同时是自身又是别的东西”的论断是不正确的。恩格斯在《自然辩证法》中以“鸭嘴兽”、“文昌鱼”、“始祖鸟”、“细颚龙”等动物为例,证明“辩证的思维方法同样不知道什么严格的界线”。

那么,新的问题又来了。既然折中主义的“既是这个,又是那个”是错误的,为什么这里的“亦此亦彼”又是正确的呢?既然我们承认马克思主义哲学的重点论,为什么又说在有的情况下分不出重点呢?这岂不是矛盾的吗?是的,这是矛盾的。但是,应当如何看待这种矛盾呢?可以认为这种矛盾是不应当存在的,而必须在二者之间做出取舍呢?不能这样看问题。在这里,我们必须区分“理论上的矛盾”和“生活本身的矛盾”。理论上的矛盾是必须克服的,而生活本身的矛盾又是必须承认的。

列宁以消费问题为例说:“消费不是资本主义生产的目的,这是事实。这个事实同资本主义社会的生产归根到底也是与消费相联系并且以消费为转移这个事实之间的矛盾,并不是学说上的矛盾,而是现实生活中的矛盾。”(《再论实现论问题》,1899年,《列宁全集》第2版,第4卷,第70页)

列宁在某个地方还说:“谁因这种矛盾而惶惑不安,他就是忘记了,这并不是叙述的矛盾,也不是学说的矛盾,而是生活本身的矛盾。这并不是臆造的矛盾,而是活生生的辩证的矛盾。”(《俄国社会民主党的土地纲领》,1902年,《列宁全集》第2版,第6卷,第287页)

同样,在资本主义(确切地说是实行专制制度的官僚资本主义)条件下,搞一场带有资产阶级性质的人民民主革命,这也不是臆造的矛盾,而是活生生的辩证的矛盾。

三、关于革命阶段的问题

05、项观奇同志说:“风雨如同志的一个错误认识就是,把反对实行法西斯专制的官僚垄断资产阶级的革命,人为地分成两场斗争,先是反对专制统治,然后再反对资本统治,在理论上提出所谓我们必须将‘专制统治’和‘资本统治’加以区分的说法。”

——纠正一下:不是把反对官僚垄断资产阶级的革命人为地分成两场斗争,而是把中国人民从奴隶地位中重新解放出来的革命,分为两场斗争。第一场斗争解决专制统治问题,第二场斗争解决资本统治问题。我们的“奥吉亚斯的牛圈”如此肮脏,社会主义是不愿意回来的。所以,让我们先打扫干净这个“牛圈”吧。

列宁当年曾经讽刺一位自由派人士说:“既然不能一下子前进两步,‘那就必须’一步也不前进!”(《口蜜腹剑》,1907年,《列宁全集》第2版,第15卷,第
作者: asfqcmz888    时间: 2019-8-31 21:39
风雨如:

118页)——这是100多年以前的事啦,希望它不再发生在100多年以后的今天。

再举一个例子。如果你想越狱,而你身上又戴着镣铐。怎么办?有两种办法。一种是戴着镣铐越狱(抽象地说,这也是可能的),另一种是先打碎镣铐再越狱。哪种办法最可行、最具现实的可能性呢?毫无疑问,无论男女老少智愚贤不肖,都会选择第二种办法。在今天,“一次革命论”就是要戴着镣铐越狱;“阶段革命论”就是要先打碎镣铐(人民民主革命)再越狱(社会主义革命)。

四、关于转换概念的问题

06、项观奇同志说:“现在,风雨如同志说,我讨论的‘制度’从来都不是抽象的,它就是指官僚垄断资产阶级的法西斯制度。这个制度当然是政体。可是,在《回复项观奇同志》一文中,风雨如同志是这样说的,‘《现代汉语词典》对‘制度’的解释是:‘在一定历史条件下形成的政治、经济、文化等方面的体系:社会主义制度。封建宗法制度。’在这里,‘制度’就是‘国体’的另一种表达方式。……请同志们看一看,风雨如同志是不是一再转换概念。专制制度,到底是政体,还是国体,甚至是无所不包的社会形态,风雨如同志前后的说法是矛盾的、不一致的。”

——“制度”是一个宽泛的概念。它有时指国体,有时指政体,这要看具体的语境。我的意思是:资产阶级专制制度相对于资产阶级专政来说,是政体。但是,可以用资产阶级的另一种政体——资产阶级民主共和国代替它(像苏东剧变那样),也可以用另一种国体——几个革命阶级联合专政的共和国代替它。前者是不彻底的革命,后者是相对彻底的革命。

但是,在我表达这个意思的时候,确实出现了概念转换、前后矛盾之处,我接受项观奇同志的批评,向项观奇同志和大家表示歉意。

五、关于资本统治的问题

07、项观奇同志说:“但是,如果说,专制制度好像脱离了官僚资本的统治,这个说法不准确。资本统治,不仅是私营资本的统治,也包涵而且占主导的是官僚垄断资本的统治。专制统治和官僚垄断资本的统治是一致的。”

——这里面存在对“资本统治”这个概念如何理解的问题。

马克思说:“经济条件首先把大批的居民变成劳动者。资本的统治为这批人创造了同等的地位和共同的利害关系。所以,这批人对资本说来已经形成一个阶级,但还不是自为的阶级。”(《哲学的贫困》)

马克思说:“无产阶级既然将自己的葬身地变成了资产阶级共和国的诞生地,也就迫使资产阶级共和国现了原形:原来这个国家公开承认的目的就是使资本的统治和对劳动的奴役永世长存。”(《1848年至1850年的法兰西阶级斗争》)

列宁说:“为什么当前的农民运动是资产阶级民主主义的运动呢?因为它消灭官吏和地主的政权,建立民主的社会制度,并不改变这个民主社会的资产阶级基础,并不消灭资本的统治。”(《小资产阶级社会主义和无产阶级社会主义》)

列宁说:“苏维埃政权刚诞生就决心成为反对一切剥削的劳动者的政权。它所提出的任务就是要使地主资本家不能再剥削劳动者,消灭资本的统治。”(《论苏维埃共和国女工运动的任务》)

列宁说:“欧洲的瑞士和美洲的北美合众国就是这样的例子。这两个都是民主共和国,粉饰得很漂亮,侈谈劳动民主和全体公民一律平等,尽管如此,任何地方的资本统治都没有像这两个国家那样无耻,那样残酷,那样露骨。”(《论国家》)

列宁说:“只有在这种情况下,我们才能够完成工人政党在资产阶级革命中的双重任务:把民主革命进行到底,扩充和加强社会主义无产阶级的骨干力量,社会主义无产阶级需要获得自由,以便进行推翻资本统治的无情斗争。”(《社会主义政党和非党的革命性》)

列宁说:“苏维埃政权是为彻底推翻资本压迫而斗争的劳动者的政权。”(《工人国家和征收党员周》)

可以看出,在革命导师的著作中,“资本统治”一般情况下是指一般资产阶级(私有制、雇佣劳动制)的统治,解决“资本统治”的任务是社会主义的任务。

在今天,沿用革命导师的概念,用“资本的统治”指称一般资本的统治或私营资本的统治,从而将它同“官僚垄断资本的统治”即“专制的统治”区别开来,不仅符合马克思主义的理论用语,也符合马克思主义革命发展阶段论和不断革命论相结合的原理。

六、关于问题要害的问题

08、项观奇同志说:“这个问题、这个问题的要害就是,反对官僚垄断资产阶级的革命的性质,到底是人民民主革命,还是社会主义革命。”

——是的,这是问题的要害。换句话说,在资产阶级专制制度下,可能的革命是直接的社会主义革命呢,还是直接的人民民主革命?我们认为是人民民主革命。在此基础上,才能开展社会主义革命。

社会主义革命必须要有具备社会主义觉悟的无产阶级的参加。这是社会主义革命的一个必要条件。但是,谁都知道,在今天这个条件并不具备。

也许有人会说:经过一个斗争的过程,这个条件会逐步具备的。是的,这是不错的。条件会逐步具备的,社会主义的最终胜利也是没有疑问的。但是,问题不在这里,问题在于,在这些条件具备之前,就会有一场由已经具备了民主主义觉悟的人民参加的轰轰烈烈的民主主义的革命因其条件成熟了而率先爆发出来。这点,已经越来越没有悬念了。

此外,那种“没有封建地主阶级就没有民主革命”的说法是没有根据的,因为“马克思主义不承认绝对适应于一切时代和时期的不变的结论和公式。”(斯大林:《答同志们》,1950年,《斯大林选集》下卷,1979年版,第538页)——这是说过的话,为了引起重视,再说一遍。

最后,我想用一个蹩脚的比喻结束我的这篇文章:如果说只有等待树上的果子全部成熟了才去收获,那么,那些第一拨成熟的果子早就被人们摘走了。

风雨如
2019年4月24日
作者: asfqcmz888    时间: 2019-8-31 21:41
「项观奇:我同意太行下述表述:
综上所述,无产阶级是社会主义再革命的主体力量,而官僚所有制(国有)企业、私营企业包括外资企业中的一线生产工人则是革命的主力军。
?农村半无产阶级经过马列毛主义的教育将成为无产阶级可靠的同盟军。
?一切反对官僚资产阶级专制制度的革命的、激进的小资产阶级,在无产阶级采取了正确策略的情况下,会成为无产阶级革命的同路人和积极分子。
?资产阶级自由民主派、中小资本家阶级在革命高潮到来的情况下,可能和我们暂时地联合起来,一起反对官僚资产阶级的专制制度。
?而官僚资产阶级、私营大资产阶级及其反动附庸则是我们当前主要的敌人。
?依靠无产阶级,团结半无产阶级和革命的小资产阶级及其知识分子,有条件地联合受官僚专制制度压迫的私营中小资本家阶层,结成最广泛的人民革命统一战线,打击官僚(买办)和大资产阶级,推翻其反动统治,这就是我们的结论。」
- - - - - - - - - - - - - - -
我也同意这个表述。

@半社会主义学会?我建议把太行今天的革命统一战线的表述收入讨论。算太行的意见,也算对此问题的总结并达到共识。
作者: asfqcmz888    时间: 2019-8-31 21:43
微信群辩论:
文清:@杨思基 苏州大学?

杨思基 苏州大学:不相信群众不深入群众生活,更不会组织引导群众,对党也失去信任和信心,如此这般是找不到革命事业发展出路的。


红贝:@杨思基 苏州大学?,你对党还是很信任、很有信心的,是吗?
杨思基 苏州大学:官僚资本主义垄断资产阶级把持一切,没有无产阶级革命及广大劳动人民的支持参与,精英鼓吹的所谓民主运动就只能沦为空谈,一旦转入实践,它就必然遭到镇压和清算。

文清:或许杨老师说的党更可能是40年前的党

杨思基 苏州大学:官僚特权和资产阶级能改变葬送党,我们就应该能改变或再创一个真正的共产党。
太行玉笛:@衛東 同志,您可以给大家介绍一下当代无产阶级的状况吗?
杨思基 苏州大学:官僚特权和资产阶级能改变和葬送党,我们就应该能改变或再创一个真正属于无产阶级和劳动人民的共产党。广大人民群众对资产阶级民主同样已失去兴趣与热情。

太行玉笛:@红贝 目前即使争取民主,也异常艰难;日后或许形势突变,泥沙俱下。在这前后过程中,所谓“阶段”,不可能是机械、匀速呈现的,有时候也未必完全吻合于我们的主观估计。但是,其中的规律性、阶段性并非是不可知的,而是大致可知的。因此,我们现在作出基于实际调查而不是盲目空谈的分析,有利于艰难时增强信心、探索道路,也有利于泥沙俱下时保持清醒的头脑,驾驭全局、掌握主导权。我们是现实主义者,不作空想。对未来的估计,不可能规定出机械的时日,只能做出大趋势的估计。而且,还要随着形势的变化,不断修正我们的主观认识,使之合于客观的内在趋势。但是,我们现在的讨论,是有意义的。——这是马克思主义的分析。
@红贝 哲学家培根说过,机遇偏爱有准备的头脑,即使有朝一日,人民起来了,也许被右派抢了主导权,也许被“保党救国派”抢了主导权,也许我们队伍里出现一次王明式的“左”倾机会主义,四面出击、八面树敌,使仅有的革命力量都“交了学费”。所有这些,都是我们今天必须思考的。

杨思基 苏州大学:什么都掌握在资产阶级手里,无产阶级到哪里去争得民主?即便要争得组织结社权力,恐怕也没有可能呀!“左”右倾都不行。一再退退到重新进行民主革命阶段,但目前已经没有当时民主革命的条件了。

太行玉笛:@项观奇 现在的实际问题拿不出能够付诸实践的办法。说人民民主革命,你要拿出发动革命的办法。我说社会主义革命,我提出现在就是宣传群众,发动群众,形成队伍,以待革命时机。这是现实可行的。————-您说的这些都是我们早已讨论过、并形成了共识的东西。而且我们曾提出了革命第一阶段的总路线(征求意见稿)。但是,大家对于第一阶段革命性质的认识迟迟不能统一,七年了,事实已经作了结论,大家还在争论不休。

项观奇:思基说得很实在。人民除了受剥削受压迫的权利,别的什么也沒有。
唯一的办法就是主席说的选反,地方造反,地方不反人民反。不造反就犯错误。犯错误就什么也沒有。

太行玉笛:你看看前面的发言,还在继续进行攻击。

项观奇:毛主席去世前一再说革命,说造皇帝的反,主席也预见法西斯专制,但从来没说搞什么人民民主革命。

太行玉笛:我不知道本群的卫东,是不是原来红旗网的开办者之一的那个卫东。如果是,那就太遗憾了。
@项观奇 毛主席去世前一再说革命,说造皇帝的反,主席也预见法西斯专制,但从来没说搞什么人民民主革命。————————主席没讲过的,我们就不能探讨?那我问你,主席什么时间说过社会主义可以搞无产阶级的社会主义宪政?马克思什么时间说过中国的民主革命要走农村包围城市的道路?

项观奇:我赞成写成较系统的文字讨论。不要只下结论,不论证,更不要攻击。群主管好。可以探讨。但是主席既然已经看到(苏修)预见到这个情况,以主席的水平,何以不这样说?想想好。

太行玉笛:1991年以后苏联什么结局,大家都很清楚。

项观奇:@太行玉笛?当然。太行,那是给苏共公开信,总要说鼓励的话,给江青同样。其实主席也预见到我们会如现在这样。你倒有点书呆子。主席65.66年对外国说了好多中国的变修,乃至社会帝国主义的可能。

太行玉笛:您说书呆子气有一点,是对的,因为总还要照马列毛主义的原理办事。今晚我先向您对我文章的第一个批注做一个提问:无产阶级革命就一定是社会主义革命吗?

项观奇:玩笑话。恰恰和你的意思相反。你别提问,直接批。而且最好对整篇批评。

太行玉笛:一个一个观点来吧。这样可以让同志们都有参与的机会。我对您的第一个批注有疑问。既然您那么批注,当然有它的理由。我想请您解释一下。

郑会路:不认同人民民主革命之说,只是认为此种提法是从根本上彻底否定了毛泽东时代的社会主义建设时期。不可否认:在这个时期里,我们国家建立起来的是一个完整的社会主义的管理系统和完善的体制。特别是在社会主义教育体系下,培养了一大批接受过无产阶级思想教育的一代人,他们当时虽然没有经历过什么资本主义制度的真实感受,由于没有实际上的社会经验,一时会被一些别有用心之人的欺骗和加以利用。但是经过了四十年的改革开放,社会现实会让他们自己得到答案。毛主席领导下的社会主义建设时期培养的一大批无产阶级劳动者和无产阶级思想的影响,社会主义时期的社会风气和劳动人民精神面貌已经产生了深刻影响,而且这个影响将是深刻的非常深远的,所以这个摸不到看不见东西深藏在人的灵魂深处,是不可能轻而易举被特色消灭的。这就是进行社会主义再革命的思想和社会基础,去年发生的深圳青年工人事件和青年学生事件已经证明了社会主义思潮在慢慢的回归。可以说:现在特色最怕就是这些内在的东西。

士心:要革命,不论是新民主主义革命,还是旧民主主义革命,也不论是资产阶级革命,还是无产阶级革命,更不论是社会主义革命,还是共产主义革命,都需要“物质力量”即革命群众。能够吸引群众的唯一东西就是他们的未来利益。
曾几何时,社会主义阵营各国人民为了他们未来的利益抛头颅洒热血,推翻了压在他们头上的剥削压迫者……
但是,时过境迁,革命队伍内部出了资产阶级(“资产阶级就在共产党内”!)……
马克思恩格斯的“社会主义社会”人们没有见过,但是,列宁斯大林的“社会主义社会”人们是见过的,毛主席金日成胡志明的社会主义人们也见过了
再用曾经的“社会主义理想”号召老百姓,大家认为老百姓会跟着走吗?——尽管到韶山的人数以百万计,这些人要的是毛主席——有吗?——那些给毛主席磕头的人能成为“工人阶级的解放完全是工人阶级自己的事情”(《共产党宣言·序言》)的革命者么?
“没有革命的理论就没有革命的运动”;——没有新的革命理论,就没有新的革命运动。

太行玉笛:@士心 您是一位头脑清醒的无产阶级革命者。

士心:@太行玉笛?愿我们大家共勉!

郑会路:其实很多人都在反思改革开放,现在我们惊喜的发现有人在探索进行社会主义再革命的实验,他们正在脚踏实地一步一个脚印在前行。正如当年毛主席带领共产党建立革命根据地一样,在建立巩固的社会主义再革命的根据地。虽然这只是一个萌芽阶段,还很弱小。但是让人们重新看到了一种新的希望。

柳泉2:@士心? 新的革命理论?


项观奇:@士心?同志,历史条件变了,情况也在变。新的探索是需要的,但是,历史唯物论这个基本方法,还是要坚持,而且要用好。我就不给你戴高帽子了。

柳泉2:很多国家的人民没有什么革命理论但也不妨碍他们革命啊!陈胜吴广有什么革命理论?

士心:@柳泉2? 对。毛主席说“不破不立”——新的革命理论产生于对“马列主义理论体系”的反思中。

项观奇:柳泉同志提的很尖锐。@士心?难度很大。

士心:陈胜吴广的革命理论是“亡亦死,举大计亦死,死国可乎”和“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柳泉2

柳泉2:突尼斯,埃及,委内瑞拉、、、

项观奇:马克思强调人类历史是个自然过程,自然历史过程。有一次,我这样说,沒提出自马克思,马门列夫就批我。我告诉他,是马克思这样讲的。闲嘴了。

士心:人们的有目的的行动一定是受一定思想支配的。这还有什么疑问吗?@柳泉2

项观奇:@士心?那是司马迁写,出土秦简,法律对遇雨误期很宽容。这个历史环节要再研究。

柳泉2:官逼民反而已

士心:您认为什么才是理论?@柳泉2

太行玉笛:@柳泉2 突尼斯,埃及,委内瑞拉、发生的是什么革命?是马列毛主义者领导的革命吗?再说,倡导革命的带头人自然有一套他的思想理论宣传。不然,人们不会跟着他们走的。

项观奇:总有口号、旗帜。就是宗教也可以发动。

柳泉2:lùn ]

1.指概念和原理的体系。是系统化了的理性认识。正确的理论是客观事物的本质和规律的正确反映;来源于社会实践,并指导人们的实践活动。

项观奇:太行说得是大体对的。

太行玉笛:@项观奇 同志,您还没回答我的提问呢。

项观奇:很远很古,别扯了,就说现在。

柳泉2:@士心? 我只想表述实践的意义更大些

太行玉笛:这是对的

项观奇:你问的我不答过了吗?无产阶级革命和社会主义革命同义。

太行玉笛:@柳泉2 一步实际行动比一打纲领更重要。

项观奇:无产阶级可以参加别的革命,但不是无产阶级革命。

太行玉笛:@项观奇 同志,那我这只好和您争辩几句了

项观奇:你别这么客气,我欢迎,错了,认帐,而且谢谢你。

士心:@项观奇?@士心?那是司马迁写,出土秦简,法律对遇雨误期很宽容。这个历史环节要再研究。
————————
“……宽容”这就更证明理论对行动的重要性了。他们甚至利用迷信制造理论——“陈胜王”。

项观奇:@士心?是。

柳泉2:@士心? 很多人去韶山是旅游嘉年华

项观奇:每次起义都有口号。

太行玉笛:项观奇批注:一、太行大作的题目说明,他实际还是社会主义革命论者。
他的大作的题目是:《中国无产阶级革命的第一步,推翻专制制度,争取
政治自由》
既然是“无产阶级革命”,那还不是社会主义革命?

士心:对,农民起义最多的是“均田地”

太行玉笛:这种表达不够严谨,也无意中表露出了项观奇同志为什么不承认无产阶级第二次社会主义革命的第一阶段是民主主义革命性质的原因。

项观奇:不无意,有意。接着说。

太行玉笛:说社会主义革命是无产阶级的革命无疑是说得通的。但是说无产阶级革命就是社会主义革命则是欠妥当的。

项观奇:为什么?
项观奇:@士心?中国古史告诉我们,农民起义的口号是逐渐进步的。最高是天朝田畝制度。

太行玉笛:请问,沙皇专制统治下的俄国无产阶级要不要革命?俄国工人阶级,领导俄国人民推翻了沙皇专制统治
这个历史时期的无产阶级革命,其性质是不是社会主义革命的性质?
半封建半殖民地国家的无产阶级要不要革命?这些国家的无产阶级带领人民起来打倒帝国主义和封建主义的革命性质是社会主义革命吗?
马克思恩格斯在《共产党宣言》第四部分讲到“在波兰人中间,共产党人支持那个把土地革命当作民族解放的条件的政党,即发动过1846年克拉科夫起义的政党。”“在德国,只要资产阶级采取革命的行动,共产党就同它一起去反对君主专制、封建土地所有制和小市民的反动性。”请问当时的波兰共产党和德国共产党搞的是什么性质的革命?是社会主义的革命吗?
如果我们说上述的无产阶级革命是为了社会主义的革命,是为社会主义革命扫除障碍铺平道路则无疑是正确的。所以说社会主义革命是无产阶的革命;但是无产阶级革命却并非都是社会主义革命。因为社会主义是无产阶级本阶级独立的政治运动。
作者: asfqcmz888    时间: 2019-8-31 21:44
微信群辩论:
项观奇:@士心?别誇。这是我的专业。我在专业上下了点功夫。但不是农民起义,是土地制度,而且是先秦,有点心得,出3一本小册子,古史新解。

士心:@项观奇?历史研究方面是我的欠缺,希望能学习您的文章。

项观奇:我知道你会这样问。所以刚才告诉你无产阶级可参加别的革命。例如俄国,是资产阶级民主革命,中国是新民主主义革命,但是,都不是无产阶级革命。无产阶级革命有特定含义,不是无产阶级参加的革命。

太行玉笛:@项观奇 好的,你说说这个特定的含义。

项观奇:@士心?别客气。我说了,我们群是共产主义者的同志群,互相学习。

太行玉笛:@项观奇 同志,无产阶级是在领导那些革命,可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参加

项观奇:@太行玉笛?还用我说,从宣言一直讲。

太行玉笛:我举的例子正是从宣言受到启发的。

项观奇:就是领导,既然是资产民主革命范围内的事,就不是无产阶级革命,顶多如中国新民主主义革命。

太行玉笛:那您的意思是无产阶级当时没有革命了。

项观奇:无产阶级革命,十月革命是典型。怎么没有,特定形式,参加,争夺领导权,从资产阶级民主革命转变为社会主义革命,无产阶级革命。

太行玉笛:我问你推翻沙皇专制统治,苏联无产阶级革命了没有?

杨雪枫:无产阶级革命,特指无产阶级为取得国家领导权而进行的革命。

太行玉笛:@杨雪枫?汉中?陕西 推翻沙皇专制统治是不是也是为了“取得国家领导权?”

项观奇:这还问,列宁讲得明明白白,资产阶级民主革命。二月革命政权落在资产阶级手里,列宁发动无产阶级革命,社会主义革命。常识。

太行玉笛:观奇同志,你再怎么老打转转?推翻沙皇专制统治,俄国的无产阶级革命了没有?

项观奇:雪枫讲得对,无产阶级革命是特指。你大概不清楚。

太行玉笛:推翻沙皇专制统治,不是俄国无产阶级为夺取政权的革命的组成部分?

项观奇:无产阶级革命了,和无产阶级革命不是一回事。参句齿参加革命了,后句是一种革命的概念。

太行玉笛:推翻沙皇专制统治,不是俄国无产阶级为夺取政权的革命的组成部分?我前几天在群里发了《俄国社会民主党纲领》,里面讲的很清楚,最低纲领和最高纲领。最低纲领是推翻沙皇专制制度,这是无产阶级革命的一个组成部分。但性质是资产阶级民主革命。

项观奇:@太行玉笛?用组成部分不确,这是两种性质的革命。列宁四月提纲就强调要从前一场资产阶级革命向社会主义革命转变。

太行玉笛:@项观奇 这就可以看出各自的思想方法了。我认为它们是一个有机联系的整体。这两种性质的革命都是无产阶级要完成的革命,特别是对于中国。你把他们割裂开了。所以在你那里看不到无产阶级革命的最低纲领。这一点你和一次论者没有太大的区别。

杨思基 苏州大学:只有与社会主义革命及共产主义理想奋斗目标紧密联系结合起来,而且是在马克思主义政党的坚强领导及广大人民群众的积极参与广泛参与条件下——充分发挥了人民群众创造历史的伟大作用,反对封建专制的民主革命斗争才能被看做是社会主义革命的组成部分或被称为新民主主义革命。

太行玉笛:@杨思基 苏州大学 这个看法还是有道理的。

项观奇:有联系,都参加,但革命性质是不同的,前者是参加式领导资产阶级民主革命,后者是进行社会主义或称无产阶级革命。再整体,是两种革命。


太行玉笛:@项观奇 同志也是要一步跨进社会主义革命。@柳泉2 在反对专制制度的斗争中,自由派知识分子不比我们毛派差。

杨思基 苏州大学:“新民主主义革命”若是脱离了马克思主义政党领导及人民群众的广泛参与,而且没有这个前提也就结不出社会主义革命建设这个丰硕成果,它因此也就不能被视作是什么新民主主义革命。

项观奇:我支持新民主主义革命,这就是最低纲领。现在,这个革命基本胜利。历史有新情况,资本主义复辟,要再革资本主义的命,只能是社会主义革命。
@杨思基 苏州大学?对的。
新民主主义革命就是新民主主义革命,不是社会主义革命。这不是问题。
这里思想方法有问题的不是我。

太行玉笛:很多同志不知道在我们和社会主义革命之间隔着封建法西斯专制制度这道墙。想直接进行社会主义革命。不尊重客观实际。

项观奇:所以主席写论联合政府一再声明,不是搞社会主义革命。那是以后的事。

太行玉笛:包括项观奇同志,不愿承认推翻专制制度是一场不同于社会主义革命的政治革命。更不承认这场政治革命还不是无产阶级的社会主义革命。

项观奇:@太行玉笛?应该说带上封建性的资产阶级法西斯专政!

杨雪枫:那就要看未来革命的形势。看是哪个阶级获得那场革命的领导及主导权。

太行玉笛:@项观奇 @太行玉笛?应该说带上封建性的资产阶级法西斯专政!——————我一直坚持中共第十次代表大会给今天的统治者下的政治判断:封建买办法西斯专政。

项观奇:推翻专制制度是不可能和社会主义革命分割开来的。推翻了,上台了,还不是社会主义革命的胜利。政权的争夺是革命的首要问题。

太行玉笛:这是张春桥同志起草,毛主席亲自审阅过的。

项观奇:@太行玉笛?主席的话呢?

杨雪枫:那他们也不是名正言顺的皇权统治啊!

杨思基 苏州大学:中国若没有以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为指导的新民主主义革命,就不会有社会主义革命。同样,若没有社会主义不断革命,继续革命,而是使国家社会走向了资产阶级占据统治地位的资本主义,当然也就不会有什么新民主主义革命及其胜利(即便有民主革命,没有马克思主义政党的领导它充其量也不过是资产阶级的民主革命)。由此可见,新民主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革命它们两者是相辅相成密不可分的关系。

作者: asfqcmz888    时间: 2019-8-31 21:45
微信群辩论:
太行玉笛:@项观奇 推翻专制制度是不可能和社会主义革命分割开来的。推翻了,上台了,还不是社会主义革命的胜利。政权的争夺是革命的首要问题。————————你把推翻专制制度和夺取政权混淆在一起了,这又是两步棋。列宁讲过的。@项观奇 同志说我没有强调资产阶级专政,可惜现在的专政并不是一般意义上的资产阶级专政。用主席的话说,是大资产阶级的专政,希特勒式的专政,法西斯专政。按现实讲,封建买办性居首。

项观奇:我们讲我们的事。列宁的俄国还有争取民主权利的空间。列宁党,其他党,能存在。中国行吗?再说,列宁说的争取民主,没有你说的推翻专制度,取得政治统泣的这个高度。主要是取得工人阶级进行阶级斗争的舞台。这是原话。你们的意见是更高的政治诉求。@太行玉笛?你加居首,离开主席话了。

杨思基 苏州大学:若没有马克思在《1848至1850年法兰西阶级斗争》里讲的“四个消灭一切”,不进行彻底消灭一切阶级差别的社会主义不断革命、继续革命,那民主革命所实现的就只能是资产阶级的民主和专政,只能是成就资产阶级统治垄断把持一切的资本主义社会,甚或是封建主义的“改朝换代”,其结果是免不了以新的剥削阶级或资产阶级专制取代了老剥削阶级的专制,绝不可能有真正属于无产阶级劳动人民的人民民主专政,不会有真正的人民大众民主。


太行玉笛:@项观奇?十大时,毛主席没审阅政治报告吗?

项观奇:其实,我主要坚持理论的科学性准确性,真要实干,就是二次论的同志和我们一起推翻专制,取得政治统治,我们也是这样希望的。我不清楚审阅一事。就是审阅了,主席的大量的话算不算数?再说看对错。@杨思基 苏州大学?完全正确。始终有两个前途的斗争。

项观奇:太行,我看争论到这里差不多了。我想,大家把是非一定看明白了。别影响大家休息。最好有位同志汇总一下。放在群里,让大家批评。

杨思基 苏州大学:只要不搞不进行社会主义革命,就免不了走老路,免不了重走国民党老路,到那时则一切革命成果前功尽弃。我们从这里可以清楚地看到毛主席与其他从民主派到走资派的根本区别。

杨雪枫:同感。

杨思基 苏州大学:我看了原文,总的思路与大目标不错,但具体说法不够科学和严谨,对两种不同性质的民主革命有混淆,因此容易在理论和实践上导向资产阶级领导的旧民主主义革命。

太行玉笛:@杨思基 苏州大学 同志,可以提出更多的疑问。









作者: 中流击水    时间: 2019-10-5 18:54
本帖最后由 中流击水 于 2019-10-5 19:39 编辑

无论是人民民主社会主义革命论者还是人民民主革命论者,他们都绕开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对待特色共产党的态度或者政策。实际上,这是必须要给出正确回答的。否则,就是理论不彻底。那是绝对不行的。因为在上述讨论中,无论是人民民主社会主义革命论还是人民民主革命论,都不约而同地提出“推翻专制制度”,那么,我到要问问:你们究竟是要如何对待执政的共产党啊?

在此,我可以十分肯定地说:无论你是人民民主社会主义革命论,还是人民民主革命论,只要你是坚持倒党也就是所谓的推墙拆庙论,其结果,必然会滑入资产阶级旧民主主义革命的覆水沟,因而不可避免地充当国内外敌人祸乱中华的炮灰。一旦敌人得逞,你们必然会成为中华民族的历史罪人。这是毫无疑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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